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酒,迷迷糊糊。
虽非天旋地转,看向天空时,却也斗转星移。
穿着了睡衣,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打开了手机。
书中文字,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幻梦梦境,悄然升起。
···
这幢楼,总共高十四层。
“一步一登山,一层一登天。”
“以前我所感兴趣的事情,逐渐被我现在所感兴趣之物取代。”
“一层一登天,天,只高十四层?”
“或是说,这幢楼,只能爬到十四层的天空?”
我轻声呢喃,看向四周:四周空空荡荡,并一人,整幢楼里似乎就我一个,而这幢楼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楼,它像是摘星楼,它像是望月楼,它像是越阳楼。
它能登天之高,所以,它虽身处凡间,却不属于凡间。
不过,正是因为身处凡间,所以凡人才有了机会,看看高空的天,看看天的广阔,看看红尘外的世界。
正是因为身处凡间,所以,有的人才有了机会,一登天之高。
“我,是凡人么?”
“也许不是,可我却也是肉体凡胎。”
“或许,只有在这楼里,我才能短暂的超脱凡俗。”
看了看,我没多想,进去了。
楼里,给了我大千世界的感觉,一瞬间,我的眼前像是出现了千万幅画面;可我看得不清,也法看清,我知道我还需要进步才能看清所有,我知道大千世界是它的终极——进来的时候,这座楼给我展示了它的瑰宝,或许是顶楼的宝物,或许是我超脱后能欣赏的美景。
“顶楼?”
“顶楼会有宝物么?”
“论有没有,总得去看看。”我擦了擦双眼,眼前的千万幅画面消失了,继而出现的是楼梯,像是正常的灰色台阶,但若细看,又不是了。
每一层楼之间的楼梯距离很长也很高,相邻的两个台阶像是有着足足两米的距离,会因为人的不同而缩短或是延长。
我走了过去,两米的台阶飞速地缩短,变成了普通的台阶;我走了上去,走在台阶之上却感觉如履平地,没有一点点拔高的感觉。
走过了一层,我回过头,感觉没做什么;回过头看过去的时候,又确定我已经攀爬了一层,只是第一层下方的地面离我所在,已是远逾万丈。
每层楼之间的距离,像是鸿沟一般。
会带来恐惧么?会吧!
可我看着地面,只觉得,我轻轻一跳,就能回去了。
“要回去么?”
“还是先爬到顶楼,再下来吧!”
轻轻一跳回归红尘的想法刺激着我,我却还是想攀爬高楼,回归红尘的事什么时候做都可以,下楼的时候,到了二楼再慢慢地跳下来就是了。
攀爬有什么好处么?也许没有,顶楼也许空空荡荡。
但,来了这里,总是得爬爬,目的其一,就是看看自己能不能登顶,登顶摘星望月与越阳。
一层,又一层。
每层楼的高度都很高,远逾万丈,可到了我的脚下,仅仅是变成了平地。
我像是在公园里散着步,散着,散着,就到了目的地。
爬着,爬着,我便爬到了巅峰。
“十四楼,到了。”我爬到了十四楼,视野中的所见并未超出我的想象:十四楼的楼顶是一个平台,空空荡荡,这处平台,果真没人。
十四楼的地面上,有着很多东西,但都是浅浅的一层,它们在变幻着,像是可以变幻成大千世界。
我走过去,看了看,却又觉得这大千世界不是大千世界了,它们,仅仅是大千世界的附属,是幻象,而不是大千世界的本源。
大千世界的本源,不在这里。
“大千世界的本源,所在何处?”
“我能感受到。”
我抬起头,看向天空:十四楼的天空像是一张透明的幕布,隔绝了我看向高空的视线;更高的天空里应是有着更美的风景,这幢楼,也不仅仅只有十四层高。
更高的天空里,有着我所感受到的,大千世界的本源。
只是,大千世界的本源,好像在很高更高的天空。
我看向楼顶。
天高十万八千丈,少说也有十五层,怎么可能只有十四层呢?
如果,我爬上了十五层,还是没有看见天空呢?
