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兴怀,你心里想的什么,为父比谁都清楚,你以为你能骗得了为父?”
“父亲,孩儿也是您的儿子,只因为孩儿的娘亲是花楼出身,您觉得孩儿什么都不如别人,从小您就一直看轻孩儿,也都不算,还如此看待孩儿。”
“那你同皇上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北境!”
在公宁安看来,公兴怀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如今公兴怀忧国忧民,还真是让公宁安有些难以适应。
可细想一下,赫连边绝非等闲之辈,自从回北境之后,一路披荆斩棘,斗败了北堂新母子。赫连逸驾崩之后,赫连边继位也是众望所归,公宁安总觉得自己是将公兴怀看轻了。
想起二十年前的种种,已是不惑之年的公宁安遇到公兴怀的母亲,一时兴起,便将她带回来了。
可经历了不少的风月,一个花楼姑娘,也拴不住自己的心。公兴怀刚生下来,他的娘亲便失宠了,没过几年,也就抑郁而终了。
这个时候,公宁安心里有一丝丝的愧疚:“为父从小见你只会吃喝玩乐,如今你说你忧国忧民,为父一时反应不过来。”
“娘亲走得早,一个庶子要怎么生存,父亲也想不到的。”
听公兴怀这么说,公宁安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怀儿,这些年父亲是有些地方做不对,你多担待吧!”
听着自己的父亲说愧疚的话,公兴怀一时间也难以适应:“父亲,您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补偿孩儿吧。”
这个时候,宫里来人了,说是赫连边要公兴怀,公宁安也没有办法拦着:“去吧,不过为父还是希望你能以相府为重!”
“父亲,公家世代都是文官,手里可没有多少兵权,府里养的那点精兵,也只能保护相府。”
“你若是想要相府名下的土地,财产,还有店铺,什么都可以与为父商量,切莫轻举妄动,明白吗?”
“父亲,孩儿压根就不想要那些东西,孩儿想要什么,会自己努力得来,可不指望您能留给孩儿什么!”
自己的儿子还真是有骨气了,公宁安有些心神不宁的,公兴怀走了之后,公宁安本想让人跟着的,细想了一下,也就没让人跟过去。
入宫之后,楚江雪一眼就瞧出来公兴怀有些不对劲:“今日是怎么了?”
“无事。”
“还想骗本宫?门儿都没有!”
“还是被皇后娘娘给瞧出来了,就是小人的父亲猜到恩泽法与小人还有关,还过度解读,说是小人为了夺家产,才伙同皇上,做了这样的事情。”
她还真没有想到,会有父亲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楚江雪叹了口气:“相爷也是怕你们兄弟手足相残,你既然没有这样的心,你同相爷说明便好。”
在楚江雪眼里,这事情似乎很简单,可放心好从小没被公宁安正眼瞧过,如今的心寒,也只有自己的能明白。
瞧见公兴怀眼里的悲伤,楚江雪凑上去:“你很快就有出头之日了,到那个时候,你也不稀罕相府的家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