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福船是江浙地区的官署制造的船,在很多次对外战争中,都用到过这种船只。
应该是不差的。
“为今之计,只能硬上了,否则待敌顺江而上,岂非将我等团团围住?”堵胤锡沉重的说。
大家也都清楚,如今对方走了水路,若他们不加以抵抗,很快大军便会再次兵临城下,水路一堵,莫说别的了,就是粮食等日常物品,也没办法进入城中。
所以人都陷入了沉默。
万元吉左思右想,忽然一拍膝盖,想起了什么似的,说:“童大人不是追随丁大人多年?对这些可懂得一些?”
被点到名的正是之前被丁魁楚派遣到这里的童以震。
童以震与陈课两人奉丁魁楚之命,率领一万人来回援赣州,为堵胤锡的大军赶来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可以说,这次成功,他们亦功不可没。
是以这两人被奉上了首座。
仅次于万元吉之下,几乎与陈远生平起平坐。
童以震被点到名字,他身子一僵,心里默念着,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但转身,十分沉稳的看向万元吉。
童以震面带几丝犹豫为难,令万元吉心里一沉,但他仍是露出了几分善解人意,说:“童大人,我们也算生死之交,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思虑之处,不妨直言。”
童以震这才缓缓的说:“却不是我等推脱,这海上作战,我们也曾见过,我家也是打渔为生,算是熟悉一些水域。”
“不过这与作战,大相径庭,况且论起大渔,我爹常说我是学业不精,并未正经八百的上过渔船出海,就拿起了武器投军了。”
童以震慢慢的垂首下去,尴尬的说:“真是惭愧,惭愧。”
说罢,堂内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少人纷纷对视,一脸无奈。
唯有堵胤锡想了想,然后说:“这样算起来,在座的也没有比童大人更熟悉的了……”
这番话没说完,却是大有要赶鸭子上架的意思,虽然语气平和,但还是惹来了童以震的不悦。
“大人,这水上作战,岂是说说的?别说我不熟悉,就算我熟悉,这战士们在海上能适应么?战斗力又有多少?您这不是两手一摊,将我们往火坑里推么?”
童以震的斥责令沉默愈发沉默,而万元吉尴尬的在上座,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堵胤锡这个当事人倒是一脸无所谓,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他是一心为办好这件事着想,所以并不会因为一两次争执而心生怨怼。
万元吉顿了顿,还是出来劝和道:“童大人不必生气,想来堵大人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说说罢了。”
“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安排最重要。诸位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