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转身看去,元乐君站在那里那里,身后站着一鸣。
烟雨抹干净眼泪:“感叹上苍不公罢了,公子还有这等佛心。”
元乐君着一身灰色长衫,风吹而过衣袂飘飘,戴上那绝美的面庞是让人心动,难怪让人心生嫉妒。
若是有佛心,那为何她与莫知行那般难堪,想到这里她冷哼一声。
一鸣道:“姑娘怎生对我家公子这般理。”
“堂堂大理寺卿坐下一把手,这般在人手下附小做低,这元公子是何身份。”
“你……”一鸣被堵得哑口言,这公子的身份是他能乱说的吗?
“姑娘聪明。”元乐君将手中折扇收起:“但且慎言。”
她自觉话赶话失言了,不知怎的对于他,总想着任性一些。
烟雨低身福身:“公子勿怪,小女子失言了。”
“在下不过来寻一位故人罢了。”
故人?
想必是那了尘主持,越阳王氏的嫡长子。
不多时一个小僧人惊慌的跑出来,慌慌张张的喊到:“了尘主持圆寂了。”
一切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五年前她被山匪所劫,便是在在这寺院中修养了数月,与那住持相处甚多,他同她讲过一个故事。
“他终于圆满了。”烟雨说:“主持同我说过一个故事,春风得意少年郎,艳丽牡丹少女,街头相遇,少年婚约,有缘分,他们可能已经相遇了。”
“姑娘知道了,亏得这有缘分才保得王家三百口人命。”他不向她多隐瞒:“姑娘既然知道那茉莉的身份,也该知道她与越阳王氏的婚约。”
“当事者不说,我也不好多问,只是猜到一二。”
茉莉曾望着这寺院的位置久久张望说道:“我明明知道他在那里,却不敢去见。”
元乐君比她表现得还要难过一些:“这是我这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他。”
十年?很远久的词汇。
元乐君很难过的样子,本来有很多话同她说,他口中念叨着,十年,恍惚着走了,他的背影落寞得让人心疼。
一鸣跟着他的身后走去,她戴上围帽跟在他们身后走去,住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紧紧的撰着那支玉簪,身旁还有一封信,小沙弥把信交给她的手里:“主持说这是交给他最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