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夫过来了,给莫知行把脉,说是内伤,得好好调养,给他开了一副药,让他好好喝药,最多半月就可恢复,给烟雨拿了一盒创伤药,说是涂上了脸上那红印明日便可恢复如初。
红珠送走了大夫,莫知行这次凑到她旁边问到:“你是怎么看出他的身份的。”
“直觉他不简单。”
烟雨将毛巾丢到盆里,莫知行拿起大夫留下的创伤药给她涂,她吃痛的轻喊一声,莫知行连忙放轻手上的动作。
“就这么简单。”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秋棠郡主,一直叫她哥哥。”
“那最多就是世子爷了。”
“你家妹妹对你身边的女人嫉妒心那么强。”
莫知行涂完药膏她的脸上冰凉凉的,很是舒爽,摊摊手道:“我家没有妹妹。”他是莫家幼子。
“我是让你代入。”烟雨突然不想满足他的好奇心了,奈何他像一只小狗一样趴在她的旁边,一副我很想知道的样子,她就勉为其难告诉他:“京城中流传着一个说法。”
“什么?”
“舞阳侯夫人与安阳侯夫人一同有孕,观星君预言有凤来仪,两人皆是开国功臣,可是舞阳侯一手把持兵权,安阳侯一手把持朝政,一文一武,论谁成了太子妃于夏国都是莫大的威胁,皇帝为安抚人心,许诺,两家谁生下女儿便许做太子妃,可是两人巧了同一天生产,都生下女儿。”
“后来呢?”
“后来皇帝自然大喜,一国不可能有两个皇后,安阳侯家的女儿便是这位秋棠郡主,安秋棠,至于舞阳侯府的小千金,她的结果天下人都知道,不用我多说,所以能让秋棠郡主产生嫉妒的男人,只有一个。”
不用点明,莫知行已经知道了,舞阳侯家的小女儿已经没了,那么太子妃的人选只有一个。
有凤来仪,是一个魔咒,如果没有这个预言,叶家一家子就不会突遭横祸。
又是一个宿醉的夜晚,烟雨早早的就起了,又是心情极好的一个清晨,她今日着了一身绿色的留仙裙,双手手腕上带着串着铃铛的银镯,每走一步就带着清脆的响声,头发高盘,只带了一支玉簪,是茉莉家里带走的那一支,懒散的靠在马车上,于往日不同,她今日并没有戴金色面具,只是带了一面银色面具,镂空带着花丝勾嵌的蝴蝶,栩栩如生。
红珠依旧一身玄色胡服,手里拿着一把软剑,英气十足的站在烟雨的身后,太阳初升起,照在他们身上,远远的看着莫知行家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走来,富丽堂皇的,真够招摇的。
烟雨感觉这一天的好心情都要被破坏了,他走过来让他们上车的时候,两人非常果断的上了自己的马车,他那马车只差把金子镶上去了。
“招摇。”
烟雨口里在嫌弃他。
红珠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吐槽,也不话,一个招摇得过分,一个话多得过分。
有时候红珠在想,她家小姐有两个人格,一个是悲伤的,一个是明艳的,在大多数情况下,她的悲伤能感染到她,她冷漠得像拒天下人于自己之外,明艳时,又让人想着她应当是这世间最最幸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