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是一年之中最为燥热的时候。
阿济格为了一逞威风,绕过吴三桂,猛扑向了朔州的苏云生,两人当即在小小的朔州展开了殊死搏斗,附近三支义军接到命令,也马上加入了战斗。
而正在关键时刻,岳昭也迎来了一个惊人的好消息。
——巴海尔汉在漠北大挫清军!
对于战场上的士兵来说,战败就是无以复加的耻辱,更何况山西没有取得大胜利,在漠北的作战又率先失败了,低迷的士气萦绕在清军上下。
好像不过几年之久,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骑兵就变成了如今垂头丧气的败军!
岳昭不用出去看都能想象得到,清军肯定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这些人嚣张了多久,是时候也得尝尝落败的滋味了。
他隐隐有直觉,清军在漠北的失败就好像是一扇若有若无的纱帘,一旦掀开,势必要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
别看这一场不起眼的战争,这意味着在京师的清廷如今真正面临着腹背受敌,两面夹击的状态。
自家门前终日有两只猛兽盘桓不去,何人能够心安?
岳昭想,这个时候京师应该坐立难安了才对!
但这还不够,岳昭要逼得他们左右为难,陷入绝境,然后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
当夜,岳昭连传十多道命令,千里奔袭,一夜之间,各个地方的驻军仿佛都活跃了起来。
天下如同烈火烹油。
而此时此刻,正在府中的丁魁楚暗暗心惊。
别看他素日来什么也不管,但到了这种城池得失之时, 他是比任何人都要在意的。
他死死盯着舆图上的标注了地域的位置,心惊肉跳,眉心又死死凝结,对于一夜之间,各地忽然如同野兽出笼般的行为,他惊愕之中带着疑惑和怀疑。
若说有心,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在一夜之间调动这么多地方共同出击,各地的防线都在不断的扩大,声势之浩大,如今衡州内外不断有捷报传来,震动朝堂。
“不。”看了一会舆图的丁魁楚十分肯定的说:“不可能是有人安排的。”
这种一夜之间调动各州府的指令,哪怕就是当今皇上发的,也未必能有这种效果。
丁魁楚很明确的说,这不可能。
若说是皇帝,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要是这么厉害,还用着笼络自己拱卫衡州?
但不是皇帝,还有谁?
这他妈能耐都比皇帝大了吧,谁有这本事,为什么不自立为王?
可你要说这事就是大家自发性质的,那也太蹊跷了,就这么短短一夜,这些地方就不约而同的一起活动了起来?
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