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监控室，就是保安室，从工厂南面正门进去，往右拐，第一个房子就是，那房子总共就一层。”暗哨如是说道。 谢钦听罢，脑袋里浮现出了之前在唐忠的毕为P9上看到的白度地图，判断了一下工厂南门的大致方位，暗暗点了点头，这个位置还算是不错——工厂的北面是树林，东面和西面都有一侧朝向树林，从那两地的正门进去，可能有被树林里的暗哨看到的风险，而这个南门，周围都是居民楼，正好不用担心这个。 “我明白了。”谢钦点了点头。 “现在我知道的都说了，”暗哨的声音有些发颤，一听就是心有惴惴，“……该，该履行你的承诺，饶我一命了吧？” “呵，好啊。”谢钦冷笑一声。 暗哨听了这声冷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说要糟。 “你……” 谢钦不等他说完，马上附耳低声道：“睡个好觉吧。” 暗哨一愣，接着就喘不上气来——因为甩棍骤然勒紧了他的脖子。 “咳，你……” 暗哨大骇，再想说话可发不出声音了，甩棍勒得太紧了。 “咳、咳、咳……” 他窒息了，双手抓住甩棍，双脚在地上胡乱踢蹬。 谢钦的甩棍却不动分毫。 又过了几秒钟，暗哨脑袋一垂，双手跟着松开，落到了地上，双脚也不再扑腾了。 谢钦见状，松开了甩棍，双手托着，缓缓把他放倒在地上。 然后伸手试了试鼻息，还有气儿。 谢钦吁了口气，这法子还真好用。 原来，他之前跟唐忠和戚不二学过一些把人弄昏的法子。虽然涉足江湖，但谢钦说到底还是一个俗世平民，即使在江湖这个暗世界，人命不值钱，他也不想伤人性命。所以他用戚不二送的无刃刀，又跟唐忠和戚不二学习如何把人弄昏，包括但不限于如何用无刃刀快速把人弄晕、如何徒手快速把人弄晕、如何用器械…… 谢钦为此专门练了一段时间，今天第一次尝试，还算挺成功。 虽然他可以用甩棍直接把暗哨敲昏过去，但那样还得起身，他抱着暗哨肯定是没法施展，这样未免会节外生枝，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干脆勒晕过去了。 这勒晕的力道也是有讲究，不能太大，那样可能直接就把颈骨给勒断了，也不能往左右扭，那样可能也会扭断。 勒晕过去就不能再用力了，不然可能就直接勒挂了。 谢钦第一次尝试，可以说是很成功了（废话，要不成功就摊上大事儿了！）。 他转头对戚不二说：“不二，你看我这手如何？” “不错，”戚不二刚才在旁边把谢钦的动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听到他的话，略一点头，“不过你的劲儿还是大了点。” “唉，这也是难免的，毕竟第一次嘛。”谢钦笑着摇摇头。 “嗯。”戚不二又点点头，“我们走吧。” “哦了，稍等我一下。” 谢钦站起身来，掏出NOKEYA-X，在微言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我们搞定了。” 过了一会儿，唐忠也发了一条消息。 “我也搞定了。” 接下来，群里沉默了。 嗯？这是什么情况？谢钦挑了挑眉毛，难不成老爷子和小玉沉迷盯梢，忘了看手机了？ 又过了两分钟，谢钦开始怀疑他们出什么意外了，祖予姬忽然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你们怎么这么慢？” 哈？慢？谢钦一愣，心说小玉你哪有资格说这话！ 过了不一会儿，祖予姬又发来一条。 “阿忠你也是，你们怎么都这么慢！” 唐忠回复了一条：“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才回复……还说我们慢……” 就是说啊！谢钦心里暗道，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才发！ “过去多长时间？我一看到你们的消息就立刻回复了啊！”祖予姬回复。 你这叫立刻？ 谢钦打了一行字“我们都搞定好几分钟了”，点击发送，消息弹了出去，就见旁边还带着一个小圈圈。 小圈圈在来回滚动，谢钦见状不由一愣，再一看，屏幕左上角的信号只剩一格了，流量也从3G网变成了E网。 过了一会儿，谢钦这一条还是没法出去，那边却又来了一条。 谢钦一看，是祖老头发的。 “什么情况？怎么刚才收不着消息，现在一下蹦出这么多条？” 谢钦看到这条消息，心里一动，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是这里的信号有问题。 这个废弃的工厂位于咸都的东郊，很是偏僻，所以周围的信号也不怎么样，时断时续的。 所以他们虽然发送了信息，但祖家爷俩却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到。 