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白夫人却来看望女儿。
白云依靠在母亲身上,双眼发直,有些提不起精神。白夫人煞是怜惜,却感觉女儿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她拉起女儿苍白冰凉的小手说:“你爹爹和王总管,陪千善真人和林公子游黄山呢,想不想也出去见见阳光?”。
白云依无力地摇摇头说:“多不方便”。
白夫人见左右无人,便道:“听王总管说,你和林公子言谈甚欢?”。
白云依心乱如麻,只叫了一声:“妈……”,便说不下去,有些烦躁,有些委屈。
白夫人见女儿明白,便温声说道:“爹娘事务过多,恐日后无法时时照顾,如何能放心于你。那林公子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又钟情与你,可托终生”。
白云依泫然欲泣说:“我谁也不嫁”。
白夫人不料女儿如此激动,猜想她定是得见郎君,却自惭伤病,烦恼赌气而已。
不便强劝,就故作轻松地说:“不急,先把腿治好再说吧”。
正计划着旁敲侧击,银剑儿却来报,说是账房有事请示,白夫人无奈,轻叹一声,摸了摸女儿苍白憔悴的小脸,心疼地说:“别胡思乱想了,要好好休息,妈妈先去处理一下”,看见女儿温顺地点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待白夫人再回来时,白云依却已睡下,她皱皱眉,将萍嫂叫到屋外,低声询问,为何时近中午,尚如此困倦?
萍嫂早已想好对策,禀报说:“小姐昨日会客,想是心情激荡,晚间便久久无法安睡,是以精神委顿。加之数月来无法行走,气血不畅,体质精气也较常人为弱,极易困乏”。
白夫人知她略懂医术,将信将疑,也猜测到女儿心情不好,不愿谈及终身大事。又问道:“这多日来,依依起居可好?心境可佳?”。
萍嫂只好稍有隐瞒,回道:“起初尚好,后期由于行动不便,终日无事,又缺玩乐,有些憋屈烦闷,身体饮食良好”。
白夫人慢慢点点头,说道:“你和四剑不用去练武了,专心陪依依解闷散心吧,再坚持几日,就快动身了”,说完又叮嘱半响,才去和白松逍商议女儿之事。
萍嫂施礼恭送,看了看白夫人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白云依的闺房,心道:“尽快把腿治好吧,这样下去,我可瞒不住,小姐可也快撑不住了”。
好在几日后,估算时日路程,百日期限将过,准备工作又基本完成,四位负责人也已陆续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