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只做好两件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平生,只做好一件事,好好生活。
···
我摧毁了我的一切,换来了我心灵的萌芽与成长。
未来还会摧毁一次,为了我,心灵的大成。
得失?
失去与痛苦,让我享受,让我成长。
——
“小友,你可是来此寻找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我听着声音,看向说话的人:说话的他是一个老头,大大咧咧的,与我像是很熟也像是从未见过,只是心中有所呼应,所以产生了奇怪的熟悉的感觉。
“或许,是与我相似的人;”我看了看他,又觉得他的身上像是不单单有我的影子,更像是折叠了时光,从未来而来,“也或许,是未来的我自己。”
如果现在的我是来这里寻找一去不复返的时光,那么未来的我回到现在来看看现在的我自己,似乎并不是怪事——如今的我已经能够寻找岁月碎影了,那么在未来,与过去的自己有一番交流,算不得困难。
“嗯,我是来这里寻找失去的时光。”思索结束,我便回复了老者。
他点点头,眼眸里平淡如水,却也仿佛沉淀着精光;他看了我一眼,平淡而有深意,似是要告诉我什么,他在想的时候也似乎在回忆,最终,只是向我问道。
“小友,这里有什么?”
这里,有什么?
我终于开始细致打量我所处的地界了:我站在一条街上,街道的两边有着不连贯的建筑群,有的是小时候的平房,有的是高中时候去过的小巷子,有的是大学的几栋教学楼还有附近的酒店。
我看过去,酒店近了,身边的景象变成了一棵棵高大的行道树,行道树中有一条美食商业街,街里有餐厅和玩乐的店铺。
酒店,至少有八层高,名字是速8,可并不像是只是用来住宿的酒店。
“这里,有我曾经去过的地方。”我回答道。
老者不言,只是看向了天空;我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便一起看向了天空。
天空里,出现了几朵乌云;乌云慢慢飘来也慢慢地变大,乌云起先只有小半个天空那么大,后来,弥漫了整片天空。
风,起了,微风,冷风。
凉爽,轻柔,还有淡淡的冷。
雨,也随着渐渐变冷的风,悄然而至。
下雨了。
细雨微风,落阳天。
我想起曾经写的一首诗:细雨微风落阳天,相逢有话亦言···我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有一个她,我也在想曾经写的那个她是谁;大概是她吧,但是已经法确定了——一路走来,我认识的人还算不少,有些人在我心中曾经占了重要的位置,可随着心灵的成长,她们都变得模糊而淡去。
其实每个人心中给他人留的位置都不多啊,总共,或许只有个位数吧!我的情感很少,分给了少数的人,就不能也法再分出去了。
我已经没有了情,又如何分出我真挚的感动?
我已经实现了心灵的萌芽与成长,如今,走在心灵大成的路上。
每一份感动,都终将烟消云散;每一份悸动,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悄然影踪;感触消失在寂静的夜里,执着消散在未来的天明。
最后,我发现,感动我自己的,只能是我自己。
只是我自己。
···
远远地,我听见了一道声音,是在呼唤着我。
似乎,是他的?
“一段时光,总会遇见几个不的友人,虽算不上真朋友,倒也让我乐意喝他们的喜酒。”
“既然在呼唤我,我便过去吧!”
“喂,老头,我们过去玩玩,你顺便告诉我你是···”我随意地说着,也转过身子对着老头说道;可我还没说完的时候发现老头不见了,他消失地悄声息,即便我就在他身旁,我也没能察觉他的离开。
可我,对他的悄然离去,又觉得那么正常。
这,或许就是呼应?
相识是缘分,离开也是缘分;相逢言,离别愁,老友相逢,是平淡,也是热闹。
是热闹,也是平淡。
想通了,我也不去寻找老头去了哪里,朝着呼唤我的友人走了过去。
近了。
身边的行道树快速溜走,石子路变成了柏油路,黑色的围栏渐渐出现,我出现在了酒店的门口。
小周在窗户边朝着我挥手,“长弓,快来快来,我在八楼!”
酒店的每一层楼,的确很高,仅仅八楼就像是高楼大厦了,甚至还有直入云霄的感觉;我并不觉得讶异,只觉得来到此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遇见谁,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正常不过的。
我入了酒店大厅,大厅里并没有服务员,或许是人化服务,或许是在大厅以外的各个楼层,也或许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好有安排;可我的确也不需要找他们——我寻了楼梯,腾云驾雾一般,到了八楼。
见到了我的友人。
“长弓,这么巧,我刚回到这里就看见你了。”他看见我,笑道。
“没想到你这个四眼田鸡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我,上大学时候你可是出了名的两耳不看马边路,低头只玩掌中机啊!”最初他叫我的时候与我离了老远,不仅仅像是一条街,但我也并不觉得奇怪:也许是我听力太好了,也许此处,声音便可以跨越空间。
“都是过去的事了,诶,就不提了吧!”小周讪讪地笑了笑,“长弓,你回这里来是干嘛的?”
