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赫连边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此时却让她们去温一壶酒。
一会儿,她们四人便小酌起来,还是真是把一旁的小宫女给郁闷坏了。
昨夜议事很晚,今早赫连边还是爬起来去上朝了。好在一旁伺候的宫女细心,给赫连边备了一身新衣裳,还有热水和毛巾。
若是他刚登基就一身酒味,指不定那些老臣还说楚江雪惑主,给楚江雪惹上不少事端。
刚到朝堂,便一听到有个老臣说北堂新怎么也算是北境的有功之臣,要赫连边以国母的葬礼来厚葬北堂新。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赫连修与北堂礼的主意,赫连边气得将手里的折子丢到地上:“功臣?将燕归城买给李德勤那个狗皇帝,这就是她立的功?”
“皇上,这事……”
“你觉得这事不算证据确凿,是不是?”
一旁的老臣被赫连边怼得哑口无言,这个时候,赫连边冷笑一声:“一个卖国求荣的女人,她死了,还要朕厚葬,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然后厚葬你!”
此话一出,一旁的老臣都跪在地上,每一个敢吱声的。刚才那个老臣,虽然没有身居高位,可赫连边早就想把他换掉:“朕之前已经说完,谁帮北堂新,就是同罪而论,你明日辞官,回去之后收拾一下东西,带家眷返乡吧!”
跟着赫连修的人,在赫连边上位之后,能有这种结局,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那个老臣也知道自己站错队了,如今赫连边仁慈,放他一条生路,老臣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那个老臣退下之后,赫连边没有没有退朝,反而推出了一个恩泽法。可是让一旁人都郁闷坏了,赫连边倒是很有耐心,把昨夜楚江雪的原话与一旁的大臣说了。
一开始满朝的大臣都不明白赫连边的用意,可退朝之后,别说是赫连修的人,就是赫连边的人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自古以来,就没有庶子继承的说法,赫连边是头一个,要是北境世家皆是如此,可就乱套了。
公宁安走在路上,山行上前去扶着他:“相爷,恩泽法这事儿可不单是为了赫连修党羽准备的,同样,在相府,也适用此法。”
自从赫连边回北境之后,公兴怀时常往宫里跑,而且这小子很有能耐,难不成这事儿与公兴怀有关系。
回到相府之后,公宁安便命人将公兴怀叫到书房里来了。瞧见来人的脸色,公兴怀也知道公宁安心情不佳,想必是为了恩泽法的事情。
到了书房之后,果然公宁安拉着脸:“怀儿,你昨夜进宫做什么去了?”
“与皇上小酌,御膳房的宫女可以作证。”
“小酌?呵呵,皇上今早连一点酒气都没有,你还敢胡言!”
“父亲,您想说什么?”
“你想学着皇上,对付你大哥,是不是?”
公兴怀真没有想到,公宁安会如此对待自己,公兴怀冷笑一声:“父亲,既然您问了,孩儿就同您说了吧,恩泽法的事情,孩儿确实有参与,可孩儿并非为了对付大哥。”
在公宁安眼里,公兴怀就是有样学样,看自己大哥能力不足,便想取代他,才会跟赫连边提出这恩泽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