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重在自由,反正爷年轻,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又冲着老板说了一句,“老板,来一碗三两牛肉面,多葱子,加点酸菜。”
“放心,老样子。”老板在一旁回应,便示意厨师去做牛肉面了。
这里,我应该是来过很多次了。
“像谁是个老头一样?”
“我们三都年轻,所以不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么?”
“庸才说的对,我们大半夜肚子饿了都能跑大老远去吃个烧烤甚至火锅,更别说白天想吃面的时候了。”
“对头,跑到这一看,哎,踏马的龙龟也在;一问,我俩都是肚子饿了出来寻找点东西吃,吃完了各回各家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没吃饱再点一碗。”
“吃个半饱还可以打个包,不怕面成坨坨。”
“面还是趁热吃的好。”我终于是插了一句话。
“诶?别人说这话还有几分道理,可是剑亩斯你说这句话,似乎有点双标了啊!”龙龟冲着我说道,“谁买个担担面回家还要加菜加水的?还一买就是两份?”
“我记得长弓某人吃凉面甚于热面,所以单单趁热两字就有一点小小的问题——凉面你趁热吃那还叫凉面么?”庸才也冲着我说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搞事情?啊?龙龟你说,担担面本来就干,打包回家就更干了,加点水润润不是很正常的么?还有你一个庸才也是吹毛求疵,趁热吃的面不是热面还是凉面不成,真是找不完的茬。”
“那你不还要加菜么?”
“面从温度上是分了热面和凉面啊,我没说烤面和冰面已经算好的了。”
“得!民以食为天,我不和你们计较。”我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的转头,见老板把面端来了,便准备开始吃面了。
“账算我头上!”龙龟大气说道。
“没问题,早就把账算你头上了,我又不是聋子。”老板笑答一声,回他位置继续招待客人去了。
龙龟一愣,他本来是要装作大气地请一次客吧,可本来请一顿面也算不上大气;这下倒好,又遇见一个听力不也熟悉几人的老板,则更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庸才则是笑了笑,笑出声来。
“你啊,快点趁热吃面吧!”龙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朝着庸才指了指碗中面,指完之后,自己也开动了。
面端上来了,我自然也开始吃面了。
“两位仁兄,待会吃完,可是有什么打算?”龙龟吃了一口面后,想到要说的了,问道。
“我随缘。”我回答了龙龟的问题,来到此处就是来随缘的,我也许可以去很多地方,但我更可以随缘地去往未知的地方;只要我不停止我的脚步,未知的未来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未知,带来惊喜;巧合,带来愉悦。
已知或是可以想象的未来,枯燥味。
为了让单调的生活有趣些,还是随缘的好。
“我吃完还得回去画画,”庸才说道,在说了第一句后便发觉我们稍有韵味地看着他,于是他便解释,“别乱想,我也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不过这次出门吃饭确实是因为饿了;出门之前确实也画了一张画的初稿,剩下的部分大概两小时就能完成···算是要完成计划吧,完成了我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的了。”
“那看来待会只有我和剑亩斯一起去玩了。”
“开黑?”
“开黑?”我和庸才先后说道。
“开黑多趣,先随便走走,看见什么有了兴趣就做什么吧!”龙龟答道。
庸才喝了一口汤,说道,“兴许走着走着走到了网咖门口你们俩就去开黑了,肚子饿了又去吃面了,运动的话你们俩实力差距较大,画画的话只有我会,细细想来,还是开黑的几率大。”
“兴许走着走着去吃火锅呢!”我大胆假想。
“你有这个可能,可龙龟大概是没有的——我们三饭量最大的就是你,饿得最快的也是你,若是龙龟饿了的话兴许吃个面什么的简简单单的,吃火锅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饭量!”
“庸才说的确实有点道理哈!不过,我要是真想吃火锅了,现在吃完面待会再去吃个火锅那不是正常的事?”
“那火锅店的老板要白赚一笔钱了。”
“赚他的不赚我的,而且我喜欢去吃自助火锅。”
“我饭量还是可以的,兄弟们。”
“别哔哔,先干了这碗牛肉面。”
“好嘞!”
“开动吧您嘞!”