“问我之前你不先说说你回到这里的目的?”
“石头剪刀布?”
“蒙多说你是个大娘们,磨磨唧唧的!”
“得!磨磨唧唧不是我们的作风!”小周爽快地说道,“那我先便说了——我来这里啊,是来看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
“怎么,”闻言,我把头一歪,“是你的弟弟妹妹也考上同一所大学了,还是你想炫耀一下你的研究生身份?要我说吧,现在的研究生不说一抓一大把吧但十个大学生绝不只有一个研究生好吧,兴许其他的九个还是博士呢!”
我开了个玩笑,又继续说道,“或是你现在成家立业功成名就了,想要回到学校见见老师学弟学妹们显摆显摆?”
小周愣了愣,听见我说的之后还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我的想法不,“长弓你说的不啊!本来我的目的吧就是回到母校来看看,可我若是混得太差我还没脸回来呢!现在我虽然没大富大贵吧也算是赚了些小钱,小日子过得舒服,也算是有些资本显摆显摆传道受业解惑了,嘿嘿嘿哈哈哈,我也是可以传授经验的人了,牛逼啊。”
“成功之后,屁话都是对的;成功之前,再完美的大道理都一文不值。”我感叹一句。
“可不么?现在的人只会在意你对他有没有价值,没有价值的人,是完完全全的一文不值。”小周学着我的模样也感叹了一句。
“所以你刚才那一番话是在针对我长弓某人么?”
“哪句话?”他愣了愣。
“成功的小周兄还猜不出来?”
“成功?”他恍然,看着我,打量了一秒,“长弓兄现在是混得很差么?”
“那可不?”我点了点头,“我离着大富大贵还差了好些距离,如今虽是积累了些财富,但还没有真正捞得第一桶金吧!可我也觉得赚大钱并不重要,因为我活了这么多年了,确实发现我没有什么欲望,没有什么想买的,没有什么想做的,潇洒一点就好了,自由一点就好了。”
“没什么欲望是好事,容易满足,也是一件好事,”他点点头,“现在的社会物欲横流啊,物欲横流,能轻轻松松激起一个人的贪欲;贪欲的极致会引发战争···贪欲的形式之一是永远也填满不了的满足,得到一个,就想得到两个,得到两个就想得到三个,得到三个,就想得到万物。”
“可是身而为人,我们能获得与能掌控能拥有的总是少数,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把肚皮给撑破咯,终归一所有,”小周继续说道,“我虽成家立业了吧,可我还是容易满足的,激发我贪念的我尽量不去想,一蹴而就的事我强迫自己不去做;目标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这世界上并没有白来的馅饼;一步走步步皆,最后天下崩盘满盘皆输。”
一步走,步步皆。
对啊,这是我早些年领悟的道理了。
每个人的人生路只有一条,走了方向,还能回头么?
若是走了方向,在误的道路上不断前行,能走上正途么?
我以为,误的选择会浪费时间,可是有的误终归是要犯一犯;误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不可或缺;只是如果人这一生就是误的话,那么整个人生便没了意义。
人的一生怎么会是误的呢?当然会。
比如说被外界外物迷失了神智,比如说灵魂中的火焰彻底熄灭,人生便没了意义,因为那已经是他人操控的人生了。
“小周兄不亏是我的好友,深得我的真传。”我思索完,说道。
“啊?”他十分不解。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
我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我。
“去你的长弓,我老早就看了各类经书,你懂的那些我都懂···不对不对,你看过的我大多都看过,”他改了口,又问道,“长弓,你现在还在看书么?”
