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喝!
这样的动作当然不是无用功,这是他们一边在挑衅敌人,一边通过整齐的喝声在告诉指挥官:我们准备好了,请下达下一步指令。
踏~踏啦啦啦啦啦啦……
命令,还是坚守。
东普鲁士军在面前明着搞鬼,这可把芬兰人气够呛,憋了一肚子火的芬兰人并没有一窝蜂的冲过来,而是步兵前进,弓箭手在后面放箭。
箭雨袭来,东普鲁士军的长矛手和弩手都躲到了盾牌后面。好在盾牌够大,掩护三个人错错有余。弩手时不时地就会反击一下,虽然看上去弩箭稀稀拉拉,但却有大概率是能射到人的。不是弩手运气爆棚,而是敌人太多,就和之前的火枪兵一样,火枪换精度有限,但敌人人多又是扎堆的,瞄着张三打到李四也是赚了啊!
近战开始了,又是盾阵打盾阵。
在高处的王扩看了看太阳,已经上午了。下面,的战斗却是不温不火,都是隔着盾牌互捅。效率慢的王扩都看不下去了。
“传令,告诉第七师,要是他们再偷懒,回去后给全军倒一个月的马桶!”
芬兰人人数众多,比东普鲁士军多出了一倍半。然而,他们的指挥官却是个庸才。在指挥层面上和同为维京人的塔西亚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说实在的,王扩和维京人的正面作战几乎没有。唯一的一次还是和塔西亚打的,结果王扩就以塔西亚为准,以为维京人都和塔西亚一样厉害呢!这才不顾身体,托着病体也要来,如果真的是塔西亚那个级别的,东普鲁士的将军们获胜的代价将会十分高昂。
同样是盾墙战术,塔西亚用起来灵活多变,王扩不得不耍一些小手段。可是,再看芬兰人的盾墙,实在是太呆板了,空有人数优势却无从发挥。
维鲁斯正在观看战局呢,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策马奔来。
“公爵殿下原话:要是第七师在偷懒,回去以后给全军倒一个月的马桶!”传令兵说完后,对维鲁斯敬了个军礼后便离开了!
维鲁斯对手下的两个“水分不足”的团长说道:“都听到了?”
两个团长点点头。
“听到了还不给我行动,如果因为你们而让第七师去给所有人倒马桶,我就先把你们两个给摁在马桶里。”说着,维鲁斯眼里一瞪,吓的两个新兵团长麻溜的跑来了。
这时,王扩的最号高号令台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步兵盾墙坚守,第七师出击,骑兵准备。
卢克是第七师的一名普通火枪兵,刚才他从军需官的马车上领了两个铁球,这东西他当然认得,是手持炸弹。
很快,就有人把点燃的火绳发到了他们手里。军官告诉卢克他的小队长,小队长又告诉小队里的所有人。
“待会听命令,每个人三颗手持炸弹,用你们最快的速度点燃扔出去,记住,一定不能扔到友军头上,不然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遵命!”
火绳点燃了引信,引信呲呲的冒着白烟。步兵早就接到命令躲在盾牌后面了,被战友无伤可是件十分丢脸的事。
呼呼的铁疙瘩冒着白烟,飞过了友军的头顶,落到芬兰人中间。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爆炸,四处乱飞的破片,从物理到精神都在被摧毁。恐惧来源于未知,火炮、火枪和手榴弹,这些东西是芬兰人所没见过的,不仅是见,就是听也没听过。
当辅助重骑兵沉闷的马蹄声响起时,被摧残了几个小时的芬兰人,终于崩溃了。
人马具甲的重装骑兵跑起来并不快,但那股无形之中的压迫力却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后退,重新整队”一个一看就是高级贵族的芬兰人在后面大叫着。
后退?战场上你敢在战场上下达后退的命令,那就注定离失败不远了。
看到敌人在缓缓后退,东普鲁士步兵也同样架盾推进,令敌人始终无法撤出战斗,更别提重新整队了。
芬兰人每退一步,士气就下滑一点。终于……
“重骑兵,冲锋!”
已经小跑逼近到不足一百米的辅助重骑兵终于开始冲锋了。
“挡住骑兵。”芬兰国王惊恐的叫道。
“推进!”东普鲁士军官下令。
“父王,快走吧!”芬兰王子说道。
“好,就你了!”卢克举起手中的火枪说道。他的准星已经锁定了芬兰国王父子,火枪精度有限,能不能打中目标有很大几率是靠运气的。
砰,
卢克懊恼的放下了枪,看来他注定是没当将军的命了。刚才一枪没有打中芬兰父子中的任何一个,之前打断了他们身前大旗的旗杆。
一根旗杆才几个钱啊?芬兰到处都是优质的树木,做一根旗杆用不了多长时间。
然而,在远处的王扩却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是谁干的,真是好样的!”王扩激动的都有些手舞足蹈了。
卢克一个小兵只觉得敌方首脑值钱,却不知道大旗对于敌军的重要性。
一般来说,一直军队的大旗不仅是指挥用的工具,很重要的是它标注了主将的位置。大旗通常和主将是在一起的,为的就是让战斗的士兵看到。只要大旗不倒,士兵们才会安心。一旦大旗倒了,那主将也就凶多吉少了。没有了主将,以古代士兵的普遍质量,十有八九会溃散。
一声枪响在嘈杂的战场上不算多大动静,然而,当惊慌失措的维京战士回头看大旗等待命令时,却发现大旗不在了。这个维京战士丢下斧子盾牌就往海边跑,在他看来,国王都跑了,他还打什么呀?送死吗?
溃逃这这种事,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迅速蔓延到全军。随着第一个士兵当了逃兵,其他人纷纷看向国王所在的方位。近处的还好,能直接看到国王本人,可是稍远处的呢?
“国王跑了!”
这短短的几个单词带来了毁灭性的后果。前方士兵还在苦战东普鲁士军的步骑夹击,而后方的人却呼啦啦的跑了。
“都给我回来,不然我杀了你们!”芬兰国王愤怒的咆哮着,可他却没有堪比高音喇叭般的嗓门。
“父王,我们快点……”
王子还没说完,一支弩箭射中了他的脖子,年轻的王子在马上摇晃了几下,扑通一声,坠马了!
“儿子——”芬兰国王撕心裂肺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