我们三人终于是大口大口地动了筷子,而大份的牛肉面也多,不仅仅像是只有三两;我的大概是一个超大份,但我吃着吃着感觉像是没吃,事实上之前的两段经历我虽然也有大快朵颐的时候,但更多只是感受到食欲被满足——食欲只是众多情欲之一,我获得了更为美妙的,自然不会多么在意食欲的满足。
吃了一口面,我们就又开始聊起来了,聊了聊家常。
庸才说他现在是一个画家,还是大画家,现在巴结巴结他拿几幅画以后说不定能买个天价!我和龙龟便开始开他的玩笑说像梵高等大师都是在世的时候穷得叮当响,死了之后画作一副千万的。
我们问他是想当真正的大师还是一般的大师,他想了想两者都得当,一般的用来卖画赚钱,真正的用来遗臭万年,哦不,流芳百世。
说着画家,我们就开始飘了,把各自曾经的梦想给说了一遍——我们三人都挺幸运的,庸才从小就喜欢画画,所以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龙龟的梦想有点杂,他一会儿说是这个一会儿说是那个,反正梦想也差不多实现了个五五六六七七八八;我的梦想就是追求人生意义,此时此刻的经历就是实现的过程,所以我并没有实现梦想,或者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实现我的梦想。
把各自的梦想轮了个遍,就聊了更为家常的东西,上到买车买房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下到吃一颗米喝一杯水开一次车做一次爱,我们趁着吃饭的时间唠嗑了很久,时间也终于流逝到了正午。
面,早就没了;老板若不是给我们加了面条就是给了我们下酒菜,而正午到了这家牛肉面馆面香生意本来就好;我们一来不想耽误了老板的生意,二来也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聊天,就准备走了,也与老板说了再见。
“老板再见!”
“下次再来!”
“我回到这里,想吃牛肉面了就来。”
“欢迎欢迎,常来啊!”老板一并回复了我。
“下次牛肉面钱算在庸才这个大画家身上。”
“下次牛肉面钱算在龙龟身上。”
“下次我请客。”
我们三人说完,相视一眼,又说道。
“这次我请了剑亩斯,下次该你请客了吧,大画家!你看人家剑亩斯多好,都主动说请客了。”
“这次你没请我,建议下次你请了我,然后下下次我再请客。”
“你们哔哔这些没用,且不说下次一起吃牛肉面是什么时候,真一起吃了,谁请客不还是一样的?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谁还会在意三碗面钱?”
“有道理!”
“嗯,的确有道理!”
“那我们下次随缘来好了,简单点石头剪刀布赢家请客都行嘛!”
“嗯!”我点点头与老板打了招呼就朝外走去,龙龟和庸才与老板打了招呼也跟我一样朝门外走去了。
店内,人声鼎沸;路上却没多少人。
不过我们并不觉得奇怪,若是人多了还有点不自在呢!
人少,不正好把大马路当成客厅么?正好路面上也没有什么车,这条街道也像是小街,或许就没有车。
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路口,奇奇怪怪的路口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庸才的家的方向,一个是我和龙龟要走的方向。我们来时的路已经消散了,仿佛从未出现,而我们就站在了路口中间。
“走到这了怎么说?”庸才站在往他家的方向的路上,问道。
“反正肯定不是往你家走就是了。”龙龟答道。
“你家那边没有玩的,而这条路存在了未知,”我指了指庸才不在的一条路,“未知让我感到惊喜,虽然我并不排除受到惊吓,但未知总比已知好···说白了,还是你那边我们去的次数太多了,实在没什么玩的,而且你还要画画。”
“那好,我回去了!画完画,我过来找你们!”
“告辞!”
“告辞!就怕你画完画找不到我们了!”
“哈哈哈,管他的,碰的见就碰,碰不着就算了!”
“那可不!”
“随缘!”
大叫了几声,我们便分散了。
我和龙龟走在了未知的路上,同时前方的景象也映入了我的眼帘。
青色的踪影直入云霄,生灵的气息徘徊荡漾。
有着天之高,地之广。
创造与毁灭。
“大道之山?还是人生之山?”
“我想,只要爬到山巅,一定能获得超脱世俗的瑰宝。”
···
山,我和龙龟都看见了;我们看见的景象是一样的,也都觉得爬这座山就会有收获,爬到山巅就会有很大的收获——爬山过程的收获如果是十的话那么山巅的瑰宝价值至少是一百,而我和龙龟,是能爬山的人。
我们加快了脚步,人的街道从我们脚底溜走。
很快地,我们到达了山脚,停了下来。
“这山,有点奇怪啊!”我看向龙龟,说道。
“这山,是有点奇怪啊!”龙龟看向我,说道。
“它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让我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有点搞事情的是我们左右两边没有路,而前面的山倒是完好损。”
“与其说我们看见的是一座山,不如说我们看见的是一个面。”
“山的背面也不至于这样吧!就像是要我们攀岩一般!”
