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坑寨,天空渐起鱼肚白,村民们陆陆续续的起身,屋顶上冒起袅袅的炊烟。
柳氏和余氏心疼家人们昨天的太辛苦,蹑手蹑脚的起来做早饭。
屋内,文甜甜睡得正是香甜,突地听到一声暴喝,“登徒子,竟敢非礼我姐姐,本君要你狗命!”
紧接着床板猛地下沉,又猛地弹起,她的脑袋也跟着弹起又落下,砸在枕头上,虽然不怎么疼,却也震得她头昏脑胀,起床气噌噌的就直冲脑门。
“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她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破口大骂。
“滚,小甜宝不喜欢人我!”宋喜宝一个鲤鱼打挺爬蹦起来,长臂一挥,大巴掌就朝青山县君的脑门上拍。
“该滚的是你!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个登徒子,不要脸……”青山县君也不是省油的灯,矮身一躲,反身一脚就踢向喜宝的腿肚子。
而喜宝则继续一边蹦跳着闪躲,一边挥舞着长手长脚反攻。
他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你来我往,拳来腿去打的不可开交,震得床板也是砰砰和响。
文甜甜坐在床上,好像在蹦床,颠来簸去脑袋都要炸了。
“是,是谁在欺负甜宝,打死你!”柳氏和余氏一个拿着淘米盆,一个拿着笊篱就冲进门,对着背对着门站在地上的青山县君劈头盖脸的就打。
旁边房间的梅氏、宋老爹、宋老二、宋老三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
一看见宋喜宝和文甜甜站在床上,而柳氏和余氏则拿着笊篱罩着个男人,拼命的打。
宋家人可真是护犊子,毫不犹豫的加入战斗。一边打一边骂:“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跑到我们家甜宝房间,不要脸的色棍,打死你!”
“是我,不要打,啊……”青山县君嗷嗷叫的声音变调。
“打的就是你,小孩子都不放过,没人性,打的你下半身残废……”宋家人继续战斗。
尤其是宋老二和宋老三,挤不进去,就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拼命的往人下盘招呼。
宋喜宝高兴坏了,站在床上一边拍巴掌一边叫:“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爹,娘,哥哥嫂嫂,狠狠的打!看他还敢不敢骂我和甜宝。”
青山县君是可恶,但是打坏了可对东坑寨不妙。
文甜甜见好就收,叫道:“爹,娘,哥哥嫂嫂,不要打了,是青山县君!”
“县君?”众人动作一顿,下一秒齐刷刷的往外撤。
青山县君扯掉罩在头上的笊篱,气急败坏怒目圆睁,“你们竟敢打本县君,本县君要你们的狗命!”
“青山县君,你要谁的命。这里是我的家,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你敢动他们一下,我不不认你!”文甜甜站起来,借着床的高度,居高临下的瞪着青山县君。
青山县君面色骤然退去血色,“姐姐!明明是他们打我,你竟然还帮着他们,你……”
“我什么我,你不青红皂白大清早的跑进我房间又打又骂,不打你打谁?”趁你失忆没要你命,已经很客气了,竟然还敢打喜宝,打扰她的好梦。
活该挨打!
“你,你,姐姐,你,哇……”青山县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地张嘴大哭,“姐姐,你变了,你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却与他同床,哇……姐姐,你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