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逍坚定地说:“依依别怕,你不说出来就永远都要怕它,说出来反而就不再恐惧了,相信我,勇敢一点,我的宝贝女儿都敢扎他,敢抽他,还会怕他?!”。
白云依苦涩一笑,慢慢地、艰难地说了出来:“我不自觉地用鞭柄抬起他的脸,想看他死了没有,什么模样,可他……可他…….突然睁开了眼……眼睛,……..很凶很凶地瞪着我,似乎便要过来咬…咬我一般,他的……他的眼睛竟然是……绿……绿……绿色的,该不是他被我打死了,变成…….变成鬼来找我了吧。”
五人听到这里,光天化日之下都不禁觉得有点阴森,白云依迷迷糊糊地问:“真的是鬼吗?真的有鬼吗?”。
王开远心道不好,小姐又要着魔。连忙说:“没有鬼,没有鬼的,大家都听到他怪叫了,巫女姐姐也认识他”。
只听得白堡主夫妇更加不解。
王开远又道:“‘绿眼睛’也没什么可怕的,那小姐你又是怎么受伤的呢?”。
白云依不由得中断了胡思乱想,颤声说道:“他的眼睛好吓人,真的是绿…….绿颜色的,还发着…….发着幽光,我怕极了,本能地往后面一跳,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仍是紧紧攥着母亲的手。
王开远问道:“他没动手?没嚎叫吗?”。
白云依皱眉思索,久久不答,白夫人怕她发痴,就要打断,白松逍明白,连忙阻止。
白云依幽幽地说:“我跳出来时怕得厉害,感觉就像是魂魄…….已经脱离了身体。隐隐约约是看见他昂着头大叫,声音有如…….飞龙般冲天而起,震得我更加昏了,更加怕了,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然后他……他似乎打了一拳”。
王开远问:“冲你打了一拳?”。
白云依微皱秀美思索,半响却慢慢摇摇头,众人糊涂,却听她说道:“冲地,冲着地打了一拳,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大家见她眼神清澈,不像是胡言乱语。可是故事委实令人难以相信,都是沉思不语。白松逍最终还是说道:“竟有这样的武功,打地却能使人受伤,我倒真是孤陋寡闻了”。
王开远道:“平南镇有一神医,说此伤是怪异内力猛力打入致使,难道真有此等怪异、凌厉的武功,还是什么机关、障眼法?!如果世上真有此等武功,倒可以一一印证老朽及几位少侠之伤。”
白松逍说道:“不见识见识,我还是难以相信,虽有劈空掌、百步神拳之类,但均是距离无法过丈,威力也不能如此霸道。除非……除非是诡异玄妙的运功、发力,配以雄浑无比的内力,此乃绝顶之高手,白某平生未遇。难道偏僻荒蛮的苗域竟有此等高人?!”。
又道:“杜大哥武功在我之上,并且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或许知道。可惜他仍在堡内坐镇”。
突然想起,又说道:“王总管继续说吧”。
王开远也回过神来,说道:“小姐受伤经过大致如此,目前所知,仅有两人能治。其一,便是那行凶之怪人,我姑且称之为‘绿眼睛’”。
说到这里,看了白云依一眼,只见她并无过激举动,白云依冰雪聪明,也知他所想,不好意思的展颜一笑。
王开远心头颇喜,继续说道:“想找到这‘绿眼睛’甚难,也苦无线索,如果真是绝顶高手,等闲之辈也无力擒之,何况他之武功甚是诡异,防不胜防。更不用说让他救人了”。
接着说:“其二,苗域鬼楼巫女,此女也极诡异,知道许多秘密,她识得‘绿眼睛’但不说其名,称其为‘野人’,不知是真如野人,还是交情匪浅。此女可治伤,但要诊金十万两”,说着望向白堡主。
白松逍思索半响,皱眉道:“勉力可为”。
王开远又道:“奇特的是,巫女似乎很是喜欢小姐,曾说……曾说小姐如果能终生陪伴左右,当可免费医治”。
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听她言下之意,苗境近期将出大事,或危及武林,百日后方可去见她”。
白松逍道:“你有何建议?”。
王开远回道:“其一、由于几日前的再探鬼山,发现‘绿眼睛’已离去多日,想是不愿再生事端,远遁他地,搜之不易。其二、与巫女初步达成协议,百日后再与她会面,完成治伤事宜。顾老朽愚见,此时不宜再去苗域,虽堡主神威,无惧宵小,但有求于巫女,不便正面冲突,或过度相逼。
我们不如先回堡,以便寻求中原名医,确定是否当真不易医治。再与二堡主共同商议,一方面聚集精英准备用武力,一方面筹措资金,同时密切关注武林,特别是苗疆动向”。
白松逍沉思片刻,说道:“无论如何,苗域近期不宜再进,左右无事,大家便都回堡,正如王总管所说,做足文武准备,百日后再来苗疆”。
又仰天叹道:“天道循环,静极思变,武林恐再现纷争,看来你我尽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