“诶,攀岩?好像也可以啊!我们像是在一座山的岩石那一面,没有其他的路,只能靠着不断的攀爬。”
“试试吧,虽然是徒手攀爬,我还是有那么些自信的。”
“嗯,试试!神奇的山自有神奇之处,上山的方式是攀爬,已经太好理解了。”
“就是爬山的时候做不到像正常那样欣赏风景了,不过攀爬也自然会看见美妙的风景。”
我和龙龟一人一句,说完了,我们便开始攀爬了。
山岩陡峭,常人不可能攀爬,即便是攀爬的运动员恐怕也只能望而止步,至少是不敢在没有任何保险的情况下徒手攀爬的;对,还是徒手,我们来的时候什么工具都没带,而且暂时我们也没法变出什么工具来。
变不出,没啥啊,不正好检验检验自己么?
实在不行,还可以停下嘛!
我看了看山,说不清它到底有多高,似乎并不能用世俗的高度来形容它;世人是没有能力没有资格攀爬这座山的了,我们有资格,不过也得经过一番努力,才能到达巅峰。
那就,加油吧!
砰砰砰!
一堆奇怪的拟声词!
我们不断地和山岩上突出来的岩石摩擦,增加我们和山岩接触的摩擦力;一会儿我们手抓着突出来的岩石,一会儿又脚踩着它,有的时候还用胸腔接触,像是接触能够让岩石吸附住我们不让我们落下。
一步,两步。
我们不知道攀爬了多久,往下看的时候,早早就看不见地面了。
半空中有数的人生幻境,看几眼,便像是经历了一段有趣的人生。
“这,就是风景啊!”
“爽!”
看向地面,看不清,我们却并不觉得畏惧;因为与地面的高度差并不是凡间的高度,而像是神性与凡性的差距;我们作为修心人是与凡人不同,可我们与凡人的不同,更多的是心灵和灵魂的不同。
山巅与凡间,应该是两个世界;那么,到达山巅,我们能脱胎换骨?
不去猜测,到达之后就会知晓;也不去强求,即便什么都没收获,看了这一路的风景也是好的。
“爽!”龙龟又是看了一处风景,看完了,就继续往上爬;我与他前前后后却也几乎并排攀爬——我俩攀爬的速度虽有差距,可欣赏风景的速率也有差距,所以总体来说,我们的速度是差之不多的,或者说就是一样的。
攀爬的时候,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不仅仅是微弱的触电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清的美好。
我们在往神间去,那里,是修心人梦寐以求。
一步,两步。
上山的路越发地陡峭,在我们的脚下却像是变得比平坦,我的嘴唇里传来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我的大脑感受到了欢愉,灵魂上的欢愉,所以它先是影响了我的头部。
而后,我的手脚也有了温润的感觉,不是在进化,却也是换了模样,表面却没有变化。
脸上的感觉,更加充沛了,我看完了一段风景,继续向上攀爬。
“舒服!”我自然而然地大喝了一声。
比我略微靠前的龙龟看了看我,惊了一秒,就被我超过了。
“嘿!桥豆麻袋!”他叫了一声,连忙追上。
一步,两步。
看了尽的风景,也在尽地忘记;我的灵魂感觉到了满足的欢愉,收获已经满了,是否去山巅,似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攀爬的过程,而不是结果吧!
我看向上面,山巅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跨越过一个几乎垂直的没有任何凸起岩石的平面,我们就能到达山巅;龙龟已经先我爬上去了,离着山巅只剩下···嗯,还是用高度来形容吧,大概只剩下五米;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嗯,过道。
过道只有几毫米,也不长,仅仅是给他垫脚用的。
我呢,离山巅大概还有六七八米吧!
“剑亩斯,你怎么还不上来啊?”龙龟见我没跟上,便朝我问道,同时也停止了攀爬。
我自然不可能说我觉得爬到山巅并不重要了,而且在产生这个想法的同时我还在想是否有其他有趣的经历,同时的同时我脚下的凡间变得清晰了,我感觉到了高度差。
踏马的,真高!
老夫还是一个恐高的人对吧!
“我有点恐高···”我随意找了个理由,说完之后我的心中真的升起了恐高的感觉不过被我抑制住了,在凡间的山里恐高恐高就好了,在神山上真的恐高恐怕得是一个笑话;而之所以有恐高大概是因为我产生了恐高的念头,这念头若不作祟作祟,都对不起它自己。
“快上来吧,就差一步了。”
“你一步跨这么多!”