天高十万八千丈,少说也有十六层,怎么可能只有十五层呢?
我看了整个楼顶,却也没有找到上去的路:十四楼已经是我能看见的顶楼了,还有更高的楼,却是没有了楼梯,没有了路。
“站在楼下的时候,我就只看见了十四楼,总不至于我走到这里,它就有了十五楼吧!”
“所以,这十四楼的顶楼,有什么瑰宝呢?”我想了想,四处走了走,在漫边际的顶楼,到处逛了逛。
一句话,忽然响起在了我的心中。
“从前,你感兴趣的事是什么?”
我感兴趣的事,是什么?
我感兴趣的,不就是追逐浮生大道,追逐浮生幻光么?还对什么事情,感了兴趣?
“从前,你是不是还在凡俗之中留下了留恋?”
哦!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我想了想。
曾经,也包括现在。
我在红尘修行的时候,自然就留下了留恋,自然就留下了念想,因为肉体本能产生了情欲,因为肉身情欲,我对很多人很多事产生了淡淡的在意;它们如同鸡肋一般,食之味,弃之可惜。
我总是能轻松地将它们挥去,它们却也总是能轻松地产生;有时候我会期待一些巧合的发生,有时候我会期待和一些人的相遇。
我会期待,一个女生忽然走过来,邀请我一起去吃个饭;我会期待,她忽然给了我,我喜欢的礼物。
我对凡尘俗事提起了兴趣,轻轻松松地放下,又不知不觉地拿起。
有的时候,我确实会想着,会主动去想,是不是,要去主动做些什么。
有的时候,我的确主动去做了些,却总是难以延续下去。
因为,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那些事占据了我大量的时光。
凡俗的我可以玩玩,但也只是玩玩而已。
我把目光放在了远方,就不能局限于脚下,局限于当前。
是的,我确实,在凡间留下了留恋。
因为,我身在凡俗,不可能没有念想。
“从前,也包括了现在,凡俗之中,确实有我所感兴趣的事。”
“我承认,即便这是我的不足。”
“我也相信,我靠着自身天命,靠着自身思悟产生的神性,可以将我的凡性毫保留地碾压。”
“因为,我已经做到了生而为人,这一生的目标之一便是超脱凡人的极限。”
“曾经的一切与现在的一切,都仅仅是为了成就自己罢了;仅仅是成就自己的工具,仅仅是成就自己的途径,有什么不好承认?有什么不能承认?”
我看向天空,轻声呢喃,“曾经,我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在凡俗之中产生的念想,曾经延续到了现在,包括了如今。”
我才说完,又是有着一句话响了起来。
“以前我所感兴趣的事情,逐渐被我现在所感兴趣之物取代。”
那么,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什么呢?
其实,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我所感兴趣的都是追逐浮生幻光,追逐浮生大道。
浮生有千相,那么便看够这千相。
浮生有万象,那么便看破这万象。
人生的终末终会开花,可我不仅仅需要彼岸,也需要现在。
花开当年,一如现在。
花开终末,一如如今。
我想了想。
今日,当我站在楼下的时候,我的心灵便像是变得通透了些。
今日,当我进入楼中的时候,我就少了些东西,或者说,凡俗的想法凡俗的兴趣凡俗的留恋,都被深深地抑制住了——身处楼里,不能有凡俗的东西;入了楼的我,想着是爬更高的楼,想的是去楼顶看看风景。
我打江南走过,做一个幸福的人。
我打桥边走过,做一个满足的人。
我打红尘走过,做一个超脱的人。
我打世外走过,做一个极致的人。
站在门口,我想的就是进入楼里看看;进入楼中,我想的就是爬爬楼;爬楼的时候,我想的就是我能不能爬到楼顶;站在楼顶的时候,我想的就是还有没有更高的高楼,还能不能看见更高的天空。
“以前我所感兴趣的事情,逐渐被我现在所感兴趣之物取代。”
