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随行是顺利将地拿下,开始扩建庄子起来,拓展人手也势在必行。
京里到底不比别处,又是苏婉纯名下的产业,处处可能是外人眼线,作坊不比别处,乃是苏婉纯名下产业之根本,用人的挑选上,自然也该慎之又慎。
兴建作坊不是难事,于随行而言更甚,他早有了认识许久的泥瓦匠,不过十七八日的功夫,便打理妥当,只是人手,还得苏婉纯过了眼才能敲定。
他再能干,也不过是苏婉纯手底下的管事,而非是真正的主人家。
在作坊做事的,大多都是民间穷苦卖身而来,苏婉纯自然不可能在东宫相看,索性她便到了新作坊处。
“娘娘……”
瞧着苏婉纯,随行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对于自己人,苏婉纯从来都是不喜欢这些吞吞吐吐的做派。
随行见了,便道:“宋家的事情,奴才打听出了些眉目。”
从宋巧荷口里,苏婉纯没听出个什么,她从未让随行打探过,谁知道随行自己便明了了她的好奇。
顿时,苏婉纯来了几分兴致,“说来听听。”
“宋家近日来了一远亲,刚来便颇有架子,张口便找宋太太要钱,不知何故,宋太太应允了他,这日子,那亲戚还在京里仗着宋家的名号作威作福呢。”
这件事在京城里已经不算秘密了,于宋家而言,这位亲戚,简直让他们家成了京里的笑话。
可奇怪的是,以宋家的身份地位,就算秉承着亲戚情谊,对对方多有容忍,可想要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将他送走可不是难事。
但宋家却听之任之,若说这其中没有缘由,莫要说苏婉纯了,就算随行都是不信的。
苏婉纯的脸色严肃了几分,“可闹出了什么大事?”
“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哪怕是宋家主家,也不敢欺男霸女呐!”
若当真做了那等天理难容之事,京城的贵人又不止宋家一个,纵使他家有宋垚是秦铮亲信,可谁都知道,秦铮素来刚正,不管是谁,他都是从不以权谋私的,他自己也从来都遵守律法。
惹出了事,秦铮会容?会包庇者帮她们擦屁股?
未可见得。
苏婉纯点了点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我只算是个外人,也管不了太多,若没闹出什么大事来,端看宋家如何抉择罢。”
这位亲戚,必定跟宋家的渊源不浅,甚至于可能拿捏住宋家什么把柄才敢如此放肆。
她纵然心里头好奇,但却也知道,她跟宋巧荷不过友人而已,既然宋巧荷没来找她帮忙,她权当不知道便是。
对于随行,她也是这样说的。
“没牵连到这儿便罢了,若牵连到,不论是谁,都不必给面子。”
对季伯爷的儿子,随行便是这样做的,宋家的亲戚没道理比他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