“那就三步四步五步,剑亩斯,你不想去山巅看看?”
“想是想,可似乎没必要啊!”
“没必要,哦我懂了,爬山的过程我们已经收获了很多,所以山巅的瑰宝,我们实际上也获得了。”
“看来你还不笨嘛!”
“切!获得与否不重要,剑亩斯你不想看,我倒是想去看看的,这倒不算是执念,是神性的体现。”
“管你的,我现在在想我应该怎么做。”
“下山?或是待着?”他又指了指我脚下不远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云朵做成的平台,里面正经历着一段神奇的人生,“我忽然想到,半途而废的人是要被惩罚的,不过那人也可以选择去经历一段奇遇人生,亦是心境大道···”
“告辞了您嘞!”我不等龙龟说完,便朝着云朵平台跳了下去。
身后,龙龟骂骂咧咧,继续攀爬了。
我呢,坠落到云朵上,经历另一段人生去了。
···
···
“此处,是一个硕大的别墅,或者是一个连绵的连接在一起的平房群。”
我打量了我所处的地界,发现我处在一‘套’屋子里,卧室客厅厨房一大堆,可细细数来好像只有个位数;走过一个其余的就会消失,或者说同时出现的只会是个位数。
同时,这套屋子的人还非常地多,大部分是才出现的,极个别到来的早;通过他们,其他人知道了一条消息,我则是自然而然地知道了一条消息:“逃出去!”
喂!一来就让我逃出去有些搞事了吧!而且就三个字的提示是不是少了点?于是我继续分析,但并未从这套屋子里感觉到什么危险,知道的应该比他人多——这套屋子的水电是充沛的,食材则是有限的,困在其中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讲失去了自由,等着食材还没消耗殆尽的时候,就会自相残杀吧!
那时间,应该会很久吧!
等等,那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因为,能够出去的人像是有名额的限制,出去了足够的人,此后的人就永远被困在这里了;论怎么内斗,只有一死。
但也只是好像好吧,失去自由能把任何危险限扩大,即便是风吹草动,都能被当成鬼哭狼嚎。
“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我正是准备随便做些什么的时候,又感觉到游戏的进程因为我的到来而得到了加速——本来这套屋子的人还要平和地生活一段时间,慢慢地露出獠牙,可我出现之后,他们心中的危机感扩大了百十倍,也让他们的本性几乎完全地暴露出来。
轰!
他们冲向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大,人也不多,他们却像是将这个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我内心笑笑,不准备参与庸俗的自相残杀,可我还没转身的时候,便发现我已经在屋子里了。
“卧槽!”
还好,我周围的空间还算清净。
还好,我看向身边,感觉有一种熟悉;我看了过去,发现是小云姐:她与我一样鹤立鸡群,并没有展现性本恶的野性。
“小云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还想问你呢小哥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看见一朵云,跳了下去,就来到这里了。”
“我是推开了一扇门,来到了这里。”
“我感觉这像是一场游戏,而我们在闯第一关,要不我们玩玩这个游戏?”
“好啊!”小云姐笑道,指了指这个屋子,“我有一种感觉——出这个屋子是第一关,出整个屋子我们通关了但仅仅是结束了游戏的一部分,后续还有更多的部分,亦是关卡。”
“我也有同感。”
“那,我们先把第一关通了?”
“好啊!”
我看向第一个屋子,全面分析了它的结构与通关的办法:屋子里有很多桌椅、桌椅的零部件、纸张等东西,但没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好的桌椅;我的正面有一个柜子,贴着墙的,长度不说了因为墙有多长它有多长,高度肯定是比人高的,而宽度只有一脚还是横着的短的宽度。
离开这个屋子的路就在柜子上,而柜子的高度比人高就确定了人爬不上去,柜子的宽度决定了即便人爬上去了说不定也会载下来。
屋子里不完整的桌椅板凳可以当垫脚石但没能好好地当垫脚石,因为除了我和小云姐以外的人都在争抢;有的人才组装了一个,便被他人抢走了。
抢夺不分时间,所以没有空闲。
“上去?”我指了指柜子上,“我们从这里离开吧!”
“好!”小云姐应了一声。
“那你先上去吧!”
“小哥哥你先上,你上去了拉我。”
“切!我还说我让你站我背上呢,等你上去后,我直接跳上来。”
“我怕踩脏了你的衣服啊!”
“也可以不睬我的衣服啊!”
“那踩哪里?难道是?”
