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回到屋中,狼吞虎咽吃下两碗汤面,倒头就睡。
这一仗,日夜不停,他俩眼皮都不敢合。
好在,还是守住了。
姜襄在半梦半醒之间,恍惚之时,看到了山西各路义军纷纷前来襄助的盛况,打得城下阿济格是落花流水,人头落地。
正在这一夜,董老七部奉命靠近衡州,他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岳昭有令,他便即刻动身。
次日洪洞县内,有两批牛车先后出城,因洪洞县没有义军,这里也相对太平,县城的大门戒严了几日,随后又放开了。
老百姓总要吃饭不是,商人旅客总要往来不是,这城内也没有戒严多久,便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
当然,如果除了招摇过市,欺男霸女的豪绅之子,高官之孙,除了偶尔在街上的行凶,衙役的压榨,这里还真算得上是风平浪静。
白涧按照多尔衮的吩咐,派人押送邝记方去大同,临走时不忘捏了捏邝记方的脸蛋,笑容十分猥琐的说:“要不是多尔衮重视你,就凭你这副好相貌,老子怎么也得让你尝尝榻上威风!”
白涧顶着一脸的憨厚,说出的话却下流无比,他其实早看邝记方这张脸看得心痒难耐,他一贯不拘着是男是女,只要能让他舒服就行。
况且官员豪商之间,养有娈童都是司空见惯的事,白涧从不避讳这个,甚至在部下中,看到有相貌若女者,便肆意勾搭,毫不顾忌。
第一次看到邝记方,他就有这种念头,只是碍于种种原因,后来抓住了邝记方,他身份又太特殊,是要面见多尔衮的人,弄得太过分了,就怕这人性子烈,不肯就范。
因此,种种桎梏下,白涧还是把持住了。
如今临走临走,白涧当然要摸上一把脸蛋,过过瘾。
“哈哈,看看你这张脸,倒比公主还要珍贵,现在知道老子为何不愿伤你的容貌了吧?”白涧轻轻道:“伤了才是暴殄天物。”
别看白涧相貌憨厚,脾性奸诈暴躁,但对榻上佳人,还是有着几分花言巧语的色性在里面。
此刻对待邝记方,全然不似之前吊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挖了邝记方的十八代祖坟,如今这甜腻的声音,令人作呕。
邝记方双手双脚被死死绑住,身上那件被抽打的绽开的衣裳不见了,现在穿得是一件褐色麻衣。
他目光如同深深海水般平静,波澜不兴,因为连日的用刑和饥饿,让他失去了力气,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用目光盯着对方。
他甚至没有一丝力气叫骂。
白涧聪明,给他进食,始终维持在不会饿死的边界线上。这样让他不至于饿死,也不会有多余的力气去逃跑。
白涧被这毒蛇一般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心里阴森森的,连忙拿开了自己的手。
这连忙丢开的动作令他感觉到了不快,白涧自觉丢了面子,跌份,于是为了壮壮威风,又挥手狠狠打了邝记方一拳。
本来就虚弱的邝记方被打的吐了血,白涧眼看如此,这才觉得心满意足,觉得威风保住了,便挥挥手说:“你们,带他走吧,记住,要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