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狂妄至极…”卢七还想多反驳几句,却忽然感觉脖子一痛,脑袋不住的向上昂起。
原是上官飞燕暗中发力,刀锋割破了一层皮,甚至流出一丝血来。
卢七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显然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而眼前这个丫头是真的敢动手伤他,反而让他不敢再造次了。
“飞燕,回来吧,本官相信卢七爷不是不讲理的人。”虞戈对上官飞燕说道。
上官飞燕这才收回佩刀,而卢七则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低头看了看掌心的一缕血迹。
按理说他应该生气才对,可不知为何,卢七却一反常态,他冲上官飞燕点了点头,说:“好一个丫头,刀法了得,胆气也很了得,我家丫头要是有你一半的果决,也不会着了那混账的道!”
卢七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欣赏的意味,在提到自家女儿时,他语气徒然转悲,显然是心疼自家女儿的遭遇。
“好了,卢七爷。”虞戈轻扣惊堂木,说:“我对令千金的遭遇深表遗憾,但也请您好好配合,在怎么说也是死者为大,今天死的是杨思宇,而所有证据都是指向卢七爷您的。
我尊您一声七爷,可不单是因为您的资历,我相信以您的人品断然不会用买凶杀人这种手段,但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本官无法证明你是清白的。”
听虞戈这么一解释,即便卢七是个大老粗,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卢七面色有所缓和,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接下来他会克制自己的脾气,好好配合公堂的。
然而,卢七刚刚平复下来,另一边的杨守成却是不干了。
他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指着虞戈说:“姓虞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证明他的清白…哦,我明白了,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你是要滥用职权包庇卢七啊!”
卢七皱了皱粗眉,却罕见的没有与杨守成争辩,显然他也知道,这件事只会越描越黑,便索性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放肆,你当我天策府是什么地方?”虞戈拍了拍惊堂木,冲杨守成喝道。
杨守成还要多说什么,却突然被公堂上站在虞戈身后的上官飞燕隔空瞪了一眼,这冷若冰霜的一眼,仿佛在无声警告杨守成闭嘴,顿时让杨守成蔫吧了。
方才他还被盛怒之下的卢七吓得连连后蹿,而上官飞燕虽是一弱女子,却能瞬间制服卢七,杨守成自然也不敢招惹这个人狠话不多的女子,只能老老实实的选择闭嘴。
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虞戈轻拍惊堂木,看向卢七,问道:“卢七爷,关于杨守成控告你买凶杀人,你可有什么要反驳的。”
“我卢七,行得正,站的直,这事我没做过,你尽管去查!”卢七冷着脸,甩手道。
“没做过?没做过那凶手为何当街喊出你的名号!”杨守成也急了眼,喊道:“还有那把匕首…”
只是,他话未说完,便听公堂上的虞戈狠狠的落下一记惊堂木,冲杨守成喝道:“杨大人,本官容忍你很久了,你却屡教不改,蔑视公堂秩序!来人啊,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