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会诵词?难道咱们的消息有误?不是说驸马不学术吗?”如梦率先打破宁静,茫然不解。
“不过是一首词而已,也许是他在青楼内耳濡目染听来的呢?”平乐面对事实,努力的寻找着其中的可能性。
“怕不是一首。”赵昕闻言插话道。
“不就是一首吗?”平乐不知公主这话是何意,反问道。
“他诵读的这首词乃是六一居士的《玉楼春,应该是看了门前的牌匾之后,知道了出处,故意为之。”申国公主解释道。
“而且,玉楼春这个词牌,对应的好词并不多。若非熟读诗词,恐怕不会记得这一首。”如梦补充道。
“也就是说,其实驸马并不是传言所说的那般草包,至少不是不识字?”平乐后知后觉,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一般新奇。
“看来咱们对驸马的了解还不够多。”如梦忽然有些自责,调查驸马的事情本就是她负责的,如今算是出了大纰漏。
“这怪不得你,任谁接触之前的驸马,查到的东西都不会好多少。”申国公主心中有些波澜,却还不足以让她正视季伯伏。
“可是现在怎么办,让他进来吗?”平乐更加关注眼下的事情,提醒道。
“天意如此。”申国公主心中一叹,卦象从来不说假话,自己的定力还有待加强。
门外,已经缓过神来的季六,顿时扬眉吐气,跑到黑衣小厮身前,大声呵斥道:“哼,狗眼看人低,我家少爷博学多才,尤其是你这等小人物能琢磨透的。”
“额。。。呵呵。。。”此刻他二人压根就没有心思在意对方的挖苦嘲弄,他们更在意的到底是让不让他们进门。
不让进吧,公主有令;让他进吧,公主也有令。
二人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处理眼下之事,焦躁不安之下,冷汗不断的渗出,不多时便汗如雨下。
季伯伏见他二人在烈日之下暴晒也没像这般淌汗,这会儿却像刚从水里出来一般,狼狈至极,心中暗暗称奇。
“让他们进来吧!”正当他二人不知所措之时,耳边传来天籁般的声音,是公主的。如蒙大赦,顿时让他们舒了一口气。
尽管心里还是有些看不起季伯伏,却怎奈迫于公主的压力,舔着笑脸,对季伯伏邀请道:“公主有请,驸马这边走。”
“这才像话。”季六扬眉吐气了一把,急忙回道季伯伏身边,想要跨入玉春楼的大门。心中为自己少爷学识长进开心,更为少爷进了公主的门高兴。仿佛有种望子成龙的欣慰从心田升起,让季六畅快非常,不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季伯伏却没有迈出步子,看了一眼已经敞开的院门,瞧了瞧不远处的绣楼,在两个小厮惊愕的目光下,毅然转身,朝着背离院门的方向大踏步离开。
季伯伏之所以按照这要求念了一首词,却不是为了能进门,而是想给对方一个警告,你做出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少爷,等等我。”季六对此不明所以,却不明觉厉。报复的快感如醍醐灌顶一般,冲刷的整个身体酣爽比。
“怎么走了?”黑衣小厮本以为季伯伏定会万分激动的进入院中,等待着自家公主的接见,却没料到他居然走了,而且就这样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走了。
“我哪里知道!”
“公主,驸马怎么走了?”平乐还想着等下公主接见驸马会是个什么情形,却没想到后者居然直接离开了。
“并不奇怪。看来咱们这位驸马还是有些骨气的。”如梦嘴角上翘,看懂了季伯伏的这般作为目的所在。
而申国公主赵昕,发现季伯伏离开后顿时焦躁起来,一股郁郁之气积聚在胸口,不多时便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胀得通红。
“公主,你怎么了?”如梦发现了申国公主的异常,关切的问道。
“噗—”回答如梦的便是申国公主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
“公主,公主。。。”被吓得六神主的平乐何时见过公主口吐鲜血,不知所措的她只能干着急的呼喊着。
申国公主吐完这口抑郁之血,顿感神清气爽,脸上竟浮现一丝潮红,擦了嘴角的血迹笑着说道:“我恙。”
紧盯着季伯伏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本以为他身上只有那道诅咒让我感兴趣,却没想到他自身也藏着秘密,有趣。”
“公主何出此言?”如梦不明白为何公主明明受伤了,却还笑的这么开心。
“他的这般作为,并没有在卦象上显示。”申国公主没有解释,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