这时，谢钦那条消息旁边的小圈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色的叹号，意思是发送失败。 谢钦索性也不重新发送了，又打了一行字发送出去，这次信号不错，没过几秒就发出去了。 “是这里的信号有问题。” 谢钦原以为等回信儿要很久，却看到流量符号不再闪来闪去了，这意味着信号似乎稳定了下来。 “哎呀，我倒是忘了信号这回事。” 这条消息是唐忠发来的，不一会儿他又发来一条。 “早知道会这样，我们用无线电联络好了。” 谢钦回了一条：“如今说这个也没用了，趁着现在信号正好稳定了，干正事吧——有什么发现和问题赶紧说。” “问出什么来了？”祖予姬提问。 谢钦回答：“问出来的不多，这个暗哨不知道摄像头的分布位置，也不知道盯着监控的人是否上心。” “你说问出来的不多，那总归还是问出点什么了吧？”祖予姬又发来一条。 谢钦回复：“是的，他告诉了我监控室的位置，南面门口进去右手边的矮房就是，哪里以前是保安室。” 祖予姬发来一条吐槽：“他们怎么把监控室设在离入口这么近的地方？就不怕被人一锅端了么？虽然这样倒是方便我们办事。” 谢钦回复：“谁知道呢，可能他们没什么警惕性吧。” “有可能。”祖予姬表示赞同。 唐忠发来一条：“我什么也没问出来。” 谢钦回复：“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从南面的正门进去，直接端掉他们吧。” “这样也好，戳瞎他们的眼睛，这样我们就能在里面畅通无阻了。”唐忠表示赞同。 谢钦又问祖老头和祖予姬：“有什么新发现吗？” 祖老头回复：“你们西南侧的居民楼二层，正北侧的居民楼四楼，各有一个暗哨，位置跟刚才一样。” “收到。”谢钦回复。 祖予姬回复：“阿忠，东南侧居民楼三层，正北侧的居民楼五层。” “收到。”唐忠回复。 谢钦收起NOKEYA，对戚不二说：“咱们行动吧。” 戚不二点点头，问道：“咱们先去哪个？” 谢钦道：“西南侧吧。” “好。” 两人快步下楼，往西南侧走去。 爬到居民楼二层，位置跟刚才一样，门也是有些年头的铁门。 戚不二轻又缓地撬开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接着，两人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摸了进去。 进了大厅环视一番，谢钦发现，这回这个暗哨也是在厨房的阳台。 还是刚才的配置，谢钦示意戚不二去关门，自己去阳台料理暗哨。 这回这个暗哨似乎挺清醒，至少看背影没有一晃一晃的。 谢钦二话不说，从后腰抽出甩棍一甩而出。还是那熟悉的场景，暗哨听到了身后传来脆响，刚要回头，脖子就被甩棍勒住了，接着整个人都被拉了下来。 “别闹动静，否则小命不保。”谢钦在他耳边低低地，冷冷地说道，“听懂了话，就点点头。” 暗哨连忙点头。 “问你几个问题，都答出来饶你一命。”谢钦又道。 暗哨又点点头。 跟刚才一样，谢钦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这工厂里有监控吧？负责监控的人有多少，专心么？用嘴巴回答我，小声说。” 暗哨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低声回答说：“里面有监控，但我不管监控，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谢钦冷冷地问道，说着的同时紧了一下甩棍。 暗哨被勒得一窒，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真，真的不知道。”他被勒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但，但是，我知道，监，监控室的位置。” “这个就省了，你安心睡一觉吧。” 谢钦说着，再次勒紧了甩棍。 那暗哨顿时被勒得窒息，四肢胡乱踢蹬，过了一会儿，四肢一瘫，脑袋垂下，失去了意识。 谢钦感觉自己勒人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他把暗哨缓缓放躺在地，伸手试鼻息，还有气儿。 “这个也不知道，”谢钦转而对戚不二说，“现在别的不说，九毒堂的分工倒是挺明确。” “嗯。”戚不二略一点头，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唉，不二这家伙哪都好，就是话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谢钦摇了摇头。 他掏出NOKEYA-X，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西南侧清理完毕，没有任何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