是啊,以前我所感兴趣的事情,逐渐被我现在所感兴趣之物取代。
因为凡俗产生的情欲会越来越少,因为情欲而受到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小;我越发地追逐浮生幻光,越发地只是追逐浮生大道。
我将我更多的心灵,放在了远方。
凡俗之中的事情,已是难以引起我心灵的荡漾。
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心。
对不起,我没有了心:我感受不到愉悦,感受不到悲伤,我感受不到情感,我感受不到得失。
凡俗的一切,逐渐变成了消散的烟火,我不管不顾,因为再美的烟花,都迟早若消散的晨雾。
我的心,很早很早地,就不动了。
我的心,很早很早就没了。
我在创造属于我的心,只属于我的心,属于天上的心,超脱的心。
对不起,我不能回报你们寄托的情感,我不会为了凡俗的情欲而堕落,余生只为自己,只为超脱。
“对不起,为了我自己,我选择了失去。”
“为了我自己,我选择了孤独。”
看了世人曾经的相片,我觉得她们以前的眼眸,炯炯有神,透着灵光。
那个时候的她们,充满了生机,带着未来的渴望。
那个时候她们的脸,显得清纯,显得活泼,显得有趣,显得稚嫩。
能成为,大写的人。
到如今,再看她们的脸庞。
鲜艳的口红透露着庸俗,臃肿的脸颊失去了神光。
杂乱的曲线浮现嘴角,却不是可爱的酒窝。
眼角处多了眉线,却不显得优雅,也不显得温柔。
那双世俗的眼眸,左右四顾,充满了知的庸俗,没有了灵魂,像是青眼白狼。
像是机械,像是傀儡。
连人都不是,又如何成为大写的人?
我要超脱了生而为人的界限,早早地,就成了大写的人。
“我感兴趣的,在天上。”
“我感兴趣的,也在地下和人间。”
“却不在凡俗。”
抬起头,我看了看天空;天空里,有着渐渐浮现的楼梯,顺着楼梯,可以通往没有出现的十五楼。
十五楼,渐渐地要浮现了。
连接着十四楼的楼顶,渐渐地,要出现更高的楼层。
更高的楼层,有着神秘的瑰宝?可是,我方才感受到的大千世界的本源,是在更高处的天空,这处天空,比十五层楼的楼高,还要高。
那么,上去看看么?
算了吧,我今天的目的,仅仅是上楼看看,仅仅是寻找寻找顶楼有没有神秘的瑰宝——我找寻了,没有,也就完成了这件事;我找寻了,看了大千世界的幻象,感受到了大千世界的本源,便已是足够。
回去了吧?回去了吧!
慢慢浮现的十五层楼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忽然被打断了思路被扰乱了计划,在浮现的过程中停顿了一下,这一瞬间他似乎还想了想,最后又悄咪咪地消失不见。
第十五层楼,消散了。
我顺着楼,下去了。
楼道里依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以前我所感兴趣的事情,逐渐被我现在所感兴趣之物取代。”
是啊,我现在就在做着我感兴趣的事:我下着楼,想着下楼会不会有什么奇怪之处,可是事实告诉我从十四楼下来,于我而言依然只是如履平地。
我在测量下楼时候每一层楼的高度,每一层楼依然高逾万丈。
我一层楼一层楼地下去,到了后面,还跳跃了起来。
像是,重力减小了,我漫步在了月球表面。
像是,我能够跳到很高的地方,但我现在的目的是要下去,便没有往上跳了。
十楼,八楼,六楼。
我站在了二楼上,看了看万丈远的地面,轻轻地,跳了下去。
啪!
轻轻的落地声。
安然恙。
果然,在这座楼里,我超越了凡俗。
果然,只要在这座楼里,我便超脱了凡俗。
···
···
出了楼去,走在空旷的街道里。
走向了远方。
人,渐渐地变得多了。
走在路上,我忽然看见了一个老人,从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共鸣。
他走得潇洒,像是漫目的地走着。
他感觉到了我漫边际的目光,走了过来。
“小友,你好啊!”
