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昭的话,更像是一座座大山似的迎面砸在了这些人的脸上,他们顿时青一片红一片,宛若调色盘。
岳昭更是不会嘴下留情,因这几日受到的攻讦也多了,怨气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口子,自然尽数发泄了出来。
“你们自称是文官,只有舌上龙泉剑,但我岳昭却知道,昔日内阁大学士曾樱亦是文官,但外寇来犯时,人家毫不犹豫冲了上去,打赢了不少仗,你们呢?”
“曾大人亦是文臣,当日面对清廷两大王合兵围剿之时,亦是不曾逃走,拼却己身,带领余下部众,重创他们!你们呢?同是文臣,你们只会耍耍嘴皮子么?”
岳昭望着越发低下头的众位官员,冷笑不已,更是毫不顾忌的又碎了一口,继续开喷:“若是我岳昭真如诸位想的那么不堪,今时今日,诸位的项上人头早该去喂狗了!”
“你们到底是为心中大义,为报君恩,还是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说罢,他又讥讽的望向王贤之与杨廷麟两人,道:“若真有一日,我岳昭有谋反之动时,两位再来找我的麻烦也不迟!”
说罢,冷冷的看向那个自比文天祥的官员,因被磕的七荤八素,岳昭轻蔑的说:“看着他,他不是要跪么,那就让他跪!跪够两天,只许喝水,不许进食,两天以后,褫夺官服官帽,降为庶人,永世不得录用!”
说罢,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官员,便潇洒利落的走了。
岳昭刚回到宫中不多时,便听到传来消息,这些人待他走后,也自觉无光无趣,三三两两的走了。
等人走后,幼帝还要读书写字,岳昭便出宫,路上正好碰上神色复杂的邝记方,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会意,身后的小火立刻退远了几步。
岳昭刚刚喷完人,感觉神清气爽,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喷人是从古到今人类盛宠不衰的游戏了。
这实在是爽翻天!
之前说过,明朝的言官不怕死,这是出了名的。
这群人相当奇特,就算是今天皇帝不按他们想的宠幸嫔妃,他们也喷,还喷的相当义正言辞。
这群人的战斗力,都他妈抵得上十个明末的起义军了,岳昭此前因为种种之事,可没少被他们喷,一直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
不说话,还真以为他是哑巴,说不过你怎么的?
今日这么一通,可算过了他的瘾了,发泄完,神清气爽!
邝记方幽幽一叹:“大人今日略有些鲁莽了,不像您平日作风。”
岳昭一噎:“今时不同往日,昔日礼贤下士,体恤下属,那是必须要做的。今时…言语告诫他们一番,也是必不可少。这是张弛有度,并非鲁莽。”
“大人张弛有度,何以冲上去如此羞辱那位大人?当众摁着叩首不止,还要言语辱骂……”
岳昭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嘟囔着说:“我就是见不得有人糟蹋社会主义英雄…”
邝记方:“……”字分开他都能听懂,不过一合上,却是两眼一黑,什么都不懂。
岳昭正经分析道:“怎么,他们能骂我们,我说两句事实便是侮辱他们了么?”
“这群人动不动就闯宫罢官的,不好好治一治,杀不住他们这股子威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