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
那丁秋白像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这样对待他,怒极反笑,但眼神却是抹过一道森冷,道:“步晚,我丁秋白向你发出挑战,你敢接受么?”
“哼,挑战么?”
展迟只是冷哼一声,随之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丁同学去找别人吧!”
“哗……”
展迟此言一出,周边的人群一片哗然,虽然字眼上来看,是展迟不敢接受挑战般!
但是!
展迟的语气,却是让得他们自动将那话理解为“不好意思,挑战我,你,没资格!”
“这小子太狂了。”
“狂什么狂,只不过是个只会靠家里关系的废物纨绔罢了,连一个挑战都不敢接受,也配当我们这一届的头魁,这简直就是我们这一届人的耻辱,跟他同届都觉得丢人。”
“……”
展迟其实并不在乎那些人怎么说自己,一副“任你风起云涌,我自巍然不动”的样子。
只是!
对于其他各种难听的话,他可以忍受!
但是!
那些人,偏偏提及了他的家人,这让展迟不禁改变了想法,淡淡道:“看来不好好教训下疯狗,以后都不会有清净的日子过了!”
“你……”
闻言,那丁秋白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过了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话:“希望一会挑战台上,你的拳头,也能像你的嘴皮子一样凌厉!”
北炁学院是允许学生之间互相比试切磋的。
“唯有在不断的竞争中,才能更好的成长,唯有在压力下,种子才能冲破泥土,长成参天大树。”
这是北炁学院的教学宗旨。
所以!
只要点到为止,不给对方造成严重的伤害,学院其实是鼓励这样的切磋的。
来到比试场,两人登记了下信息,负责监管比试的导师再三强调只能点到为止后,两人便是各自掠上了挑战台。
“院长,你觉得那步晚能赢么?”
在众人不注意的地方,之前那力挺展迟为头筹的杜觉对一旁的院长林暝道。
“你说呢?”
林暝只是淡淡道,单独和杜觉说话时,语气竟是没有了平时的那般威严。
“我觉得胜的概率几乎为零。”
知道那丁秋白已是通脉境九段,而展迟只是八段,杜觉觉得这高低立判了,还能有什么悬念?
“所以说,你的眼力,怕还是差了点!”
不像是数落,更像是在教导杜觉般,林暝说道:“看下去你就知道!”
虽然一个是副院一个是一院之首,但是那杜觉讲话时并不怎么拘束,像是两人间有着什么亲近关系似的,这倒是有一些奇怪。
众人当然不知道,林暝两人也在注视着这边。他们的眼睛都死死锁定挑战台上的两人,像是怕错过什么好戏般。
“刚刚那般狂,待会被丁秋白打趴在地后,看他怎么收场!”
“我倒是有点佩服这家伙了,明知对方比自己高出一段修为,还敢接受挑战,就这份胆量,这头魁之名,他当得!”
“切,只是过于骄狂,不知死活罢了,待会且看他如何被虐出丑!”
“就是,一个只懂得依靠家里关系的纨绔,看待会他是怎样跪地求饶的……”
台下的声音,大多数都让展迟觉得很是刺耳,特别是那以为他是依靠家里关系成的头魁,想到这展迟不禁想笑,心里冷笑道:“这些人嫉妒之心如此强么?!”
“步晚头魁,希望你不要太让我失望,连一招都接不住噢!”
丁秋白他有绝对的自信赢展迟,只是,现在他想的不是简单的赢,而是怎么赢,才能狠狠地将后者踩在地上,最大程度的羞辱对方。
“你,废话太多了!”
对于丁秋白的话,展迟根本不屑,他也有着自己的底牌和资本,他更加自信,今天输的绝对会是丁秋白。
“好,很好,希望你待会还能站着,继续狂!”
至此,丁秋白感觉自己实在是不能和展迟对话了,要不然还不等开战,他怕是就会被对方给气死。
“唰!”
不再废话,丁秋白掠动身形,对着展迟直接就是直直一拳轰上去。
他以为,凭比展迟高一段的修为,催动的这七成元炁就能稳稳压制住对方了。
在丁秋白微微惊诧的目光中,展迟没有丝毫的退让,不甘下风,也是直接的一拳对上,一黑一蓝的元炁交织在一起,如虎斗狼。
“轰!”
两拳相撞,元炁暴裂,光波向四周震荡开,而展迟也被元炁的波动给震退了三步!
那丁秋白也是后退了三步,只是看上去没展迟那么狼狈罢了。
“你,很不错,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丁秋白没想到展迟能和自己硬抗一拳而几乎不落下风,虽然他还没用尽全力,但是以他的实力,很少有八段修为的人能接下他这一拳,故有一丝微诧,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仅此而已。
“看,那丁秋白使用全力了!”
很多人还沉浸在展迟既然能接下丁秋白那拳的惊诧中,一声略显尖锐的惊叫声,便是将众人从惊诧中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