“看啊!”我答道,“你知道我说过当我成为作者之后吧,我便不看他人的作品了;可我某时忽然在想,不看他人作品,也是一种执念,我的内心中为何有这种执念?是担心自身的不足,还是忧愁自身的文学素养?心境是文字不能形容的,我已经用了我顺心的语言来形容我的心境,他人看不懂品不透,我每每阅读总有感触或是收获···”
“人活着,是要有执念的,但也是要豁达的···某天,我想啊想,不知道想了什么,或许也就像是水滴石穿水到渠成,一切自然而然···我并没有一定不看他人作品的想法,只是我看不下去那些媚俗趣的作品;我随缘地看了下去,想看什么便看了,不想看就丢在一旁,对书中的故事或许只了解了开头甚至只是中间的一部分;我看了就忘了,有益于我心境的变成了我所有,沉淀入了我心灵的深处···”
“是我的,没有人能夺走,读书和人生是一样的,经历就好了,需计较得失。”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长弓,周某人佩服!”听了我几段话,小周朝着我拱手说道。
“咱兄弟俩还见外?你只要记住,你永远是个弟弟就好了!”我笑道。
“去尼玛的!”他笑骂一声。
说得久了,我们俩都笑了起来,捧着腹,坐在了地面上。
地面暖和,坐在地面的时候小周才终于想起我们来这大概是入住的,所以,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便又是朝我问道。
“长弓,你准备住在几楼?”
“这座酒店,应该不止八楼吧?”我答非所问。
“有好几十层呢!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特色,像我们所在的第八层,能够快速到达美食街,第七层能够很快到达游乐园,第六层可以···”
“有点神奇哈!”
“那可不,所以长弓兄准备住第几层?”
“最多只能住在八楼。”
“然后呢?”
“用你脑袋想想,我回到这里来是干嘛的?”
“诶!我去!我就说怎么一直觉得怪怪的,原来我说了我回来的目的后,长弓兄还没说你的啊!”他这次极其地恍然,说着便开启了侦探模式,“长弓兄并未取得荣华富贵,想必不是回来显摆的了,即便长弓兄大富大贵也不是显摆的人;第二种可能学校里有长弓兄认识的人,可是你一个南方的读了鸢都的大学还会不给亲朋好友说读大学别想着好男儿志在四方?反正你不这样做我是不信的,所以第二种可能也排除。”
“第三种为人师表?长弓兄教过的学生已经成才了,也不可能教什么大学生吧!现在的大学生没有几个好苗子,大多都开始学坏了···能够健全灵魂的时代在初中之前,高中都没什么可能了,所以这种可能也排除。”
“第四种可能是回来喝酒?可我们几个也没结婚的啊,即便是舍长,那也不八月份的事了么?”
“回来看看朋友?那还会偶遇么?不过对象如果是长弓兄的话,我到觉得这种确实有可能了···”
“···”
小周不断地猜着,也不断地拉低我对他智商下限的印象,待他猜了十几种可能后我终于看不下去,出声提醒。
“民以食为天。”
“民以食为天?”闻言,他重复了一次,而后他跳起来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而若不是酒店每一层的高度够高他此次跳的几米足以让他撞在天花板上了,“我知道了,长弓兄是回来吃二餐的过桥米线的。”
“多辣多豆芽!”他又说道,“这是长弓兄的绝配!”
“看来你还不算笨嘛,连我吃过桥米线加什么你都知道!”
“那可不,你大学四年吃了两年的过桥米线,即便是头猪也能知道了吧!”
“你这句话像是在说你是头猪?”
“非也非也,我是想说长弓兄吃饭的特点实在是太让人记忆犹新了,一三五过桥米线,二四六牛肉板面,周天再吃个干锅鸡公煲···其实我最先想到你回来这就是来吃过桥米线的,可我觉得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吧,跑两千公里回来吃过桥米线值得么?可是,长弓兄确确实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
“叠字叠习惯了?”我笑笑,“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就好了,哪管别的那么多哦!花点差旅费就能让自己享受享受,我想,再值得不过了吧!”
“嗯,有道理!花个几千元就能让自己享受人生,何乐而不为呢?”
“那建议作为东道主的你,给我报销咯!”
“去去去,我还不算完完全全的东道主好吧!”
“说,你是不是北方人?”
“是啊!”
“那就报销呗!而且你不还功成名就了么?在向学弟学妹们显摆之前,先救济救济你的老哥好吧!”
“诶,这一听好像有些道理,嗯,这道德绑架我十分接受。”
“毕竟你就是个弟弟。”
“再说我就不报销了啊!”
“哈哈哈!等你报销了我再说。”
在来这里的时候,我并未想到去吃过桥米线的事;可是我看见四年的大学建筑的时候,便想起了大学往事。
大学四年,其实我没做什么,能得的奖项我都得了,学业已正常结束,做得最多的还属思索人生谈天说地赏花观月吟诗颂词搅动风云睥睨天下一马当先所向披靡风花雪月风流倜傥万花穿过片叶流踪夜夜笙歌蒸蒸日上吧!其次便是去吃过桥米线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老板,熟悉的人。
是时候,去见一见,吃了吃吧!
