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铸,你主子怎么样?”
贺铸看兰清弦笑意盈盈,那么多的话他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遂扑通一声跪在了兰清弦面前。
“姑娘,是属下没有照看好主子。”
贺铸不会无缘无敌说这样的话,兰清弦的笑容一下子消失。
“发生了什么?”
贺铸没有隐瞒,从他们遭遇毒药人开始,再到郦眉笙醒来后,似乎就忘记了自己和兰清弦是如何艰难地在一起。
兰清弦只觉着苦涩,为什么她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难。
“他记着所有事,却唯独忘了……他没有选择违抗圣旨吗?”
兰清弦的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脸色也一下子发青,贺铸见着不对劲,连忙找补。
“姑娘,主子是因中毒才会变成这样!
请姑娘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能解了主子的毒。
姑娘,在主子离京之前,将一把钥匙交给了属下,说是要带着姑娘亲自去看。
今时或许主子不会再提此事,但属下仍旧希望姑娘去一趟,别误会了主子的心意。”
兰清弦当然明白,郦眉笙怎么会愿意伤害她!
“好,我跟你去看一看。”
贺铸带着兰清弦去了靠近京郊的一处宅子,一打开门,入眼就是漆红的箱子,堆满了整个院子。
贺铸随手打开几个,里面金银珠宝就不说了,文玩字画更是数不清楚。
“姑娘,这是主子给姑娘准备的嫁妆!
不是聘礼,是让姑娘带走的嫁妆!
主子说,姑娘如今是郡主了,兰家恐是不能按着郡主的仪制出份大礼,但郡主该有的东西,姑娘也要有,所以到时这些嫁妆就会被加在单子上。
主子还说,能娶到姑娘是他几世修来的运,所以他希望婚仪能让姑娘今生难忘。”
兰清弦一边听着贺铸讲,一边翻看这些箱子,里面无一不是她所喜爱的东西,便是她已经忘记的,但郦眉笙还记得。
“贺铸,你跟我说这么多,是怕我拒了这婚事吗?”
贺铸显着有些手足无措,“姑娘,属下只是不希望姑娘误解主子。
主子因毒而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并非他所愿,若他清醒后发现姑娘不在身边,那才是属下天大的罪过。”
兰清弦拿起箱子里面一只簪子,戴在了头上。
“你说过,这是我的嫁妆,所以我会带着这些嫁妆,风风光光地嫁入公府!”
贺铸弯腰,深深行礼。
“属下多谢姑娘。”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贺铸,你不应该向我解释吗?”
贺铸听到声音很是慌乱,他着实未料到会遇此情形,整个人都僵硬了。
“贺铸,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