“你也好,”我的脑海里,很快浮现一个人的印象,也随即浮现了他的故往,我看着他,眼眸里浮现他的事迹,“我听说过你。”
“知道我事迹的,可不是少数。”
“可是,不仅仅知道你事迹,还理解你的行为,甚至于还有所呼应···这样的人,应该是少数了吧!”
“可以说没有,”他潇洒地摸摸胡须,笑道,“或者有一个,比如说我身前的,小友你?”
“所以,你要说说你的事迹么?”我问道。
“自己说自己的事迹总是难以不带夸赞的情绪,如你我,虽说是陈述事实,却难免会有几分夸张几分自豪,”他摇摇头,“既然小友你知道我的事迹,你大可说说。”
“想偷懒就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吹了吹气,笑道。
“呔!年轻人要尊老爱幼,小友你看我年逾半百,都是快入土为安的人了,不照顾照顾老朽么?”他轻喝一声,神色上满是潇洒。
“照顾老年人?行吧,毕竟是快要入土为安的人了,”我说道,把入土为安四个字说的尤其之重,但闻言的老者依然是满脸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在等着我的陈述,“本少就把老头你的事迹简单地说说。”
他不言,仅仅是点了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我回忆了方才脑海里浮现的画面,简短地,做了一个梗概。
“···毕业后,你当了老师,你兢兢业业···在教学方面极其认真,传道授业解惑的你,作为理科老师的你,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你深受学生欢迎和爱戴,在你的熏陶下,数学生成才,坚持了真诚正直善良,坚持了不卑不亢不忘初心,坚持了仁义礼智信忠孝勇恭廉···这样的你,被推选成了教导主任,后来,又当了副校长···再后来···”
“这样的你,就像是天庭的弼马温。”说着想着,我打了一个比方。
“年轻人,你在说老朽是猴子?”老头睁大双眼,惊讶了一毫秒,但明显没有一点点的愤怒。
“弼马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戏耍七仙女,捉弄玉皇帝,我这是在夸你啊!”我悠悠地解释道,“齐天大圣谁不爱啊?不爱他的,可能只有那些古板淤泥弄虚作假的天庭中人了吧!”
“是啊!再强的大圣也只是一只猴子,后来,还不是被打入了五行山下。”他忽然地轻叹一声,示意我继续说了下去。
“很多人想要你步步高升,很多学生也都在支持着你,做了校长之后,你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师资力量完备了,应试教育之中更多了素质教育,桑陌中学培养了更多的人才,培养了更多的人···你四十余岁的时候,走到了你仕途的巅峰,因为一次偶然,你进入了天庭,当了财政大臣。”
“诶?你一个教书匠,怎么去天庭当财政大臣去了?”我说着,忽然问了一句。
“这就和水泊梁山的招安以及孙大圣大闹天宫差不多。”他摊摊手,不多加解释,我联想他的年龄与他四十余岁所处的年代,并不奇怪。
“你当了财政大臣后,依然如同教书匠···咳咳,依然如同当太傅时候一般,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谁花了钱,花了多少钱,钱用在什么地方,你都会记得清清楚楚;花了钱,要说出来,要开票登记,有票登记你甚至还会去追求个七七八八看看这些票是真的还是假的,慢慢地,你发现了一些事实。”
“你发现四大天王有很多的亏空,你发现二郎神存了自己的小金库,你发现哪吒买了十个风火轮,你发现太上老君偷偷地炼了好几炉的仙丹···最后你甚至发现,连玉皇大帝,都有说不清的坏账。”
“你去找了他们,要求他们把票开出来,要求他们说清楚它们的用途,要求他们···可你仅仅是一个天庭的财政大臣,虽说比弼马温高了很多,但充其量就是个中级管理人员···可你质疑的对象呢,至少都是天王,甚至于还包括了天庭的主人玉皇大帝!”