“长弓兄,那我们就住一楼,一楼离学校最近,你吃过桥米线,我去学校显摆。”
“好!”
最终,我和小周在酒店开了两间房,放好东西后我们便去了学校:我真的是去吃过桥米线了,他也真的是去向学弟学妹们显摆了。
拿着两份打包好的过桥米线回酒店的时候我还听见了他的声音。
“别羡慕哥,哥不仅仅是个传说···”
这传说,上大学的时候差点被车撞死;没被撞,的确,也是一个传说了。
···
一天,又一天。
老板见到我很欣喜,问了我很多话,我知不言言不尽;在这我待了很久,小周也传授了许多货真价实有用的知识。
时间,够久了。
浪人,或许会在家乡多待一会儿,而不会在他处过久地停留。
我感觉到了时间的催促,仿佛命运在让我离开;我觉得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某天,我收拾了自己的包裹,才发现,我空一物,只有一个背包罢了。
打开门,我看见了友人,他也背了一个背包。
“长弓兄,这是准备去何处?”
“住酒店终究是贵了一点,我还是去租个房子吧!”我随口答道,我随意感受到的命运只是让我离开酒店,我并未多想。
但若多想,我会知道,我到了应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得了吧!长弓兄的食宿费都是我报的好吧,撒谎也不带打草稿的···不过也正好,我也得回琴岛一趟,与家人安排安排,好确定八月份参加舍长婚礼的事,”小周朝着我挥了挥手,“嗯!得提前安排,要不然时间冲突了就不好了。”
“所以,现在是几月份?”
“长弓兄,你自己想吧!周某走啦!”小周挥了挥手,“咱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他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短短两句话,就告辞了;像是上下学时候的告辞,简简单单地说两句罢了。
消失虽快,但却有了离别的气息。
有淡淡的伤感,还有,淡淡的落寞。
“得!搞得像离别一样,我不就是在附近租个房子么,差不多还是相当于停留原地的。”我走出了酒店,心中忽有感想,想起方才小周说的话,想起来源于命运的催促,我懂了,“似乎,还真的是离别了。”
是啊,真的是离别了。
一段时光,迎来了终结。
以后会再见么?以后,会再见的。
周围的场景,开始了变幻。
最初出现在我视野里的一条街,又一次发生了时光的曲折。
大学,不见了;身旁高大的行道树变得矮了些;高大的酒店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是不过八层楼高的平房群。
街道,像是履带一般在我脚下划过。
履带,也终是有停下的时候。
余光里,变幻的景象慢慢停滞,渐渐定格。
它停了下来,我停了下来。
走了出去。
身前,是一个平房小区,我的手里握着一张纸,纸上有租房广告,广告中只有一家。
我笑笑,走了进去。
“串联上了,我还真是来租房子的!”
——
——
“剑亩斯,你这来的也太晚了吧!”
“哈压库哈压库,就等你一个人了。”
上了三楼,还没进入三楼二号的房屋,我便听见了熟悉的两人的声音。
“白菜兄,萝卜兄,你们怎滴也在这里?”我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两人,笑道。
方才,他们像是知道我要来而鬼探头一般地出现在门口,不过我虽然有些奇怪但并不惊讶,因为即便是遇见了鬼,那也是正常的。
存在即是道理,有些东西法解释,便莫强求解释。
“我们一起合租这个房子的呀,你忘了么?不会吧,还要读书的剑亩斯忘性这么大,不愧是因为记忆能力而放弃文科选择理科的天才。”
“瞅瞅看,这个屋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不正好我们三个人住么?今天,我们是来和房东商量的。”白菜和萝卜的声音先后响了起来。
嗯,看来,我的的确确是来与他们合租房子的;我想了想,白菜和萝卜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此时他们的样貌虽然年长了些不像是高中生的模样,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三人一定会在小区附近的一个地方学习,也许是上高中,也许是进行钻研学习。
什么时候,老子又要去教室了?贫道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去教室读书的好吧!不过让我微微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我并不拒绝他们所说的一起学习,看来,我可能是要重新度过一段高中时光,或是进行我所喜欢的钻研学习了。
“真不知道白菜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萝卜你的解释倒是简单明确,我完全知道了我要做的事情。”我回应了两人,顺便也进了屋子,进了屋子的我看见前方有一个房东:其人很温柔,第一时间我并未知道房东的性别,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还是个女房东好些吧,女房东好说话。”我这么想着,也看清了房东,房东果不其然变得清晰,是一个温柔的中年女性,知性而优雅;细细感受又觉得挺年轻的,像是二三十岁,我还在想,若是猜测她不是女的,那我可能一直也看不清了。
没多想,我便冲着白菜和萝卜说道。
“咱们要商量些什么?”