“我别名托塔李天王!”
“我还以为是···”
“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就那几种可能,你知道的···小哥哥,我们继续闯关吧!”
“好吧!那还是我先上去,然后再把你拉上来。”
上去的方法很多,可死亡的威胁被扩大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把机会留给他人,都想做第一个逃离的人;其实做一做垫背的,每个人都能上去,只是没有人愿意奉献自己也不会信任他人;连桌椅板凳都能被抢成碎片,还谈的了什么信任?
在这里,只有争抢,没有信任。
我随便找了一个凳子,拿了过来,踩在上面。
下一刻,一人将凳子从我脚下抢走,我缩了下来,他则是跑到另外一处,可他手上的凳子也变成了碎片。
在我手中才是凳子,不在我手中,法使用。
“哈哈哈!”我哈哈一笑,这场面不少人也看见了且若有所思。
我又去拿了一张凳子,慢悠悠地,还没站上去,凳子又被人抢了。
啪!
凳子又变成了碎片。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我组装的东西不一样了,可每次都会被人抢夺;我从一开始的有兴趣变得没一点点的兴趣,渐渐地我的眼眸中还有了冷意。
可是在第一关就和他们起冲突太折煞人了吧,得了,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哈!”我轻呼一声,站在原地朝着前上方起跳,我的超强弹跳能力让我一下到了半空到了比柜子顶部更高的地方;而后,我落了下来,安然恙地落在了柜子上。
寂静,整个屋子寂静了一秒,而后又变得喧闹。
在这一秒里,我向小云姐伸出了手,说道,“来!”
一秒后,数不清的人向我伸手,小云姐也朝着我伸手。
从数不清的手中,我抓住了小云姐的手,把她拉了上来。
速度很快,所以他们并不能对小云姐做出什么;也就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小云姐已经上来了。
“谢谢你啦小哥哥。”
“客气客气!”
我和她都知道如果让他们反应过来,他们一定会张牙舞爪制造一堆麻烦,而不仅仅是我小云姐也不想在这里就与他们产生矛盾,所以还是平平和和地度过第一关就好了。
“走吧!”
“好!”
我俩从十厘米左右的柜子顶部朝着第二关走去,地面上的人张牙舞爪,在看见我们上来之后开始了厮杀——没有人愿意当垫背的,但是可以制造些垫背的。
“惨不忍睹。”
“这是人性啊!”
“人之初,性本恶。”
“身为凡性的劣根性,凡人是战胜不了的。”
走着走着,我们走到了第二关;身后的人多了,靠着厮杀,获得了通关的资格。
···
第二关,依然是一个屋子。
我和小云姐找了一片净土坐了下来,喝着茶。
通关的方法很明确,交上写有当事人名字的发票就能通过第二关,这发票可能没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同时还有不记名的发票随时出现,写上名字后就不可改变。
张三的就是张三的,李四的就是李四的,张三的发票只能给张三用,李四的发票不能给王五用。
“通关的方法挺有趣的哈!居然是找发票!看来我应该多买一些东西了,这样随身都能有几张发票。”我喝着茶,进来的时候我和小云姐都有了发票,不是不记名的而是直接写着我们名字的。
所以,进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可以通关了,这就是第一个通关第一关的奖励吧!
“或者带个便携打印机,网购产生的发票一大堆,随便打一张就可以了。”
“诶,聪明!”
“小哥哥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通关的么?”
“嗯!”
“依我看,带一支笔几张纸,手写一张发票不就行了,”我指了指出现的不同发票,“现场制作呗,你看,这些发票个个都不同,我们制作个发票想必也是能获得认可的。”
“有道理,还是小哥哥的方法简单。”
“小云姐的方法也很不,万能!”
我和小云姐坐着,有一没一地说了起来,经历第一关之后我们似乎都想坐着休息一会儿,最关键的是我们坐在净土之中,他人像是没看见我们也或许是我们这里有个不可能产生发票的标签;所以,他们对我们这没有一点点的兴趣。
其余的地方,则又是开启厮杀了。
数的人疯狂地争夺忽然出现的发票,有的发票被人拿在手中飞快地写上了名字,便法更改,那人也是随即通过了第二关;有的发票在还没写完名字的时候就因争抢而被撕碎,化作一片光消失不见。
慢慢地,人们争抢地越来越疯狂,撕毁的发票越来越多,重新出现的发票也越来越多了。
这,是一场战争啊!
