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憋住笑,跟着萧朗进了太守府内,到了咆哮的房间外,这里已经被砸得一片狼藉,不管是摆设的花草,还是砸的四分五裂得药箱,以及在一边无计可施的郎中们也都面露难色。
萧朗意味深长得转头看了一眼沐漓,然后先进了门。
“大人,我把沐漓带来了。”
话音刚落,里面被折腾的没个人形的孔通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沐漓就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沐神医啊。”
眼瞅着这孔通海的手就要碰到沐漓,一旁的邹澄反应极快得将女人护到了自己身后。
“沐神医,这窦大人从昨夜就好似得了什么怪病,全身奇痒难耐,我遍寻安宁名医,都对此病症束手无策,所以就让朗哥儿把您带来了。”
看这安宁太守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儿了,想来是这位窦大人出了事他也担待不起,不过沐漓自己的药自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说了没法儿彻底治,就是没法儿彻底治。
“待草民先给大人诊治一番。”
邹澄听完,就跟着沐漓走进了房内,看着被捆住手脚躺在床上的窦忠,已经全然没了昨日的一派道貌岸然之像。
沐漓知道,因为萧朗让他把药吃进去了,所以这症状比原定得要厉害得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也是从窦忠身上而来,看来是奇痒难耐把身上抓破了。
“邹澄,你这妻子是神医,让她给我止痒啊。”此刻窦忠眼底没了算计,只剩下了祈求,沐漓装模作样的诊治了一番就又出去了。
“如何?”孔太守已经被折磨怕了,看到人进去了就没再跟上,只在外头坐着想先缓一缓。
“大人的病症我也瞧不太出来,不过有一缓解之法可以试试,后面再服药下去,过个几天,看看情况。”
“有缓解之法?好好好,您快说,我好让人去抓药。”
这孔通海此刻已经全然没了当官的架势,而是只想着,赶紧把这尊神治好了,自己也好少受些折磨。
“萧公子对这些药材门儿清,还是我三人一同去准备吧。至于窦大人,如果实在痒得不行,还想挠的话,烦请大人下手,让窦大人昏睡过去吧,我等草民没那个胆子,这事儿也只能交给大人了。”
“这……”孔通海面上还没落下的笑顿时就僵在了脸上,什么叫草民没那个胆子,他也没那个胆子好不?
出了太守府,三人就马不停蹄得朝着安宁城萧家最大的一家药铺去。
“你让孔大人实在不行就打晕窦大人,我原以为你在开玩笑,没曾想你来真的啊?”
萧朗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干的,生怕被察觉怀疑到萧家头上,现在更是恨不得亲力亲为。
“不然嘞?这难道不是最有效的法子吗?”沐漓还真没跟萧朗开玩笑,毕竟治病有时候也要快准狠。
到了安宁城内的济安堂,沐漓看着这摆设,才知道玉泉镇的济安堂,在这里,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这么大一家药铺,光坐诊郎中都有好几个,当然是刚才从太守府被赶出来的其中几位,这会儿又都忙碌起来。
店铺里的伙计跟药童更是多得数不清,沐漓这才知道,自己想跟萧朗合资开药铺的想法有多幼稚,萧朗是拿一百两金子也不见得肉疼的富家公子,而自己,现在总共身上也没多少家当,唯一值钱的,也就空间里的那点儿灵泉水了,不过这窦忠心术不正,给他用了灵泉水纯属浪费,还不如好好折腾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