“先谈谈房租。”
“嗯对。”
“请问,”这个简单,看他俩所事事事不关己地抱着双手站在一边,很明显是把这件事交给我了,于是我朝着女房东问道,“这个房屋的租金怎么计算?”
“按月还是按年?”她问了我一句。
“按年吧!学习时间这么长。”
“我也觉得按年的比较好,但我并不反对按月。”白菜和萝卜先我一步先后说道。
“按月吧!”我改口道,白菜和萝卜闻言没反对地点了点头;他们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但他们铁定不是在乎租金的主,而我呢则是觉得我不知道我会在这里待多久,也许随缘待一会儿就走了,按年的话房屋空着也许不好,所以还是按月吧!
“好!”女房东淡淡地说了一句。
接下来,就是谈租金了吧;我看向白菜和萝卜,他们看了看我,将话语权全权交给了我。
“月租怎么算?”
女房东看了看我手上的租房广告,广告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变化的大概是内容;我心想租房广告上应该是有租金说明吧所以我脑残了问这个问题,而后,便听见女房东的回话。
“随便。”
随便?你可真是一个随缘的人,这性格我喜欢;不过因为有着好奇心我还是看了看租房广告,广告上写着租金面议。
面议两字,与其他字有些区别,像是才发生改变的;字体一样但是时间刻痕不一样···我看向女房东,女房东也看向我,相视了几秒。
余光里,白菜和萝卜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他们两人像是要靠近了;他们正是要窃窃私语而且窃窃私语的内容我已经有所猜测且八九不离八点九!
就在这时,女房东朝着他们说了一句,话语虽轻,但却有了点点威严。
“两位年轻人可不要胡乱说话哦,若是乱说的话,一天的租金就是一万。”
租金一万?租金再高大不了不租了呗,可女房东话语中的威严好像表示了一件事:你们若是不租我的房子,那么你们在这就没有住的地方了,什么地方都没有,酒店没有,住大街都不行。
其目的,仅仅是让他们不要胡乱说话;可女房东的眼神中又有着期待,期待他们把一些话说出来。
女人心,海底针!
我打量了女房东,觉得女房东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可能是她年长一些风韵饱满的时候,也许是梦见的一个人,也许是一个···打量结束,我讪讪一笑,轻咳一声吸引回了女房东的注意力,对她说道。
“那你觉得,我们一个月租金给多少呢?”
“随便给个几百吧!”女房东的话,永远是那么地平淡那么地温柔。
几百?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屋,靠近学校或是钻研圣地,怎么可能才几百?往大了说即便是九百一年也才一万,而寻常学校附近的两室一厅,一年的租金就能达到一万了!再者,这房屋还挺高大上的,什么东西都有。
几百?我们有三个人的嘛!
有了。
“那就依你所说,我们一人几百,具体几百呢?”我掐指一算,“我喜欢六这个数字,那我们每个人就六百吧,另外再来三个二十三减去一个二,一个月的租金就是一千八百六十七元,你觉得可以么?”
虽是问着女房东,可白菜和萝卜连忙点了点头,像是生怕此处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而女房东呢?
闻言,她先是愣了愣,她说的几百几乎是走个过场,就差直接说不要租金都可以了;而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她还想了想我提及的几个数字,六是几个人的幸运数字,二十三是我的学号,二呢,随便找个理由也行: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当然我也可能是随机杜撰的,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
想完了,她就笑了笑,答道,“行啊!”
嗯!大家都不是在乎几个钱的主,平均每个人六百多对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是负担,一千八的月租金对于这样的房屋也不算贵,还在合理的范围。
不过在不在合理的价格范围,又有谁在意呢?
“也正好有三个卧室,我们三一人一个,厨房卫生间各一个都够了,反正我们仨也不逆天。”
“三个卧室,有一个大的,两个小的。”她提醒道。
“这个简单,老办法,石头剪刀布,输家睡大卧室···”我还没说完,就被女房东打断了。
“你住大的。”
好家伙!这句话一说出来,看来我和她真的是认识了,不过我的记忆像是尘封了一样让我想不起她是谁,但是从她的身上我确实感觉到了熟悉;我忽然想起老头来,若老头是我以后认识的一个人或是未来的我自己或仅仅是一个跨越时光的修心的人,那么其实女房东也可以是这样的人,或许,她就是未来我认识的一个人呢!