“···办事能力是强,你一人抵了十数人,可把你留在天庭,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个麻烦···所以有一天,玉皇大帝开了个短会,说凡间的某处正在闹着饥荒,需要一个能人过去治理,几个天王推荐了你,众多仙官也比不过你···于是你,就从天上谪降,去了凡间。”
“对啊,和猴子一样,总是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他摊摊手,却是没有半分抱怨,“继续做我的弼马温去!老朽到了哪里,哪里就民风淳朴风和日顺。老朽管理的地方,得坚持真实,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天庭里面的那套留在天上就可以了,下了凡,就得按照人的方式来。”
“按照什么人的方式?”
“按照老朽的方式,也顺便行善积德,教化世人。”老头答道。
“可是,这凡间,也是凡人的人间,像老头你一样的人,在人间,屈指可数。”我陈述了事实。
“至少,我要做到我在位的时候,我所在的地方,天道通明。”他说完,又是笑了笑,“现在我退位了,哪里还管什么,就算纯白变成了污浊变成了纯黑,那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事了拂袖去不仅仅是不留功与名,而且,也顺便销声匿迹吧!这就像是,等着老朽入土为安的那天,这个世界,便与老朽彻底没了关联,论是往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发展,论是四季如春还是迎来了世界末日,都与老朽没有半分瓜葛。”
“可是,你真的完全不管不顾了么?”我问道。
他听了,微微一呆,想起了什么,却没说什么。
我静静地等着。
良久,他见我不言不语,终于还是说道。
“小友,我想你肯定懂一个道理,”他竖起了手指,“不在其位,不谋其事,退位的老朽我,只能尽可能地改变身边的人,只能尽可能保证我所在的一小片区域天道清明···老朽老了,没有精力教化世人悬壶济世了,只能坚持做好我自己,只能让我在意的人,继承大道。”
“我很早很早,就这样了。”等老头说完,我回了一句。
“年轻人,你不试试么?”老头简短地问道,他知道我知道他问的什么。
“不试了,”我摇摇头,“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你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是注定了未来;我能为力改变庸俗的愚昧,甚至于曾经年轻的我,都怀疑我是否能坚持我自己;老头你能坚持你自己的原因之一我想是一步步地历经磨难,可我这个时代的人,从一出生,就面临着地狱级别的考验···也许,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能坚持下来吧!我知道坚持自我的痛苦和难度,我法奢望他人也能坚持自我···物欲横流的现实带来了绝望,世人会在绝望中堕落,而我需要在绝望中绽放。”
老头听了,想了想现况,终究是点了点头。
“小友,加油吧!”老头说道。
“放心吧!在老头你死之前,我绝对会坚持做我自己。”我吹了吹浅浅的虚幻的胡须。
老头闻言,学着我吹了吹气,不过他的胡须比我的长多了白多了真实多了,倒是吹了起来,“呔!年轻人思想品德有点问题,有这么说话的么?”
“有啊!我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我指了指我自己,“看清楚没,这个人就是我,我,本少,长弓铭,詹姆斯,剑客,行道者,孤独侠,张俊,张隽铭,三楼平台那条狗,高中校园那剑圣,还有李源道和···我们都是这么说话的!行还是不行!”
“随你!”他呛了一声,又说道,“那看来老朽得慢点入土为安了,六七十岁的老朽,看来得活到一百五十岁去,见证见证小友在一百年间,是否与我一样。”
“老头,你才六七十岁么?”我压根不管这句话的重心,问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好不好,年老的人时时刻刻要保持一颗年轻的内心才能长命百岁···小友,太聪明可容易遭人羡慕嫉妒恨与针对,就问你,”老头揶揄一声,又一本正经地问我,“给老朽留个面子,就问你行不行?”
“行行行,”我随意地答道,“被人羡慕嫉妒恨,被人针对,这不是我辈童子命之人的天命么?在我看来,不过是因为身为凡人的她们感受到了卑微,所以产生了源的恶意。”
“就像是他们,”我指了指天上,“天庭的四大天王不过是弄巧成拙获取了神位,其本质,还不是一个庸俗的人。”
“有道理!”老头点了点头。
我俩,又说起了其他,聊了下去。
聊的时候,空旷的街道,发生了变化。
身边多了人,朝着我来时的方向。
我没去看,而是和老头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