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兰,维斯特城!
有一天过去了,飞飞扬扬雪花暂时让芬兰人放慢了进攻的节奏。城墙上的守军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火盆取暖。
连日的的激战让守军精疲力尽,现在能站起来的士兵不到三百人。派去东普鲁士求援的人已经回来了,待会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东普鲁士一定会发兵救援,坏消息是要他们独自坚守二十天。
二十天啊!算一下今天是第几天?有十天吗?从求援使者回来到现在也不过两天,路上再多算五天!仅仅一周的时间啊!守军就已经伤亡近半了。
“我们能守住吗?”
这成了徘徊在所有人头上的巨大疑问,也是阴影!
克里斯在城头,看着城下有说有笑的的芬兰人,再看看自己这边,绝望的气氛笼罩在他的头上。手头兵力太少,现在克里斯只希望这场雪下的尽可能的大。
波罗的海上的风雪更大!舰队各船的士兵都躲到了船舱。十多天的追击并没有发现瑞典人。风雪阻挡了视线,为了避免撞上暗礁,他们都不敢靠近海岸。德里曼看着桌上的海图,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做了一个影响了整个波罗的海局势的决定。
“舰队转向,目标,丹麦!”
另一边,塔西亚被挪威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仓惶逃走?在逃跑的途中,有两只弓箭射中了她,而且还都是后心的位置。可奇怪的是,塔西亚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在挪威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跑远了!
“难道,她真的是奥丁选中的那个人吗?”这是所有在场挪威人的疑惑。
这一仗,塔西亚的人折损不少。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在乌罗威暂时休整,并积蓄力量准备再战。而挪威人之前可是被塔西亚打惨了!这次用来反击的兵力大部分都是从勃兰登堡抽调的!
本来因为势均力敌而陷入僵局的勃兰登堡战场,因为打死抽调兵力,被亨利二世和王后抓住了战机。于是,一场浩大的反击开始了……
视线转回东普鲁士
综合出来的何方情报已经放到了王扩面前。北欧已经打成了一锅粥,而东欧,蒙古人的铁蹄已经基本肃清了俄罗斯诸邦和钦察地区,唯一幸存的基辅罗斯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时间紧迫,王扩没时间再耗下去了,生病怎么样?不在生死之战前调整好状态,那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一二三九年一月六日,东普鲁士公爵带病救援库尔兰。
维斯特城上,进过十三天的激战,能动的士兵已经没有了,现在城墙上守卫的全是城里的平民。克鲁曼男爵身受重伤,和伯爵克里斯说完遗言就断气了!
克里斯看着这个让他有爱又恨的老人,此时此刻,悲痛之心无以言表。维斯特已经成了一座血城。
“安德烈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呀!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在距离维斯特仅有十八公里的地方,东普鲁士大军缓缓而行。队伍中,一辆外表豪华的马车格外引人注目。
车内,王扩脸色惨白,身上裹挟熊皮大衣。看上去就像个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
以王扩现在的身体状态,十分不适合行军打仗。但事有轻重缓急,如果不救库尔兰,那拿下库尔兰的芬兰人就势必会杀进东普鲁士,东普鲁士,那可是王扩近十年的心血呀!
不能让战火烧到东普鲁士,就成了东普鲁士高层的终极目标。
马车上,王扩看着对面给他捂手的东方新月十分无奈。自从俩人相互表达了爱意之后,东方新月就像个小媳妇一样。
“新月,战场凶险啊!”王扩无奈的说道。
“知道,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放心,我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危险的!”东方新月笑着说道。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王扩笑问道。
“你有不是冲锋陷阵的将军,你呆在中军哪里会有危险啊!倒是你的病!如果你肯听我的,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几天,绝对能好,何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东方新月着,就把一粒药丸塞进了王扩嘴里。
“不来不行啊!”王扩依然微笑!
王扩拉开窗户,对外面的传令兵说道:“传令,前方两公里扎营。”
“遵命!”
东普鲁士大军的行军速度很快,原本计划十天的路程,现在才第四天就已经完成了。
对于行军打仗,东方新月不懂。也提不出什么主意,她在想: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说到王长兴,王扩从东方新月口中了解到。早年间,王长兴曾经参加过科举考试,并获得了探花,说他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一点也不为过,后来,因为时局动荡,王长兴又弃笔从戎,以武举考试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了宋军中的一名参将。那年,王长兴二十七岁。
东方新月说过,这位王长兴在二十岁之前是和她们的母亲有婚约的,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嫁给了她们的父亲——东方寻。再后来,等到她们姐妹懂事开始,王长兴就成了一介道人。
当时王扩听了都想笑,这八成又是一个为事业丢了老婆的人,结果到头来却实事业爱情全都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位长兴真人追徒弟都能追到欧洲了。从天朝到欧洲到底有多危险,可以参照唐僧取经嘛!他只是去隔壁三哥家就要历经磨难,而王长兴的道路何止是十万八千里呀!
王扩病情稍微好点之后。他就把那师徒俩从大牢里放了出来,想到处溜达呢是不可能的,先在方寸居呆一段时间吧!
两万多人出现在傍边,芬兰人再傻也知道来者不善。于是,他们立刻停止攻城。这下,亲自上阵拼命的克里斯都不敢相信,他的第一次上阵尽然活下来了。维京人为什么突然就停了呢?只要再努力一点,他就完了。这次没有克鲁曼给他解惑了。
晚上,排出去的斥候陆续回营。王扩不是专业的军事家,但也知道,在行军图中给自己外围放几个安全哨。
当最后一个斥候回营后,另一批斥候又被放了出去。
大帐里,王扩带出来的军官坐了两排。气氛还算不错,只有新加入的里希特霍芬面露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