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准备完毕,东普鲁士军踩着积雪出发了。二十公里都不到,这点距离对以行军速度著称的东普鲁士防卫军来说,屁都不算。再一次军事演习中,第二步兵师的尼德霍格,就跑出了一天行军七十八公里的速度,直接把施裴塔的骑兵给包了饺子。
步兵跑的比骑兵都快,这还是步兵么?施裴塔对此一直念念不忘,发誓要在下一次演习中找回场子。
正经打仗可不是演习,不可能让你撒开了跑。
一个小时后,天空已经开始有些亮了。芬兰人的营地十分安静,王扩看着已经就位的三十多门六镑炮,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扬。
“芬兰人,该起床了!”
轰……
在火炮的怒吼中,芬兰人的营地一下热闹了起来。
古代军队打仗的时候,军营了人不许大声喧哗的,因为大家的神经都绷的很紧,稍有不注意就会发生营啸,一场营啸的危害可是比打了败仗还要严重的。
欧洲军队还好些,每次打完一场战斗后,不管是失败的还是胜利的都会喝酒庆贺。有条件的还会找一些占领区的女人,至于做什么,好像也只有一件事了。
可即便是有发泄的途径,士兵们紧绷的神经依然很脆弱,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易怒。
第一轮炮火后,王扩就下令停止了。
中世纪的欧洲现在堪称奇葩,重度封建的直接后果就像芬兰人一样。一个个领主竖起自己的大旗,很快就有人围拢了过去。先是最小的领主,通常手下有几个几十个不等,在最小的领主理解完自己的人马后,又向他的封主靠拢,然后,就这么一层一层的向上,最后,场中就只剩下了十六个大小不一的人群了,
“现在可以开火了,记住,专门给我打人多的,听到没有。”
“遵命,殿下!”
炮阵又开火了,炮兵选择的阵地在一处小山坡上。而芬兰人因为要躲避夜晚的寒风,选择在了一处低洼处,所以从王扩这里能很清除的看到他们的营内状态。
隆隆的炮声叫醒的不只是芬兰人,这么大的动静,维斯特城里的人也被叫醒了。
打雷了?拜托,现在是冬天,打毛线的个雷啊!倒是城墙上的守军,先一步看到了城外的景象。
这么多天了,头一次看到可恶的维京人狼狈的样子,城墙上顿时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克里斯听到动静后,衣服也没穿,身上只有一条单裤就出来了!当他看到那熟悉的旗帜时,也欢呼了起来。要不是现在城里人手不足,他都要出城帮忙了。
早起的火炮精准度是很差的,所以一般都是用来攻城的,毕竟城墙又不会跑,而且目标也大。
东普鲁士的火炮虽然进过改良,但由于技术限制,也只能做到前装滑膛炮的上限水准。要再往上,那就得提前进行工业革命了。然而,技术的跃进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需要长时间的积累。
六镑炮在海军中绝对是个小家伙,但在陆军当中却正好。和海军不同,陆军的炮弹可都是实心的!三十多门火炮射出的炮弹在芬兰人中画出一道道痕迹。
实心炮弹不会爆炸,但却能造成恐怖的线伤杀效果,盾墙形同虚设。
猛烈的炮击持续的半个小时左右,虽然强杀的人数有限,但未知的武器却让芬兰人心惊胆战。
“发令,进攻!”
呜~~
沉闷中却带着高亢的号声中,两个步兵师的一万四千名士兵出击了。
“前进……”
踏~踏踏踏~踏……一个个的步兵中队,在军鼓的节奏下齐步前进。
芬兰人也在从新整队,两军步兵正面作战,阵型保持越好胜率越高,一旦架不住压力导致阵型溃散,那被追杀的损失将会是正面应战的数十倍,古代战争的中,有相当一部分战果都是在追击中取得的。
在两个师的主力步兵前面,还有三排特殊的士兵。他们头戴意式头盔,身上穿着胸甲,在胸甲上还有一条从左到右的斜挎式皮带,上面挂满了瓶瓶罐罐。
“第七师的兄弟们,让敌人尝尝你们的厉害。”
没错,这就是王扩的新军,第七师火枪兵。师长是十二圆桌骑士之一的维鲁斯,指挥才能仅次于汉克。
第七师的编制目前还没有满只有三千火枪兵和六十百名黑袍骑兵。黑袍骑兵的原型就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黑衫骑士。。有了王扩这个理科生在,火枪兵跳过了火绳枪和燧发枪的过程,直接用上了火帽枪。
火枪兵没有回头,他们听到了兄弟部队士兵的声音。虽然没回头,但却把右手放到了后面,做了个竖起大拇指的动作。
当步兵快到火枪兵后面五米的距离时,火枪兵前进的鼓声才响起。
对面的芬兰人可不明白对面在耍什么花样,打仗就打仗嘛!吹吹打打算什么?
王扩在高处看到清楚,在双方距离大约一百二十米时,火枪兵率先停下了。
“预备,瞄准,开火!”
砰砰砰,
浓烟弥漫,开完强的火枪兵原地装填弹药,第二排的士兵从第一排士兵的队列缝隙走过。
“预备,瞄准,开火。”
又是一阵密集的的枪声,第三排的士兵有又从第二排士兵的队列空隙中穿过上前。
这种连体设计的战术有个专业的名词——轮射。不过王扩觉得这个词不贴切,于是取名叫徐进射击,不仅有徐进射击,而且还有徐退设计,作战状态和名字一样,都是和徐进射击反过来的。
军官一声声的开火命令,火枪兵的一次次齐射,只有链甲的芬兰人不停的有人倒在前进的路上。维京盾牌很厚实,可以有效抵挡弓弩和近战利器,然而,在面对化学能时,却那么的不堪一击。
芬兰人顶着猛烈的齐射快步前进,“只要能冲过去,我们的斧子就能砍断他们的脖子。”些就是芬兰人咬牙坚持的动力源泉。
可是,当两军相隔不到一百米时,东普鲁士军的鼓声又变了。
踏~踏啦啦啦啦啦啦
这是步兵的鼓声,命令是坚守。
踏踏~踏踏……
这是火枪兵的鼓声,命令是徐退射击。
芬兰人越来越近了。东普鲁士步兵心中想道:终于该我们上了!
不到六十米,芬兰人的弓箭已经射中了好几个火枪兵。步兵中的盾牌手,举着盾牌掩护受伤的友军撤离,步兵中的弩手开始发威了。双方枪林弹雨弓箭弩矢纵横交错,时不时就有人惨叫着倒下。
最后一排火枪手撤退但了步兵阵线后面后,最前排的剑盾兵用剑用力的拍了两下盾牌,然后在一身暴喝声中,把盾牌用力的插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