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按照胡扯胡扯所说,果然查出,这几人吃饭时,都有一人他们从后面滑倒,都在他们的后背拍了一下。
再一探查,此人是破落户丘尔,他整日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父母留下来的财产,没几年就被他花了个精光,一直靠人接济过活。
前些日子不知怎地,突然就有了钱了,重新把自己的房子修葺一新,正找媒人去给他物色一房夫人呢。
程三派人把他从家里捉来,从其家里搜出了杀人蜂毒膏,还有一枚暗藏中空细针刺的紫金戒指。
程三:“还真是一个笨贼,千篇一律地假摔,再用这藏毒的戒指去拍人背心。这案子算破了。”
其实,丘二背后有人指使,程三哪里会看不出来,这紫金戒指的制作工艺极其复杂,是丘尔这样的人,拿钱也买不来的。
背后指使之人定是有些来历,京城高门大户太多,他谁也不敢得罪。
好在人赃俱获,丘二也已认罪,他就以此上报结案,没有去追查那幕后之人。
且不说程三办案之事。
老胡冷眼旁观,却发现了胡扯的超常之处。
这孩子和同龄相比,言谈举止要老成许多,对事分析,丝丝入扣,最让人奇怪的是,昨天他还不知杀人蜂为何物,今日却能准确说出提制蜂毒之法。
老胡:“今天你很不,跟谁学的?”他觉得有必要和胡扯好好谈一下了。
胡扯笑嘻嘻拿出银票递给老胡:“跟你学的。”
老胡看了一眼银票:“小子,有你的,让程三大出血一次。怎么,你的事情,不能说?”
若胡扯真的讲不能说,老胡绝不会追问,他觉得胡扯虽年幼,但也应该得到尊重。
胡扯抓抓头,颇有些为难,说:“只能对你说,但不是不能说,而是说不清。”
老胡笑了:“这么复杂?那你就说你是怎么知道提取杀人蜂毒的吧。”
胡扯:“义父,这事一直困扰着我,找不到人,因为说出来没人会信。”
胡扯越不说,老胡越好奇,他实在猜不到这古灵精怪的小子,会说出什么奇怪的事来。
“走,回去弄点酒,咱们边喝边聊。”老胡道。
胡扯道:“义父,我还等你给我解惑呢!喝什么酒呀!”
老胡:“呵呵,小子,怕了?怕喝不赢我。”
胡扯:“去,去,去,喝酒有什么好怕的,你能厉害到哪去。”
看胡扯童言忌,这便是老胡的快乐。
这对父子互相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说话也正经不到几句,平时老胡喝酒,逛那些地方,胡扯可没少跟着,现在提到喝酒,又被老胡一激,抢先跑去准备酒菜了。
老胡回屋,等着胡扯忙完了,说:“小子,你来真的呀!”
胡扯:“你说得好像是你来假的一样。”
老胡:“好,我喝三杯,你喝一杯,行吧。”喝酒从娃娃抓起,老胡这样想着。
胡扯:“少来这套,平喝,谁要你让。”
老胡:“哈哈哈,好小子,光嘴巴硬气可不行。”他是真高兴,不只是胡扯投他脾气,还有胡扯的表现让他很高兴。
胡扯话说得狂,礼却不乱,倒了两杯酒,恭恭敬敬递给老胡一杯,又端起另外一杯,双手捧着:“义父,第一杯先敬您,为您的健康干一杯。”
老胡端起酒杯,胡扯捧着自己的酒杯,在老胡酒杯的杯口下沿与老胡碰了一下杯,然后双手捧杯,一饮而尽。
看着胡扯知礼懂事,老胡心中升起一阵怜爱,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口菜,压压酒。”
胡扯:“酒桌父子,今天我不让你了。”
老胡:“嗬,咄咄逼人,小子你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
胡扯开心至极,连着喝了三杯说:“义父,你待我真不。”
“你也少来这套,你说这些,不过是想叫我不再管束于你,你就可以法天了。这可不行,你虽不是我亲生孩儿,我也不能毁了你一生,既然读不了书,你总该学些本事,以后才能当家立户。”
胡扯:“若我是你亲生,你会怎样管束我?教导我?”
这问题是老胡从未想过的,老胡没有成家,这并不是说他成不了家,有很多家庭想靠着他这棵大树。
他虽不是什么大官,更不是什么状元之才,但京城百姓大小事务,他都能说上话,更加上他的军旅生涯,在很多家庭的小姐眼里,疑是英雄般的存在。
所以,不成家是老胡的选择,并不是条件不够,是他不想。
他也知道,他的选择,注定他将孤独终老,但人这一生,不需要太多牵绊,经历战场血与火的洗礼,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选择了自己心仪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