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说:“我帮那些赎身女子重新生活很多年了。”
红珠将茉莉带到这个小茅屋,红珠坐在桌旁喝茶,一杯茶抿入口,清新爽口,茉莉一见到她就跪在地上:“多谢坊主,救命之恩,不知我能为坊主做什么。”
“你做什么能换回我家小姐的琴。”红珠愤愤不平的说到:“你知道那把琴对于小姐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这许多年她一直带在身边,这一次用来换茉莉的命,也算物有所值。
烟雨拉住红珠的手,上前去把她扶起来:“我不过图一个安心罢了,余小姐起来吧?”
“南坊主怎知我的姓氏。”茉莉诧异的抬头:“我本是舞阳侯夫人余氏的侄女,因姻亲之罪祸及家人,我已经很多年不敢提起我的姓氏了。”
烟雨手里拿着她的那支玉簪把玩,一朵荷花的样子:“余采荷。”她念着她的本名。
红珠也惊住了。
“你到底是谁?我余氏、叶氏一族蒙冤多年,你竟还能将我的身世查出来,你有何居心。”茉莉马上警惕起来,能把她的本名说出来,说明她已经把她的事情了解得透透彻彻的。
烟雨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一个字,茉莉的眼泪马上留下来:“好,好,好。”
她连说三个好字,紧紧拉着烟雨的手:“妹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是我之幸事,姑母……”在天有灵。
话未说完烟雨堵住她的嘴:“余小姐,莫要太过高兴,暂且在此住下。”
茉莉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床上是未收拾的被褥,眼见两人要走,不好意思的开口:“妹妹,可否差人帮我收拾一下被褥,我……不会。”
元乐君见她想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烟雨指着枕头上的手帕花:“这是我的婢女叶子折的,那姑娘鬼灵精就好在枕头上折一朵花。”
“你看这花摆在原来的位置上,动也没动过,并且……”她将花拿起下面放着一枚铜钱:“她说茉莉姑娘脱出牢笼,要拿一枚铜钱压一压。”压去霉运,从此以后顺顺当当的,基本上每个出来的女子叶子都要在他们枕头上放一枚铜钱,这一次她能看出来也是茉莉不会铺床,叶子折的那朵花。
元乐君拉开梳妆柜子的门,一支玉簪子孤零零的放在里面:“姑娘过来看。”
“这个……”烟雨拿起那支簪子:“这个都没有拿走。”
“公子,打听到了。”一鸣跑进来:“我打听到了。”
元乐君今日有些不耐烦,都是些效回答,得不到一个像样的答案。
“说。”
“周围有人看到六月初一那天晚上看到有一辆马车把茉莉接走了。”
“和其他被杀的女子是一样的。”元乐君道:“可有人看清了把她接走的马车是那个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