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隋严肃地摇摇头,“不行,现在情况未定,待我再观察一柱香的时间。”
楚云风眉头一皱,“要不我们直接冲进去,把两位娘娘给她捉奸在床?”
“会不会用词!啊!”厉隋狠狠一蹀,痛的楚云风不禁大叫。院中的两位好似发觉,便齐齐朝两人所处的方向看来。
“快蹲下!”厉隋一压楚云风,后者算是再也驼不动背上的人了,直接跪了下来,厉隋同样翻了个四仰八叉,沾了一身尘土。
“你行不行啊,还第一高手,第一个锤子!”
楚云风:“……”无语同时,不忘心中暗讽,“有本事让我给你两脚!”
“呼……”两人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尘土,同时忘却了院中之事,待到厉隋想起,再朝里面看去,叶锦羽和薛九玉早已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
“人呢?”二人齐齐疑惑,肩膀却是从后被人一拍。
“楚云风,这时候别捣乱!”
“陛下……不是你拍的我的肩膀吗?”
一同僵硬地回头,果不其然,薛九玉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九玉啊——别多想啊……”
“哎……”一声叹息,却是让二人着实有些惊疑。薛九玉放下了双手,一身白衣,一如她前几天刚进宫的样子,“我走了……”
“为什么?”楚云风眉头一皱,却是被身边的厉隋急忙捂住了嘴巴,脸上带着尬笑,尽量显得礼貌,“姐啊,姐夫一定很想你了,你快走吧,哈哈——”
薛九玉点了点头,转身,径直朝宫门外走去。看着薛九玉渐行渐远的身影,厉隋激动的心情几乎要溢于言表
“言!”突然,薛九玉一回头,差点没把厉隋当场给带走,呆滞地“嗯”了一声,便听得眼前女子淡淡而坚定的话语,“以后,请不要再伤害锦羽了……”说完,薛九玉真的走了,头也不回,这位豪门女子,本是世人眼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虽说嫁给皇上是假,但她名分是真,若她想争,即便是厉隋也会头疼。然而,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薛九玉再没踏进这在名义上属于她的后宫
“九玉……”厉隋看着女子的远去,缓缓愣住,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隋……”
“你先退下吧……”厉隋遣退了楚云风,转过身,看着自己为叶锦羽备好的房屋,这为他所打造的精美的宫殿,踌躇不前
“《莲华》……”
“《鬼刀》……”
叶锦羽看着身前白沫留给他的秘籍,不知该从何看起。随手翻了两页,每个字都认得,却就是没有阅读的心情。
脑中,白沫的音容笑貌好像总是挥之不去,犹如有一丝灵魄萦绕在他的魂上,纵使百年,不曾退散
在叶锦羽的记忆里,白沫就是那种会做坏事,但不是坏人的人。在他以往的认知中,这种人往往是不会存在的,更不会被他认可。但如今回想,他竟生出了这般奇异的感受。
“《鬼刀》……”叶锦羽手捧书本,轻轻地在上面抚摸。纸页很轻,他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韧性还行,只是这天气干燥,风吹过后,这纸页略显出几分薄脆。
一页页翻去,有宝器,更有武功。
“渡……”不知为何,叶锦羽每每看到此招都颇有感觉,可柔可刚,了无定式,掌握神髓,或随手一挥,或扎步作势蓄力都有惊人的效果。
至于其他更为厉害的“崩”、“推”、“寸”等等,都没让他有这边深刻的感触。
翻过几页《鬼刀》,叶锦羽就将其放下,开始翻起了《莲华》。相比于《鬼刀》,《莲华》更像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不过这刺却是由冰糖制成,扎的痛心,融的甜蜜
没看几眼,叶锦羽便再次走出了屋外,沿着庭院,一步一步,按着书中所讲,走了起来
叶锦羽还没记住《鬼刀》,但他早已记住了《莲华》,也许,在那段一腾一飞的日子里,在他看着如馨和白沫练功的那段时间中,二人就已经把《莲华》点进了他的心里。
《莲华》很美,一如它的名字。它是如馨的“心头肉”,也是叶锦羽的偏爱。也许,有一天,叶锦羽也能像白沫那般步步生花,在空中,留下那些美丽的朵影
风,迎着叶锦羽吹起,掀开他的衣摆,鼓起他的衣袍,顺风而起,逆风而腾,脚底生花,步步生莲——华之初绽。
屋外,厉隋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既不为叶锦羽练习白沫武功这般起劲而妒忌,也不为叶锦羽练习的这般优雅而欣喜,他就默默伫立在这萧瑟秋风中,默默地想,默默地思量。
秋日长安,虽已过中秋,入了季秋,但这天色却越朝风和景明去了。
长安城外,当时厉隋携着叶锦羽一起去看牡丹的那条土堤已被他重新修缮了一遍。堤的两边,秋水泛起,竟呈江河浩大之势,达官贵人、平民百姓纷纷前往,无不感到心旷神怡。
今日,刚入了九月,薛九玉的离开也已过了两周有余。每天,厉隋都会特意去看看叶锦羽的状况,也不动手动脚,后者则是时常会露出笑容。
现在的厉隋可没禁止叶锦羽随意出入,虽然护卫叶锦羽的仍是扫雪翁那一把老骨头。即使有朝臣发觉此事,厉隋也可以马上冬至,讲求团圆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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