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知说,新鲜的药材不要晾晒,现在有的,都在这儿了。”
萧朗没想到沐漓心底的百转千回,只想着这事儿要怎么了解才好。
“你着什么急啊?除非他痒得受不了自己寻死外,这点儿毒又要不了他的命。”
看着萧朗一脸的凝重,沐漓又忍不住多了几分揶揄之意。
“好了,窦忠是太子宠臣,出了事谁都逃脱不了干系,昨日你俩行事前我就该拦着你们,你二人也不怕万一被他察觉了。”
“所以啊,医生的话还是要听,你还偏不信邪。”沐漓说完也干起正事来。
看着今早被送来的新鲜药材,沐漓熟练的挑了长势最好的地肤子,防风,白芷等物,差人去洗了,又开始在旁的药材前忙活起来。
找到了蝉蜕,再加上已经被研磨成汁的各类新鲜药材,过滤后沐漓就开始熬起药来。
“这是什么东西?还有这种药吗?”萧朗已经没了平日翩翩公子的样子,蹲在熬药的前面,看着这锅奇奇怪怪的药。
“你话有点多,还是我家邹澄好,从来不多话。”
萧朗被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安静看着的男人,再回头,照样盯着药不挪眼。
“我告诉你,止痒,最主要的是清热,这药可外敷内服,我还特意加了黄连,喝的时候苦不堪言,敷在身上的时候又觉得凉快无比。”
“呵,我怀疑你再报复他。”邹澄终于还是没忍住得在门口回道。
“我报复他怎么了?只要有效果,他喝不下也得喝。”
两罐药一个文火熬着,一个大火烹着,过了正午,这药才算好了。
稍微稀一些的是喝的,而浓稠一点的是往全身敷的,窦忠是男子,沐漓是女子,自然不可能亲力亲为得敷药,一早在外头等着,本来里面一直哼哼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再到全然没了声响,不过一炷香时间。
“沐神医?这是怎么了?”
孔太守听到里面没了动静,顿时又有些胆小起来。
“我听说是折腾了一夜直到现在,该是睡过去了,我已经将药方交给济安堂的伙计了,这药得两个时辰敷一次,三个时辰喝一次,如此下去,不过半月,当我好了。”
“是是是,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听见这么说,孔通海才算放下了心,要是这么一直折腾下去,等折腾完了,自己这顶乌纱帽也要保不住了。
“另外饮食要清淡,不可动怒,饮水也尽数换成金银花泡水,切记不可饮酒,一旦饮酒,恐怕这药也没用了。”沐漓听邹澄说了,知道这窦忠是个什么人。
“我恐药被药铺中药童熬得不好,还请先跟萧某回济安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