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苦算什么,只要能活下来,一个人把所有人的命活下来,就已经是上上签了。
若是秋风知人意,定解万般风情,可秋风偏偏不解人意,断送许多情谊。
“姑娘琴艺当初在盛京也是名极一时,太常寺陈大人都向圣上请示,要让姑娘做琴乐司的掌事。”
“是吗?”她向远处作揖:“那多谢陈大人抬爱了,最是遗憾的事情是我不能留在盛京。”
他很想问问为何,她已经抬手摇摇腕间的腕套:“一个双手不能再弹琴的人,怎么做琴乐司的掌事,可能连做个打杂的都会被笑话吧。”
马车突然停住,烟雨撩开帘子看外面,是到了茉莉的住处,院门半开,庭中的桃树已经接近枯萎。
一鸣揭开帘子:“公子,南姑娘,已经到了第一个死者茉莉的住处。”
元乐君先下了车,她拒绝了他扶下车的好意,几人一路话,一鸣在前先进了屋子探查,没有危险元乐君这才同他进了屋子。
“这个茉莉是被发现的第一个死者。”元乐君边走边和她说话:“南姑娘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一鸣道:“听说这些姑娘的物件都是姑娘准备的,这才请了姑娘过来。”
昨天还在南氏,南氏的叫她,今天跟着他家公子过来,倒是学会了叫姑娘了。
烟雨进了屋子,房子里面很干净,连桌上茶杯的位置都没有变,这人怎么就死了呢?
一鸣去周围打听这段时间的情况,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屋子里,烟雨将围帽取下来放在桌上,她露出来的半张脸白皙,细腻,一直延伸到脖颈,元乐君的眼睛似意的看去,心想,这女子若不是容貌毁了,应当是个绝色。
烟雨并未留意到他的注视,自顾自的整理乱了的头发,今日她未带珠钗,长发披在胸前,多了几分慵懒。
元乐君在茉莉的梳妆台边上,打开那些胭脂水粉一一细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味道若有若的在鼻尖环绕,仔细闻,那个味道又消失了。
烟雨只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她向来不爱这些胭脂水粉的东西,可是这个味道却很熟悉,像在那里闻过,好像刚刚在那里闻到过一样,她想不起来了。
见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看向他,烟雨皱眉:“这个味道很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在那里闻过了。”
元乐君把手中香膏放在桌上,摇摇头不是这个味道,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想不起来也不要紧。”
整个屋子很整洁,素色为主,东西都还很新,床铺还是那天她把她送到这里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她摸着床铺道:“茉莉从搬进来那天开始就遇害了,我想她应该不是第一个受害的人。”如果所有的
元乐君看着她站在床边,定定的盯着床铺,眼神中带着落寞:“姑娘怎么笃定茉莉没有在这里居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