“其实,我觉得这套屋子挺大的,家具齐全适合住人。”我随意地看着众生百态,与小云姐聊着天。
“是啊,”她点点头,“这里只有食材有限的缺点吧,除此之外,它就是完美的···在来的时候我看见了精美的厨房卧室和客厅,还有豪华的家庭影院、后花园、游泳池···应有尽有。”
“如果是我的话,先住上一段时间。”
“对啊,完全不用这么着急的,食材有限先吃完了再说吧,还没开始享受就开始厮杀岂不落了下乘?”
“对啊,总得看看食材能供应多久?比如说能供应个半年,我就先玩个三个月,后面的三个月打个遭遇战···”
“那小哥哥,你有兴趣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么?”
“有是有,”我回答道,朝着屋子前后努了努嘴,“可现在,我们似乎没别的选择了。”
同时出现的房屋,大概是不会超过个位数的;可以超过,我们也可以在这屋子里住一住,但是厮杀已经开始再在这屋子居住就不是滋味了,所以还是闯关的好。
小云姐明白我的意思,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闲聊,又是持续了一会儿,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外界的厮杀也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外面,不仅仅是在争夺每一张发票了;得到发票的人即便写了名字也得保护发票一段时间,因为他人见不得其他人的好,他们只想把所有人拉入浑水。
要死,一起死。
“现在,他们升起害人之心了啊!”
“仅仅第二关就已如此,真是可怕。”
“这也正好展现了为人者的劣根性。”
“嗯,只有死亡,才能检验一个人的本性。”
“聊啊,我们赶快些闯关,结束这场游戏吧!”
“好!”小云姐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嗯,走吧···”我也站了起来,拉着小云姐,可我还没说下去的时候余光中出现了一个人:她并未带给我威胁性,但她却有隐蔽性。
她不是一个小偷,却在这里变成了神偷,她偷不了记了名的发票,但能偷走没有防备的人的东西;比如说我,我的一切身外之物论是否记了名。
我可不会想到在走的时候有一个人悄声息的靠近我,若她目标是我我一定会有反应,但目标是我放在衣服包里露出了一大半的发票的话,我是不会有反应的。
她成功了。
她拿着发票,手舞足蹈地跳着。
她跳着,还对我使了白眼,一边把写了我名字的发票撕得粉碎。
害人之心,昭昭矣!
我感受到了出离的愤怒,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人的劣根性我知道,我自己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但我平时生活和真正的表现并太大差别——我并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只是说碰巧了可以帮助帮助他人,我并不喜欢用自己的时间替别人做事,只要一个人不惹我,我也愿意为举手之劳。
惹了我,就做好被干的准备吧!
人啊,为什么能有低级的害人之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不懂么?
我看向她,觉得她实在是过于恶心;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于是我就去做了——我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把她抓住,对着地面便是一顿摩擦,我将她捡起来,朝着天花板一扔而后又是一脚踹飞。
我控制了力道,她没死,但是已经全残了;全残的人不可能通过第三关因为她连抬手写字的能力都没有,这也就是她招惹我的代价。
“气消了?”等我走近,小云姐问道。
“差不多吧,本就没什么气,只是被一只蝼蚁招惹了,总得随便地踩一下,咯,你看,”我指了指全残的人,“这一脚没踩死我也并不可惜,总不能专门去踩第二次。”
“小哥哥说的真有道理,那现在小哥哥准备怎么通过第二关?”
“找找纸张吧,我记得随身携带了一支笔的,写一张发票就好了。”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小云姐靠近我,神秘地说道。
“嗯?”我有些疑惑。
“小哥哥不是说想要结束游戏么?”她说道。
“哦!”我恍然,隐约间知道她要做什么。
“走!”她知道我分析了些许,便拉着我的手走近了空白的墙壁,她朝着墙壁打出一拳,墙上也便出现了一扇只有我俩才能看见的门,“闯关的游戏,结束咯!”
“小姐姐真是帅气!”我开心地笑了笑,与小云姐一起走向只有我俩看见的门,走了出去。
···
门外,依然是游戏世界的一部分,或者总游戏分成了几个吧,我们已经结束了第一个游戏。
若是后面的游戏有趣,我们自然会玩一玩。
我回过头,看向那处——身后是曲折的别墅,其中的空间发生了扭曲。
我又看向天空,此时的天空是黑色的,是夜。
我感受到了迷宫一般的感觉,所以第二个游戏是要走迷宫么?走出迷宫到达下一个地点,若是只有两游戏的话我们就出去了?
喂大哥,闯迷宫可不是我的擅长!
等等!
