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理解她为何要如此行事,还是得要捧着她,孝敬着他,你心有不满不甘,却不知,她时常被咱们孝敬着,心情是否比你还要郁闷?”
太后对秦铮的厌恶之情不知从何处来,却深似海。
两看相厌,不得不凑上前去表孝心做样子,苏婉纯心里难受,太后心里也未必好受。
既如此,那便让太后更难受些,用以泄愤如何?
在秦铮平静的目光下,苏婉纯渐渐回过味来,一双眼渐渐地清亮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痛快许多,对秦铮笑道:“到底还是殿下通透,是我钻了牛角尖了。”
“许多事情,换个角度瞧,也许会不同。”
知道她的悟性一直不差,只是在他的事情上头,苏婉纯总是会看不透想不明,也是关心则乱的缘故。
故而,秦铮开导她,并未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想开了,苏婉纯整个人都通透起来,知道秦铮还有不少事情做,她也没有多留。
很快便接了皇后派来的嬷嬷,跟着一起办事。
甭管秦立恒是否跟太后闹了不愉快,她要出宫,场面势必是极为宏大的。
苏婉纯作为主事的人,其实需要拿主意的地方不多,方方面面都有例可循,只是她始终要坐着,听明回报,准送官银。
东宫,继命妇之后,来往的嬷嬷太监也多了起来。
越发的热闹,比秦立恒的御书房还要热闹几分。
有心人看在眼里,便借此挑拨。
“她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此时多学着点儿也是好的,迟早能用得上。”
秦立恒是真的没意见,他要是有意见的话,也不会让秦铮开始渐渐主理朝堂了。
这两年,他的身体愈发的差,几乎已经是半退隐的地步。
除了大事需要他拿主意,旁的都已经是秦铮做主了。
秦铮如今虽然还是太子,但在大臣心中的重量,已经不亚于皇帝。
若是身健体壮,心思多疑的帝王必定容不下秦铮这般做派。
但在秦立恒的心中,秦铮是他跟华灵的儿子,他的爱子,且对他亏欠众多,所有他拥有的一切,早晚都是秦铮的,早一点晚一点,并没有什么干系。
在苏婉纯跟秦铮都不知道的时候,秦立恒四两拨千斤的,替他们挡下了一件祸事。
忙了好一段日子,终于到了秋闱开始,太后的仪仗出宫。
苏婉纯已经能空闲下来,而秦铮,却比从前更忙碌了几分。
秋闱结束,放榜之前,他都不能离开贡院。
作为主考官,不仅仅是出题要紧,阅卷更是重中之重。
读书人清贵,但善于钻营者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