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连忙点头,他现在就觉得朱英能在生死之地扭转乾坤,那必然有独到之处。
何况他蓝玉就是能听得见将士意见的人,他是性子耿直粗犷,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可不代表他刚愎自用。
见到蓝玉愿意听,朱英也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讲话如此饶,便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提醒下蓝玉了,若是这关蓝玉还是自以为是的处理,往后的劫数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
“你常升也坐着好好听!”
“小子你可知道这不合礼数!”常升本想问问朱英对策,常家经不起这样玩了,结果这大外甥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宛若长辈一般的教育起舅舅来了。
“坐下!”
蓝玉眼神示意,你是他舅,我还是你舅呢!
等两人都一脸认真的看着朱英,朱英才缓缓说道:“京师禁卫一共多少个都督!”
“左军都督府李景隆,右军都督府是我,中军都督徐辉祖!”常升答道,“这关你说的策略怎么回事?”
“别打岔!”朱英略微沉思,便开口道:“看来都是公侯之后,那就不合适拉他们下水了。”
“蓝大将军,你与常升是亲眷,所以你们认罪,只能用私交甚笃,今闻海寇猖獗,为保国朝边境安宁,私自调兵为报国恩,以祭太子在天之灵,护佑国朝海晏河清天下承平。”
“以太子之仁孝,护国境黎民百姓所患,然未经请示便私动禁军,乃我等莽撞,不明国之重器乃天子权威所系,甘愿受罚!”
蓝玉皱着眉,疑惑道:“就攀到太子头上?”
“哪有那么简单!”朱英凝重道:“不知你们愿意接受的最大责罚是什么?”
常升愣道:“都请罪了,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还有责罚!”
“呵,常升老哥,你是要以退为进,给家里留个香火,还是想抱着今日权势,然后摔的粉身碎骨?”
不等常升回答,朱英就大声道:“谋反啊,这不是我现在在跟你们说,是昨日朝堂上就有文官下的定论了。”
“以圣上猜忌的心思,一旦被惦记上,岂能如此就脱罪的,我教你们写认罪书,只不过是找的理由,而当今圣上,要的不仅仅是理由,还需要你们淮西子弟,真真切切的拿出诚意来,不然想三言两语就脱罪?”
“所以你们要是聪明,就把自己罪责写清楚,请求个最大的责罚,要真等圣上治罪了,你们想想能落个好?”
朱英话音一落,蓝玉面色白了白,思虑再三,才说道:“的确有道理,老爷子要治罪,向来都不讲情面,与其如此,不如我等自己写明白罪状,只有如此才能明哲保身了。”
常升本来还觉得朱英是忽悠他们,一个市井娃儿懂什么朝堂权谋,现在一听才猛然发现,这小子对老爷子的性子,可谓是了如指掌。
见没人反驳了,朱英才长叹一声,“常升你这事吧,好解决,辞了右军都督,停了公侯岁禄,请圣上念在父辈艰辛,保留爵位即可,若是不能保留,便为庶人就好!”
“啊?”常升手一抖,“有那么严重吗?”
“爱听不听!”
常升一脸纠结,难过,不可置信,还有疑惑的神色顿时涌上面颊。
听到常升居然要到放弃开国公的爵位,蓝玉也是身子一颤,看向朱英,念叨道:“那我蓝玉,该如何退让!”
“你,你的问题就大了!”
“蓝大将军,你觉得你的功绩,比之李善长胡惟庸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