小云姐似乎给了我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小哥哥,我们这就出去咯?”
“出去?”我心想不是要闯迷宫么?难不成小云姐又要穿墙不成,我这么想但我不说,因为我自己其实就可以凿墙。
有点神奇的力量,是常态啊!
我被小云姐拉着,穿梭了一个个走廊,一片片丛林,路线的曲折与五花八门让我眼花缭乱,使我明白若是让我来闯这迷宫我大概是只能靠蛮力。
等等,这是在闯迷宫么?
怎么感觉像是在逛街一样?
逛街久了,小云姐朝着我狡黠地笑了笑,我不问她也不说,而我还是有些腼腆的所以依然没问,只是走过同样的路的时候我脸上会有揶揄的笑容。
总之逛得够久了,小云姐便终于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
“地下车库?”我站在地下车库的入口,微微有些惊讶。
“对啊!”小云姐二话不说,拉着我便跑到了负二楼,跑到了她的车前。
这速度,快啊!
我连说一句话产生一个想法的时间都没有!
“小哥哥,上车!”
“好嘞!”我心想不上车也是不行的,不上车让我一个人闯迷宫么?而上车很明显就可以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就像是出入小区一般,我们开车会到达出口,然后对这个地方说拜拜。
“拜拜!”我朝着空气轻呼了一声。
这么快!
不知过了多短的时间,我们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产生说拜拜的想法的时候我就对着空气说了拜拜,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出去了。
好快哦!
身后的鬼地方的空间和时间发生着曲折,这处鬼地方不过是在进行着检验人性的游戏;我第二次想到我了解人性所以玩游戏什么的大可不必。
接下来,就去做点别的事吧!
去哪里呢?
龙龟所说,不爬到山巅会有惩罚,但我想也是奇遇人生;惩罚已经有了,看了这么多的凡人爆发劣根性惩罚还不够狠?那么现在应该是要来真正的奇遇了。
“小哥哥现在准备去哪里?”我正是想着,耳畔响起了小云姐的声音。
“没定呢!我连我自个儿的家在哪都不知道。”来到这里,我确实不知道家在何方,但小云姐在这,我在这肯定有家。
诶,好像有点话外意的感觉?
“那,小哥哥跟我一起回去?”小云姐提议道。
“去你家?”我问道,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是回你的家呢!”她轻哼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待会你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我笑道,说完之后我看见小云姐的脸色有点怪异,我心中的想法也越发深刻了。
“我们俩住一个小区?”我试探地问道。
“对啊,不仅仅是这样呢!”她答道,眼里的光芒变得深邃,让我看见了温柔的一幕幕。
好了,现在是只猪都知道了;我年纪轻轻不想被当成牛羊,这算是奇遇还是惩罚,大概就是惩罚吧!
“我忽然还想回去玩玩游戏,这样吧,我在这里下车···”
“不行!”她打断了我。
而后,车门焊死,大道尽通,我预感到我们会直达目的地。
哦豁,完了!
风,呼啸而过。
风里传来了我的疑惑。
“这是惩罚,还是奇遇?”
···
山巅,龙龟爬到山上获得了瑰宝,却也感觉平平淡淡自自然然,看了一会儿风景,便下了山。
山脚下,庸才缓缓而来。
不多时,两人相遇了。
“你这就下来了,爬到山巅了么?”
“爬到了啊,要不然我下来干嘛。”
“有一说一,你能从这里下来也是牛逼!”
“我不牛逼就见不着你了兄弟!”
“对了,长弓呢?”
“你说剑亩斯啊,”他指了指天上的一朵云,“他在云里。”
“云里?长弓是得道成仙了跑到云里去了?”庸才看向天上的云,轻轻疑惑了一声。
云里,我继续着我的奇遇人生。
某时,我又说了一句。
“舒服!”
