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所以,哪怕是夜景痕身边的一个随从,都已经开始隐隐的担心起了这个事情。
“一并交走了。”
夜景痕的回答轻飘飘的,抬脚便直接上了等在外头的华盖车。
“殿下……您这么做真的好吗?虽然……虽然您非常认同新皇陛下的才能,可真的要交接的这么快吗?”
“朝中的很多暗中反对您的官员,现如今还没有处理,只是将明面上的这几个给拉下马了而已,若是您现在就卸下手上所有的职权的话,难保那些官员不会选择伺机报复,而且咱们摄政王府的府兵本就不多,又好几年没有维护过了……”
侍从难得一切说了这么多话,可以想象,确实是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
夜景痕貌似听到了侍从的话,可好半天都没有什么回应,侧着头望着外头已经开始白茫茫一片的街道。
“说完了的话,就赶紧回去,把王府门口的雪铲了吧。”
侍从不明白,一向手握拳柄雷厉风行的摄政王殿下,今日为何会忽然变得如此淡泊名利,甚至连气都不生了……
若是换在以往,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敢这样对摄政王说话的话,那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头提起来放砧板上了……
“殿下……”
轿子停在王府门口,夜景痕身边的侍从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话还没说完呢,夜景痕的身影便很快的走进了王府之中,将这几个侍从全都撂在了外面。
几个侍从互相对视了一眼,貌似各自都有很多话想说,可最终还是互相的摇的摇头。
开始低头认真的扫雪。
这场雪貌似下了很久,夜景痕走到自己书房门口的时候,盯着书房门前白茫茫的一片,甚至连脚印都没有的雪地,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像是忽然被人用力挖去了一大块。
“王妃她一直都没有过来吗?”
缓慢地朝自己书房的门口走,夜景痕边走边有点小心谨慎的开口问。
“嗯……王妃好像一直在后院照顾小世子,始终没有离开过小世子身边,未曾踏进过前院。”
一旁跟着夜景痕的文书先生小声的回答。
随后,二人在雪幕之中,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里。
书房里的丫鬟很会做事,夜景痕才刚踏进书房,书房里的地龙就点了起来,也已经煮上了。
“说吧,什么事儿?”
坐在案桌之前,夜景痕一抬手,一旁站着的几个小丫鬟便排着队走了出去。
“敌国来信了。”
屋子里的炉子温温的烧着,从文书先生手里接过了一道信函,夜景痕若有所思的拆开了上面的塑封。
“楼宴龢?”
“不是,那位小楼将军现如今身染重病,已经有段时日没有露过面了,这封信是他爹楼丞相送来的。”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