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重一些的,还会因此产生玉石俱焚的心。
所以岳昭让邝记方亲自去取证送信,日夜加急,有了真正确凿的证据,这才问罪与他。
两次怀疑,岳昭自问,皆是做到了无愧于心。他要求和津一个原因,亦是理所应当。
和津闻言,却是嘴唇蠕动几下,便没了下文,良久之后,才慢慢的说:“我…绝无害您之心…”
这句话令岳昭冷笑连连,他讽刺道:“的确,比起让我的兵吃一场自相残杀的败仗,倒要比直接谋杀我,来得忠诚多了。”
和津在他身边日久,他就是下个毒在岳昭的饭碗里,茶水里,岳昭都未必能有防备。
不过,对于岳昭来说,让他的湘军吃一场前所未有的败仗,也不比毒害他更好。
和津闻言,落寞的低下头去。
岳昭淡声说:“也罢,自当你我同袍之谊就此了结。我的信任,就当喂了狗。”
和津仿佛承受不住这番话似的,竟然挣扎着要起来,他一动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便扯得生疼,就动了几下,额上汗渍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强撑着一口气,大声质问道:“你根本不信任我!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你根本不信任我!”
和津说着说着,声音也越来越小,他像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理由似的,眼泪聚集在眼眶里。
他只是不停的在重复说:“你根本不信任我……要是信任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没有这件事,你根本不会知道。”
“只是一场败仗而已,就这一次……过后,我仍然是你的兄弟,仍然会跟你同生共死……”
“就这一次…我没有办法……你为什么要发现,你相信我,就不会发现的。”
岳昭没想到,和津竟然会这么说,这种言论令他哑口无言。
岳昭不再说话了,他也失去了探究和津为什么背叛他的兴趣,他不想再听这些了。
岳昭转身就要走,身后却有一声悲怆的低吼,他没有理会。
岳昭亦不想告知和津,当日令他起疑生惑的并不是和津。
那天,岳昭正商议政事,不知道谁说到了海上倭寇,弹丸之地,岳昭马上想到了日本,继而隐约记起郑成功的母亲好像也是日本人,叫什么田川松。
正史怎么记录他不记得了,倒是野史他略有印象,说是田川松死在了郑氏的老家。
岳昭一经想起,便立刻着邝记方去营救,毕竟同一战线抗敌,况且国姓爷的水军强大,他于公于私,都应该出手帮上一帮。
邝记方在南安县找到田川松,立刻加急回信,汇报情况,岳昭便通知郑成功,叫他趁此机会,见母亲一面。
也多亏了岳昭这一封信,把郑成功在犹豫的边缘拉了回来,再三确定田川松在,郑成功便将博洛用其母安全威胁他之事,尽数说了出来。
岳昭得知真相以后,一边要求他将计就计,一边去信给田见秀,信上把前因后果写清楚,就是为了消除他的忧虑。
担心田见秀真的和郑成功兵戈相见。
这封信亦是不容耽误的加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