神踏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
——
“人在年轻的时候不能获得太大的成功,否则等到失败的时候便容易心态崩溃而一蹶不振;年轻的这些年是积累阅历的阶段,三十岁或是三十五岁是一个界限,跨越界限之后,就可以步上仕途的巅峰。”
“时间有限而阅历限,用有限的时间丰富人生阅历,用有限的时间在凡间闯荡出一番风云;而后尘归尘,土归土,心境达到浩瀚圆满之境,人生便获得了圆满,灵魂也变得更加纯粹。”
从奇遇人生中走了出来,我又变得独自一人。
携友游乐的时间有了,也总得有些孤芳自赏的时候;这一段人生我已经圆满了我的第一部分,接下来,该圆满我的第二部分。
继续走,潇洒地走,自由地走。
“年轻的时候经历经历落差经历经历失败总是好的,因为年轻,所以还站得起来;年轻的时候不拼命什么时候拼命啊,可我也不会像他们一样漫目的地拼命。”
“为了梦想拼命,为了梦想不顾一切拼尽全力,年少轻狂就是如此,敢闯敢为···”
“起起落落的人生总是好的,平淡的生活会变得枯燥且味。老年人才喜欢单调的生活,年轻人喜欢跌宕起伏,喜欢突如其来的惊喜,也不拒绝突如其来的惊吓:惊喜会让我感到愉悦,惊吓能磨炼我淡然的心态,古井波并不是多么高深的心境,沉心悟道的我随时都能够让心海风平浪静。”
“我知道生活的意义,也知道生活的方式——像我这种人,是很少张扬自己表现自己的,更谈不上刻意了;一个人的生活自己过好了就是,需向他人展示,能向他人展示的不过是玩玩而已或者是兴之所至,就像我的一个友人——他说他发朋友圈单纯是觉得有趣,若是没有兴致,他也是一个‘封闭’自己的人。而我做的比他更绝,我几乎没在人多的号上发过什么东西,发过的,也是在人少的时候发的。”
“我老早开了一个小号,很长时间没用了,现在倒也用了不短的时间,我的生活我的感想我突然想发表的东西都在小号上;小号里只有极个别的友人···”
“我与凡人,是不一样的;我记得一人给我说过,她是来工作的。是啊,谁出身社会不是来工作的啊,可我偏偏不是——我是来经历的,是来品味经历,是来创造经历的;当我觉得我的现况不能带给我心的感悟的时候,尤其是不能让我有所思想,我自己就会选择离开;离开常常是突如其来的吧,可也都在意料之中,接受了离别能更好的相逢,相逢需多言,离别需忧愁···”
“与有些人告别是山水有相逢,与有些人告别则是后会期了,也或许,也不需要告别。”
“不过,人生的精彩之处就在于每一个明天的未知,我能分析出未来的走向,每一个明天发生的一切也常常掌控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总有时候我会有丝毫的惊喜或是惊吓,感动或是忧愁,这是我品味的喜欢的,它们能让我的内心变得圆满莹润。”
“洗尽铅华···”
“道的极致便是融合,我在寻找融合的方式,以我自身作为它们融合的躯体,只为证得大道的契机。”
“···”
“腾飞吧,梦想!”
走着走着,我的内心中,忽然升起了淡淡的叹惋。
叹惋来源于过去,却又消失形。
过往,不会留有遗憾;也许即便留下了遗憾,到了现在,都化作了虚。
“人啊,不是活在过去里的生物。”
“人若是一直活在过去的话,相当于重新开始,把时间拉回了过去,把心境拉回了过去···可是,人的年龄却在不断地增长。”
“现在回想过去,我都记不清也记不起发生了什么,浮生红尘一场梦,梦醒时候,总是会忘了梦;梦醒之后,总是会散了梦。”
“我享受来源于心灵的愉悦,享受每一次的脱胎换骨。”
“曾经,”我走着,“为了我内心的萌芽和成长,我摧毁了只属于我的一切,我有权利摧毁我的一切。”
“如今,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他人的影响更小了,也少了人在意,我更能摧毁我的一切了···未知的明天能让我有所成长,可我总觉得它有尽头——与平淡对应的是起起落落,可是起起落落也是分了层次。小起小落于我而言已是没了影响大起大落靠着思悟的创造也常常难得,我梦见我是与世界为敌的男人,终有一天,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对立面。”
“其实,从神性和凡性的角度,我不早就是了么?”我笑笑,“只是为了苟活于世,为了让凡间的肉体凡胎过得舒服点,只是为了让自己有充沛的时间思索,我并未彰显自我的本性;他人感觉到我不可一世的猖狂,觉得我知而幼稚,我升不起辩解的心思——因为,我灵魂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每一天我的灵魂都在变得更加纯粹;世上没有几个值得我举起酒杯的人,世上也没有几个我愿意为之解释的人。”
“孤独地活,活成自己就好了,哪管灯红酒绿,哪管雪月风花,哪管风餐露宿,只为心境通途!”
“走我的人生路,一走,心境大道。”
“也许,”我慢悠悠地走着,“等着什么时候,我感觉不到一点点的起落了,为了我心境的大成,再一次,摧毁我自己吧!”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一走,心境大道!”
走尽这,心境通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