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风月场里待久了，性子早就被磨平了，说起这些话也是语调轻松，可心中多是心酸。

“这事还真非姑娘不可。”元乐君说道：“这些女子是被放了贱籍文书的良籍女子。”

烟雨顿了顿脚步，是的，那些女子她都认识，甚至来说他们都接受过她的接济。

“你说什么？”

元乐君将手中文书交到她手上：“这些女子身如浮萍，失踪了一月有余，若不是尸体被发现，可能……”人会发现他们的死活。

“行了，你别说了。”

打开手中文书，那些女子的容貌在她脑中浮现，他一一念出那些女子的名字：“姜余，茉莉………”

“我才一月未见他们，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城中这段时日总在谈论女子凶杀案，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女子尽都是些可怜人。

“凶手就是拿准了这些女子人为他们申辩，就可以任人欺辱。”

元乐君接着说：“我就是要为这些可怜人找个公道。”

“公道，什么是公道，这些人死了一个月才发现，若不是十多具尸体同时漂在城河上，惊动了盛京，死了便是死了。”

她使劲压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情绪波动不要那么大，这世间所有的公道都与他们关。

“请姑娘相信我，我一定会让这个女子的死，有个说法。”

烟雨心中有了波动，重新将围帽戴好：“可以走了。”

或许世间公道二字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听到有人为那些少女的死找到公道，她是满心欢喜的。

一鸣在守在马车边上，见两人过来，连忙冲他们跑过来道了一声：“公子。”

元乐君用折扇轻抬，示意他不要说话，一鸣讪讪的低下头不说话。

元乐君先上了马车，然后向他伸手，烟雨愣了一下，将手搭在他的手上，那只手暖暖的，在这样的带着寒意的清晨，竟然让她带着几分暖意。

上了车，两人相对而坐，他道：“多谢了，公子。”

“鄙姓元，字乐君。”

“多谢，元公子了，小女子，扬州府，南烟雨。”

“知道。”

“啊！”

烟雨觉得自己这个反应有些笨拙。

元乐君见她有些诧异，解释到：“昨夜林知府提审时在下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