谁还不知道谁?
欲擒故纵?
故意不说姓名?
让我女儿心心念念?
哼!
还嫩了点。
想做我宋孤独的女婿,光是这点小计俩那可不够!
脚步匆匆。
行至后花园。
那里有一汪湖。
比只春风楼的还要阔气。
湖中有一乌篷孤舟。
舟上有一蓑衣老翁。
老翁手握一钓鱼竿。
若是下雪。
端的能称得上那句“孤舟蓑笠翁吗,独钓寒江雪。”的应景诗句。
一步。
宋孤独枯瘦的身躯竟比那清风落叶还要缥缈。
落在那舟头,不惊起湖中半丝波纹。
面有不快。
也不言语。
他不言语,那老翁便也跟着不言语,甚至连眸子都未睁开一下。
当然。
倒不是老翁不愿睁眼,而是挣不了,瞎了的眼哪还能再睁?若能睁,岂不骇人?
就这么。
静静地过了三息,瞎眼老翁率先开了口,嗓音低沉沙哑。
“你为昨夜那人而来?”
“他为何而来?”
“借水。”
“借水?”
瞎眼老翁不再理会宋孤独的疑惑之语,只是对着手中鱼竿侧了侧耳朵。
突然。
那坠入湖中的鱼线,抖了抖,惹来阵阵涟漪。
“嘿!”
瞎眼老翁看起来有些过分吓人的面上涌出一丝难看的喜色,随后那皮包骨的手臂猛地一提。
一条拼命摆尾的大鱼破水而出。
湖面假意的平静也在这一刻彻底荡然无存。
“好一条大鱼,可惜,命不好,竟自己送上门来,不过小老儿我就有福喽。”
宋孤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瞎眼老翁的做派,不再说话,飞身而回。
独留那老翁继续坐于舟头,因为有收获而欣喜拍手。
这一幕。
可再无那“孤舟蓑笠翁吗,独钓寒江雪”的意境!
——————
喝酒误事。
寂玄算是见识到了。
醒来便已是正午,这可让他焦急万分,拉着其实在大半夜已经游荡了一圈而回的苏浅就往城主府方向跑。
可到了后,发现城主府半点热闹的景象都无。
这让他郁闷不已。
一直到晚上。
那心中的遗憾都未消。
找了个苏浅不在的机会,随手把手中那颇有些奢侈的以丈二宣为底的告示撕碎,丢弃在风中。
隐约可见上面有“城主招婿”、“选中可赠千金”的字样。
娘的!
亏大了!
徒弟没推销出去。
昨晚还花费了那么多。
而且。
接下来要花费的还远不止于此。
那大徒弟秦空的礼物可也不能少了。
不然一准儿要怄气个好几天。
最最重要的是。
还要在这安南城留一天啊!
早知道。
就让车夫老程今天来接得了。
人间不值得。
狗屁的城主府更是不值得!
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容易吗?
为了二徒弟的幸福可谓是操碎了心啊!
结果到头来。
说好的选婿竟然就临时变卦了?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