可能性太多,我也就不去想了。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就这么照做,”这句话我一说出来我就觉得奇怪了些,可我也是顺其自然地说出这句话的,我想了想还是没想清楚我和她的联系就不去想了,同时也转移话题地看向白菜和萝卜,“老夫掐指一算你们肯定不会有意见,那么这样吧:我住大卧室付租金就多一点,我一个月八百,剩下的一千零六十七你们俩承担。”
“莫得问题。”
“租金我们全付了都可以。”
好了,租金的事也解决了毕竟只是一件小事,区区几百块钱谁会在意啊!提起的次数多了都在拉低自己的档次!我并不刻意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只是象征性地看了女房东一眼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意见,而我分析她若是和我有联系一定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果不其然。
她温柔地看着我,说道,“随意。”
而后,她又淡淡地看了白菜和萝卜一眼,但并未半点的威严。
白菜和萝卜紧张极了,为了消除这份紧张,我让他们去客厅沙发坐着也竖着耳朵听着,租房子的事我来处理。
而后,我又开始转移话题了,不过也是说的和租房子有关的事情。
“卫生间···”
“卫生间没有任何的问题;实际上你的大卧室是有独立卫浴的,独立卫浴的面积不小有大半个小卧室大小了,所以你完全不需要和他们共用一个卫生间。”
好家伙,都变成我的大卧室了!而且还有面积不小的独立卫浴!
“厨房的话,我想购置一些···”我又接着问道,依然是没问完就被打断了。
“厨房什么都有,不仅包括各种碗筷厨具还有各种调料,管够,你想做什么都行···只有食材不提供,因为那东西得新鲜的···厨师的话你就是,你若是想偷懒我也可以给你提供,免费的。”
食????????????材都提供那还了得,租房子租成少爷不成?还有厨师?嗯,我确实是一个厨师,至少做自己喜欢的菜还是拿手的;这么想如果她和我相似的话她肯定也是一个厨师了,那么,提供的免费厨师就是她?
然后发生点美妙的事情?
我没继续往下想,因为独立卫浴和厨房的问题已经让我潜意识浮想联翩了;可人就是这样,或者说真正的人就是这样:能够用神性抑制俗性,所以我便抑制住了脑海中升起的旖旎念头。
“谢谢您嘞,水电气费我们会好好交的···”我有一句说一句。
“水电气费交满了的,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停水停电停气···你们随时用随时有,不会发生任何一点问题。”
什么时候,水电气费还有交满的了?这就像是充话费直接给我充满一样!可是这东西没有上限的啊!
还是别联想了吧!
“客厅···”
“客厅里的东西随便用,所有东西都保修的,不要怕损坏···”
“沙发···”
“沙发属于客厅的一部分,我就不重复了。”
“电视机···”
“客厅的电视机也是客厅的一部分,不过你的大卧室也有电视机,嗯,和客厅里的不一样,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电视机?能有什么不一样?一个是长虹一个是格力?还是一个是台式一个是液晶?
我往客厅里看了看,首先看见的是两个正襟危坐的男人,而后看见的是一个五十多英寸的超大液晶电视机,还带有家庭影院的;同时这客厅里的东西也贼多,台球桌,餐桌等等应有尽有;可我并不觉得乱,细细一算,这客厅像是一个领域一般,可以限扩张。
神奇啊!
得了,存在就是道理,不去想了。
“客厅和厨房中间的过道···”
“你还真会提问题,你想表达这过道既不是客厅的一部分也不是厨房的一部分,却又同时属于两者,所以值得一问吧!”
“你可真是聪明。”
“那,有什么想问的?”
“等我想想。”
“你没想好问什么你就说出来?”
“那可不,被你打断了几次,我都不知道我应该问什么了,反正你最后都会给我一个惊天而又圆满的答案。”
“嗯,我下次不打断你了,你好好想吧!”
客厅和厨房中的过道,能干什么呢?干什么?干什么?不行,不能胡思乱想;可若是不玩点花里胡哨的东西这过道能有什么用,滑冰壶么?
花里胡哨,有点不好开口,可还是得问一个问题;奇怪点也可以吧,那就问一个走人?
“在这过道里,可以站着走跑着走···”
我还没说完,她便打断了我。
“你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随缘!”
