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杨守成指着虞戈,可他的手却不住上下颤抖着。
随后,两名天策府官差走上来,一人熟练的将杨守成摁趴在地上,并粗鲁的抓住杨守成的发髻,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另一人则对着杨守成的嘴巴,伸手啪啪就是两巴掌,这两巴掌扇的响亮,打完之后,杨守成整个人都蒙了,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禀总监,杨大人晕死过去了。”一名天策府官差拱手道。
“把他叫起来。”虞戈示意。
立马有官差离开公堂,不出片刻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一瓢水,对着晕死在地的杨守成泼了上去。
杨守成被一瓢冷水泼脸,整个人猛地惊醒,不住的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这时,虞戈望着惊慌未定的杨守成,问:“杨大人,你还敢蔑视公堂吗?”
此时的杨守成,哪里还敢出言反驳虞戈,很识趣的选择了缄口不言,整个人都老实了。
这时,上官飞燕忍不住贴近虞戈,轻声道:“你这两巴掌,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啊…卢七都动手要打人了,你只是口头教训,到了杨守成就直接上手了。”
虞戈脑袋微微向后,眼睛也斜暼向上官飞燕,压低声音道:“卢七不是被你收拾了嘛,杀鸡焉用牛刀,这杨守成我顺手教训一下就完了。”
“嘁!”上官飞燕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我看你就是公报私仇,还嘴硬不承认,我还不了解你?”
虞戈不与她争辩,让人掌嘴杨守成的确有以公谋私的成分,但他并不觉得理亏,在此之前,李氏一党可没少让他吃苦头。
“没人扰乱公堂,本官便继续问了。”虞戈再次看向卢七,问道:“卢七爷您说自己没做过,那您又该如何解释,凶手为何在杀人前报上你的名讳,还遗落了一把刻有卢府的匕首呢?”
“这还不简单?”卢七冷哼一声,不屑道:“好,且不说杨思宇那个混球该不该死,即便我真的要买凶杀人,怎么可能让凶手自报家门,还粗心大意的遗留一件刚好刻有卢府俩字的匕首?
这么明显么栽赃嫁祸,相信虞大人你也能看出来吧?”
看来卢七虽是个粗人,却并不傻,他也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挑拨他与杨守成之间本就紧张的关系,以此来达到陷害自己的目的。
问题是,究竟是谁呢?他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虞戈思索片刻后,落下一记惊堂木,对台下一言不发的杨守成说:“杨大人,你也听到了,试问天下谁人花钱买凶杀人,还要给自己惹一身麻烦的?
那凶手为何喊出卢七爷的名讳,又为何偏偏将杀人的匕首遗落在现场?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就是有人摆明了想挑拨卢杨两家本就互不待见的紧张关系啊…”
虽说理是这个理,但杨守成显然无法这么轻易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