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怎么做?让你的这些手下乱刀把我劈死?”
兰清弦看将梁珍今日所为,一副脑袋空空的模样,有些奇怪。
将梁珍握紧了拳头,似是在忍耐什么。
“这茶馆里面的人,通通给你陪葬,也好让你黄泉路上不寂寞!”
兰清弦冷笑一声,“珍儿,你觉得,我出门身边会只带几个人吗?你能确定今日一定能杀得了我?”
兰清弦观察了将梁珍的反应,总是感觉将梁珍的目的似乎和她自己说的不一样,既是胜券在握,那她还在等什么?
这个茶馆离着城门不远了,在此处动手等到有人发现说不定都要明日,兰清弦对将梁珍的迟疑充满了不解,直到有一蒙面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姑娘,有一队人马正朝着茶馆的方向,我看数量不少,咱们不如速战速决!”
听到有人来救,倘或正常人的反应都应该是慌乱、手足无措,而兰清弦竟然在将梁珍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得意,一丝痛楚,一丝不甘。
就凭着将梁珍的种种不妥,兰清弦终是看出了今日这出戏到底是在唱什么。
“珍儿,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将梁珍推开挡在她身前的蒙面人,朝着兰清弦走近了一步。
“这话我应该问你,你有什么害怕我知道的?”
兰清弦最不愿意的,就是把过往那些事拿出来讲,然,若一个人做得太明显了,难保不被别人看出来。
她吸了一口气,“你既是只想要一个答案,那就不该让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让他们走吧,都是你寨子里的伙伴,你忍心看着他们去死吗?”
将梁珍看着像哭,但最后还是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有些苦。
“兰盏辛,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故意迷惑了你,可是你还是猜出了我的目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位置无人能占去,唯有你一个……”
将梁珍没有为难茶馆里面的人,还真是将他们一一放走了,甚至她自己身边的那些将梁寨的旧人都一个不剩。
待茶馆走空了,该等的人也到了,不是别人,正是信王殷少商。
许是早已预见会是什么样的场面,信王也是独自一人走入了茶馆。
看兰清弦和将梁珍面对面站着,信王皱起了眉头却又骤然放松。
“珍儿,你叫本王来此做甚?你若是想要饮茶,本王让下人们给你去找大襄最好的茶,又何苦来这地方?”
将梁珍的坚强不能说是伪装,但在看到信王的一霎那,却都尽数土崩瓦解。
“殿下,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信王没忘了显出自己最令人心动的一面,“珍儿,本王骗了你什么?你是想说你父亲的事?
本王不会编造故事,你父亲确实在寨子里埋了许多火药,当时本王不能将他劝阻,眼睁睁看着你父亲点燃了火药,是本王疏忽。
自带你回了京城,本王不曾忘记过对你的承诺,便是如今不能给你王妃之位,但将来有机会,本王也一定会休了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