“你!”我伸出手,指着她。
“好啦好啦,下次我不打断你了,你想玩什么花里胡哨的都行我都不反对。”
好家伙!我飞快地收回了我的手指,因为,姑奶奶的她知道我心中所想;若非会读心术那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了解到了一定境界!
好像也没什么啊!
“花里胡哨的,还是日后再说吧!”
“好啊!”她笑答。
我一愣,神色出现了短暂的僵硬;而她则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
接下来,我又问了一堆问题,她是把问题给我限制住了;可我是谁,我把厨房和外面卫生间的过道、大卧室和厨房的过道、小卧室和厨房的过道等等过道都问了个遍,也不管其中的过道分没分真子集和空集;还差了几个过道没问的时候她让我别问过道了,再问就把给我一个好看。
“小卧室和小卧室之间的过道···等等,这个就当我没说。”我脱口而出,想撤回的时候但话语已经说出口了。
她瞪了我一眼,而后我便看见了神奇的一幕幕。
那些场景,哦,还真是好看啊!
不形容!
接下来,我又问了杂七杂八的问题,等我感觉占了上风之后我觉得此次的租房洽谈迎来了结尾,所以,可以结束了。
“最后一个问题,”我轻咳一声,还强调了最后两个字,“我可以对我的大卧室进行一定的布置么?白菜和萝卜就不用想了,他们能睡在里面就够了。”
闻言,女房东又是愣了愣,但她并不是在想我这个问题的本质;她想了几秒钟之后,就回答了我,“你们都可以对你的卧室进行布置,这是租客的权利。”
“对租赁房屋进行改造可得得到房屋所有人的同意,不然得恢复原状或者赔偿损失的!”我轻呼一声。
“别和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说行就是了,”女房东靠近了我,拉着我,带我进了大卧室,“现在,跟我去看看吧!”
我被拉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大卧室走;我并非不情愿,但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却非我喜欢;经过客厅的时候我依然看见的是正襟危坐的两人,但我是聋子都能听到他们内心的幸灾乐祸,这让我在想是不是要给他们提高一下租金可他们又不是在乎租金的主,那么,做些什么好呢?
我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我便被带入了大卧室,并非坐着而是站着。
我开始打量这个大卧室:室内,有一张床,但它似乎是可以变幻的,可以变成任何模样;卧室里有一个比起客厅的家庭影院更加豪华的家庭影院,有专业电竞的电脑,有我喜欢的檀木桌子,有笔墨纸砚,还有小溪小河和江边枯草···万事万物皆在大卧室之中,我修心所需的一切,尽在其中。
这里,是我钻研的地方么?
好家伙,这是一个小天地吧!
数种想法出现在我的心中,一会儿我在想我与白菜兄萝卜兄是高中同学好吧,再怎么钻研学习,不去高中学堂至少也得一起吧!
可我看向卧室大门的时候发现没有门了——我倒是可以从这个小天地去往任何地方,嗯,比如说我可以一步到三楼的门口或是小区的门口,可很明显白菜兄和萝卜兄是进不来的,莫说找不到门,就是找到了门也进不来;种种奇怪之处皆在表示我是这里的主人,女房东,也是这里的主人。
有点意思啊!
那我和女房东,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似乎,有点眉目了啊!
就在这时,她的声音响起在了我的脑海。
“长弓,你觉得这里如何?”
“好好好,太好了,”我不假思索,“我为我方才的话语感到冒昧,此处,不需要任何的添置,它是完美缺的!”
“这里,是按照你喜欢的来布置的呢!”
“嗯!”到了此时,我没有一点点的奇怪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她是谁,但我冥冥中已经有了想法。
她听见我这嗯的一声,明悟得很快;她笑了笑,问我,“长弓,作为租客,你不试试床的质量么?”
“试什么试?床肯定没问题我一百个保证一万个放心。”我连忙怂了,左右四顾,寻找着出去的路。
周围平坦,可以开车。
来一辆车啊,我要开越野,跨越山和大海!
“万一床是坏的呢?一躺上去就下陷了,那岂不十分之影响睡觉的体验?”她说道。
“天当被,地当床,我曾经睡在过地面上,所以,对于这种普普通通的情况我是表示接受的。”
“还是试一试的好!”
“对你,我放一万个心。”
“这怎么行!房屋所有人明知租赁房屋质量有问题而租给租客会承担责任的啊,我得确保我不承担责任。”
“我们可以签一个免责条款。”
“事关人身安全的免责条款可是效的哦,要知道,即便承租人订立合同时明知该租赁物质量不合格的,也可以随时解除合同,要求出租人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我怎么不知道最后这一句呢?”
