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看不出来么,如今幼帝在宫中,我等不比大人,进出宫中如回自己家一样自由,自然是有要事,必须面见皇上了。”
开口讥讽岳昭的是杨廷麟,如今这些人里,抛却一些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新官,最敢跟岳昭叫板之人,当属他了。
这也是岳昭的老朋友了。
当年在衡州两人同朝为官时,便没少弹劾他。
这些年的事,朱聿键也曾在信中提及一二,岳昭姑且知道一些。
“杨大人。”岳昭目光微点,皮笑肉不笑,说:“大人这么说,我可就不明白了,又什么大事,值得让您怂恿百官,堵在这宫门口,如此失礼,也不怕天下读书人笑话!”
杨廷麟冷声道:“岳昭,你少废话,如今你把持朝政,又自请进内阁,怎么,莫不是魏国公的权力太小,满足不了你的狼子野心?你这么做,才是招致天下人耻笑!”
“如此悖逆君上,才是真正的令人不齿!”
王贤之自从看到岳昭,眉心紧皱,宛如看到了一只蟑螂一样,嫌恶的撇过了头,没好气道:“岳昭!你若还有一丝廉耻之心,便让你的狗绕开路,别拦着我们!若是想今日的事情闹得再大些,也要掂量掂量,你自己担不担得起!”
王贤之说的,自然是一直在宫门口阻拦他们的邝记方。他听岳昭调令,调两千忠贞营,守住皇宫九门,不能放任何人进出皇宫。
先前这些人闹事的时候,一直是他在与众官周旋。
可见王贤之是在邝记方那里没得上好处,面色除却平日里惯有的清高之外,甚至夹杂着一丝愤怒。
听到关于“狗”的言论,岳昭眼睛微眯,神色不明,忽然笑了出声,不疾不徐的说:“哦?”
“既然王大人这么说,那便是执意要闯入宫门了?”
他声调陡然变换,凛冽异常:“天子尚在宫中下榻,诸位大人便要行闯宫这等倒行逆施之举!看来王大人的圣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王贤之怒目圆睁
岳昭冷笑出声,道:“既然大人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岳昭不近人情,按天家法度行事了!”
“您放心,便是任何后果,我岳昭也是担得起的!”
岳昭目光不甚锋利,但却光芒毕露,他伸出一手,向外轻指了指,语气夹着几缕玩味:“此便是雷池,若有人敢逾之半步……”
“格杀勿论!”
气势之盛,百官一惊。
有些人反应下来,却也认为岳昭是说着玩玩的,毕竟这些人里,也有品阶较高之官员,岂是说换就换的,定然是吓唬他们两下罢了。
虽说理智是这样的判断的,但仍有人的手心一直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