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按照预定计划,付可乐埋伏在客卧,王智祥在主卧。王还特意换上了睡衣。
8点多10分,厨房后窗那边传来一些动静。付可乐从门缝中看出去,见到一个人从厨房溜进客厅,正是那日谍小李。
“我是中华子民,必担复兴之责。”付可乐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那日谍一眼看到了放在客厅桌子上的那瓶汾酒,他走上前去正待察看。那边付可乐大喊一声:“捉贼啊!”,就打开客卧的门赤手空拳冲了出来,举枪在手的王智祥还是埋伏在主卧内。这是他们约定好的策略,若是发现日谍有武器,就将其击杀。
那日谍大吃一惊,却没有马上逃跑,而是先一把抓起那瓶汾酒,再往来路逃去。当他逃到后窗处,单脚踩上窗台的时候,付可乐已经从后面赶到了他身后。付可乐抓住日谍的后衣领狠狠一拉。那日谍顿时失去平衡,身子临空向后倒去,后背着地,重重地摔了一个四仰八叉,手里的酒瓶也飞到墙角边摔碎了,酒液流了一地。
付可乐嘴里大骂一声:“狗贼!”同时一脚底板踩到日谍脸上。
鼻血涌到日谍脸上,顿时成了一张花脸。付可乐揪住日谍的一大把头发,将他拖进了客厅。
然后付可乐就再度用脚不断踢他。表面上看付可乐是左一脚右一脚、前一脚后一脚、重一脚轻一脚在那一顿乱踢。实则他收了一多半的力气,仿佛对这窃贼有些恻隐之心。而且他每一脚都避开了要害部位。日谍的武功实际上相当不错,真的生死较量的话,他还可能略强于现在的付可乐。不过他不想暴露身份,他也从付可乐的出脚力度里感觉到对方只是想教训他几下,并没有起杀心。所以他就一直忍着不反击。
其实付可乐和王智祥商量好的,只要日谍不泄露真实身份,他们就先不取他狗命,留待后用。另外,踢了这么多脚,相当于搜过身了。
这时候王智祥才走上前来,冲着那日谍骂道:“狗东西,你怎么敢偷到这里来,你知道我是谁吗?”然后他又问付可乐道:“他偷了些什么?”
付可乐回答道:“他刚进来就被我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偷什么。对了,他逃跑前抢了瓶酒。”
王智祥闻言问道:“酒在哪里?”
“刚才抓住他的时候摔碎了。”
王智祥奇怪道:“偷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走近两步,把蜷缩成一团的日谍肩头扳正,再揪起他衣襟抹了抹那满脸的血污。
王智祥装出吃惊的样子道:“小李?怎么是你?”
付可乐大囧道:“我打错人了?这是你熟人朋友?”
王智祥连忙道:“不不不,他不是我朋友。他就是昨天送我回家的车夫。”
付可乐认真看了看,说道:“还真是昨天那车夫。”然后他又踢了一脚,逼问道:“说!是谁派你来这偷东西的?”
那日谍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付可乐问话了,装着吃力地回答:“没、没人派我来。”
付可乐“噗”的一声又踢了他一脚,斥道:“狗贼,还敢骗人!说,到底谁派你来的?”
日谍坚持道:“就是我自己。”
付可乐怒了,抓起一把椅子要去砸人。
王智祥把他拦了下来,说道:“这小李应该讲的是实话。我估计他是今天来等我出门,没等到我,就觉得我是昨天夜里或者是今天早间临时出门了。他以为我不在家,就一时之间心生贪念。对了,那瓶汾酒还是他去帮我买的,说不定他就是馋那酒了。他刚才逃跑的时候不还都惦记着抢酒啊!”
给了杆子,日谍立刻爬上来,连忙说道:“没错没错。”他敢这样做,也是凭借自己已经给王智祥拉了一星期的黄包车,王智祥应该不会疑心他有杀人之心。
王智祥啧啧道:“我说小李啊,你真的这么喜欢这酒,就和我明说啊。我不但爱喝酒,更爱和人一起喝。昨晚我们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将近忙了一夜,没敢喝酒。现在被你摔了,可惜了。”
看了看表,付可乐问道:“这人怎么处理?”
王智祥道:“入室盗窃,人赃俱获。打个电话叫警察过来,让警察处理吧。”
没多久,警察局就派人来把案犯带走了。王智祥没有隐瞒身份,警察绝对不敢在这件案子上徇私枉法,具体处罚应该是拘役7天到1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