“不信你自己去看。”
“得了吧,别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嗯?”她瞪了一下我。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我怂了,万分确定她确实和我有些关系了,而且我又不小了,三四十了怕什么嘛,只是梦回过去罢了;穿越时光对于他人是不可能的事,可对于修行者,也不是法接受的嘛,“嗯,我也觉得,验证一下床的质量还是好事。”
我主动上了床,床很大但不是软的,但同时床也可以变得软:硬床来源于我修身的习惯,软床,哦,那便是享受温柔了。
我躺着,她也便上来了;是只猪都知道要发生什么,我也不拒绝,因为我的脑海里正在慢慢构成一个她的印象。
温柔,变得深邃。
普普通通的大床,变成了温柔乡。
我,记起了她的身份。
是啊,我们都是跨越了时光的人,来到这里,与彼此见面。
只是,是否是因为过?才只能在跨越的时光中相见呢?
我看着身边的她,陷入了时光的思索···
···
某时,我从大卧室里出来了;客厅里的白菜和萝卜早已消失不见,我看向屋外,知道他们是去进修去了,有了属于他们的学业时光。
我出了门,又回来了;与两位仁兄虽是住在一个房屋,却是住在两个世界。
他们在世内,我在天地中。
天地中还有一人陪我,与我一同共度良辰美景。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空折枝,如此良辰美景,若不好生享受,岂不可惜?”
“公子说的是,那,公子与我度度良辰?”
“我忽然有点想喝酒了。”
“有了酒兴,更好吟诗作乐。”
“啊这···”
···
某一天,我站在江边,喃喃自语。
“可我也觉得,凡间情爱,怎比得过日月星辰,与那人眸似长庚?”
“人间烟火缥缈,终为镜花水月。”
江边亭子,传来一声轻笑。
“公子,我过来了。”
好吧,神性的欢愉,比得过一览日月星辰···
···
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
白菜和萝卜天天进修,我也在小天地中沉心悟道,浮生万象被我看破;可我觉得,不是现在的我看破了,而是未来的我看破了。
未来的我,照耀着现在的我,将未来带到了现在。
我不是孤独的,我有人陪伴着我。
即使我孤身一人,我也会知道有人在帮助着我,那人,就是未来的我自己。
感谢我,一直与我同行。
感谢有你,即便,只是在梦里。
···
租金,付了一月又一月。
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
相逢多日,终须一别。
从床上跳下,眼前,出现了一扇门。
我看了看身后,看了看这片属于我也属于她的小天地,这里,存留了我们的记忆。
“浪人可不会在一个地方过久地停留,即便这个地方胜似他与她的故乡。”
“该走了。”
“开启下一段旅程。”
也许是知道分别,她并未出现;我也并过多在意,因为我知道,离别是注定的,所以,期待下一次重逢就好了。
门,就在身前了。
我还是回味地看了一眼。
而后。
转身离去。
小天地里响起我的声音。
“卧槽,这门还是全自动的?”
——
——
从全自动的门里出来,我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周围,传来了不同人生阶段的气息;是人,也是物。
“我不断地创造属于我的旅程,不断走着我的旅程···一段旅程总是会有终点的,再走一走,就到了吧!”
“到时候,回到现实的世界里,去看看。”
“也或许,又走了回去了呢!”
我看向天空,看向四周,老头和女房东的身影渐渐地变得淡了;我的内心中升起了奇异的映像与意象,似乎预示着我要经历些什么。
我沉淀了下来,经历奇妙了。
此时,耳畔也响起了声音。
“剑亩斯,你吃中午饭没,没吃的话,我请你吃面。”
“长弓,过来一起吃面哟!”
闻言,我先是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天空里并没有太阳可我还是通过天光分析了现在的时间:没到中午,但也应该不是清晨了。我看向这家面馆觉得是曾经见过的吃过的,想来第一次来这里应该是受到了友人的邀请;此次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全自动大门的打开,也是因为随缘吧!
这家的牛肉面,是挺好吃的。
“大清早的吃中午饭,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么,有一说一现在还没到中午好吧!”我走了过去,对着龙龟说道,也坐在了两人的身边。
两人一个是龙龟一个是庸才,因为我的原因他们认识了,坐在一起闲聊;方才我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谈论家常,现在我来了,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没到中午怎么就不能吃中午饭了?剑亩斯你不吃早饭只吃中午饭的时候还少了么?”龙龟先是笑道。
“你不按点吃中午饭的次数还少了么?”庸才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