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亩地的杂草要拔好久吗?怎么喜宝和三哥还没有回来,要不先让他们回来吃了饭再去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是在干体力活的大小伙子。
文甜甜很是心疼。
梅氏扫她一眼,将一碗稠稠的粥摆到她面前,“不用,喜宝就是小孩子脾气,得让他把这事记牢了,下次才不会再犯。”
慈母多败儿,梅氏不是不心疼喜宝,而是担心常人眼中本就有点傻的喜宝,没了爹娘和哥嫂的照顾会活不下去,所以在待人处事上,才更加严格的要求喜宝。
“可是一亩地很大呀!”用现代的割草机也得割好久,徒手拔岂不天黑也没饭吃。
文甜甜忧心忡忡。
梅氏知道她想岔了,笑着说:“你以为草有那么多啊,禾苗种下还没多久,稗草也少得很,他手脚利落点,又有老三帮忙,两个时辰定能除完。”
“原是这样啊,我就说娘怎会那么狠心待喜宝。”文甜甜放下心来,端起粥大口的吃起来。
刚吃完,还没来得及抹嘴,就听院门外传来火急火燎的声音,“三婶,不好了,喜宝和青山县君打起来了,地里的苗都给压坏了。”
“咋又打起来了。”梅氏急忙放下碗,文甜甜则从桌上抓了几个番薯揣在怀里,抢先跑了出去。
果然,一出院门,就看到不远处的岗上,喜宝和青山县君拳来腿去,打得不可开交。
队近的村民想要拉架,但这两人速度都极快,旁人根本掺不上手。
只得在旁边大喊:“别打了,喜宝,小心禾苗呀,哎呀,这块地的收成要完了……”
“已经完了!”喜宝大喝一声,飞起一脚,带着满天泥水踹向青山县君的面门。
“完什么完,你才完了!”青山县君挨了一脚,转过身,抓起一把泥往喜宝的脸上招呼。
“住手,住手!”文甜甜跑上前,对着两人大喊。
宋喜宝:“小甜宝,你走开,这个人不乖,把禾苗当草拔了,还不听话,我要狠狠打他。”
青山县君:“胡说,明明我拔的是草,你拔的才是禾苗,你才该打!”
“住手,谁打架,我就和他绝交!”文甜甜叉着腰,凶巴巴的训斥。
“是他打我,我没有打架!”宋喜宝和青山县君赶紧停下来,指着对方齐声说。
“天哪,这块田怎么祸祸成这样了,早稻是废了呀,村长,您一定要扣掉三房的工分,不能这样就算了。”站在旁边的村民,指着田地义愤填膺的说。
梅氏终于赶上来,听到这话面色是极其的难看,“水牛,田变成这样也不是我们三房故意的,我们家人口多,少记了工分粮食不够吃怎么办?”
那叫嚣的村民厉声反驳,“那就要我们大家伙全跟着少分粮吗?村长,你不能放任不管呀!”
村长沉着脸,“行了,都别吵了,喜宝在阻止县君的时候,你们在干嘛,这事怪不得三房。”
“怎么怪不到,县君是谁招惹来的?”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就连青山县君和喜宝也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