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的出现,让他非常意外,他还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怎么能回答胡扯的问题?
老胡:“我没成家,没儿没女,我哪里知道去?我得想一下。”
胡扯:“哈哈,不用想了,若我是你亲生,你还让我跟着你喝酒,逛妓院,那才怪呢!”
老胡:“你是说我的?我不知道那样不好?那不是你死皮赖脸跟着,赶你回去你不肯吗?现在把这些栽在我头上了。”
胡扯:“不,义父,我没有怪你,而是感激。”
老胡有些茫然地看着胡扯:“呵呵,你真会说话。感激我什么,说给我听听。”
胡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收留了我。”
老胡:“就为这?”
胡扯:“对你可能不算什么,可我得记一辈子了。”
老胡:“……哦。”
胡扯:“你们说我年龄小,不懂事,我承认,但小孩最善于观察,大人是真关心自己,还是假关心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老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我没想过你能留下来,我一直在等你家人来寻你,不过快一年了,都没消息,你又不愿意说你家里的事,我就随便你了,哦,你说我不管束你,是关心你。”
胡扯:“这多俗啊!我是说你尊重我,没拿我像野孩子对待。我最感动是这事,其他的我也没多想。”
老胡说:“一小屁孩,能想这么多已很不易了。”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我刚想了一下,若是我亲儿子,我也不会过多管束,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成龙上天,成蛇钻草。做事不要太出格就行,但品行一定得好。”
胡扯:“像你一样吗?”
老胡知道自己的作风不好,听胡扯说这话,感觉不对味,不禁笑了。
老胡:“小子,你挖苦我,我说的品行是不欺善怕恶,不卖国求荣,富贵不能淫,咸武不能屈,这些做人的大节,至于生活作风嘛,大丈夫不拘小节,哈哈哈。”
毕竟是在孩子面前,老胡有些汗颜。
胡扯:“义父,你猜我听懂了吗?”
老胡:“滚蛋,谁管你懂不懂。”
“哈哈哈”胡扯大笑起来,可以看出来,他跟老胡聊天,非常快乐。
老胡:“混小子,笑什么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胡扯收住了笑,正色道:“我遇到件怪事,从没对人说过。”
老胡眯着眼喝了口酒。
胡扯:“我也不记得是从我几岁开始的,我睡觉只要一睡着,就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老胡:“说什么你还记得吗?”
胡扯:“都是些身体上的事,什么穴位呀,脏器呀,血脉走向呀,那时我还小,大部分记不住了,昨晚给我说的是杀人蜂的事。”
老胡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胡扯,说:“你是说有人在梦里教你认识人体?”
“不只是认识人体,还告诉我哪里有了病变,会发生什么现象,怎么去治疗……好多呢!”胡扯说:“这是怎么回事呀!义父。”
老胡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这就是鬼故事嘛,老胡可不信鬼神,但想到胡扯第一次接触到尸体,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其他孩子比起来,特别反常,想到这,他有些犹豫了。
老胡喃喃自语:“这是在教你医术呢!莫不是你前世带来的?”
胡扯:“前世是我的,今生就该为我所用,我都快忘记完了,还怎么用?”
老胡:“做个梦就能拥有本领,哪有那么轻巧?天降大任于斯人,还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呢,你嘛,还要多磨炼,才能成才。”
胡扯:“磨炼?多苦呀,不干。”
老胡:“你不喜读书,总是要学些什么才行。像今天你能把凶手之事查出来,也算一本事,以后还要多动脑子学习。”
想了想又说:“我自己也没本事教给你,不过我在战斗中与人搏杀,也有些经验,明天开始跟我学。”
胡扯:“不学。”
老胡:“嘿,这样可不行,学会了再不济去当兵吃粮,你也少吃点亏。”
老胡对胡扯的话将信将疑,看见他今天的表现,老胡对胡扯的未来有了些想法,凭胡扯的观察能力,应该能在公门中做得了捕快,考虑到捕快会面对许多危险,想教他些防身的本领。
从这点看,老胡为胡扯安排未来,那是把他当亲生的看待,很上了些心的。
不过老胡不知道的是,胡扯的未来,哪里是人能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