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告诉你多少次，当你变回你的凡人形态时，一定要穿衣服？”

“嗯……”

我仰起头，一根手指抵着我的上脖子。我想了一会儿，开始自言自语。

“嗯，你第一次这样做是和伊迪丝一起做的。然后在伊迪丝离开后，你叫我——”

“这是一个反问。”

“哦。”

我慢慢放下手，面对丹尼尔。现在，我穿着他给我的蓝色夹克和我从包里买来的裤子，穿得整整齐齐，那个人的颜色不再像西红柿了。

“老实说，幸好你还穿着那件斗篷。虽然它破了，但它仍然覆盖了大部分…”

他拖着脚步走了，脸又红了。丹尼尔清了清嗓子，沿着破旧的土路向前走。

“不管怎样，记住下次不要那样做。”

“当然。”

我张开手掌耸耸肩，看不出是什么困扰着他。我知道人类喜欢穿衣服，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伊迪丝他提到了一些关于体面的事情——然而，我不认为衣服会让我在战斗中变得比以前更不体面。

我们两个现在正返回维切斯特。我们遇到了一大群德雷克犬——主要是因为我想短暂地见到他们——不得不与他们战斗，直到我们离开他们的领地。我很确定我们可以攻占他们的巢穴，但我认为我们没有理由攻击它。

回到维切斯特是丹尼尔现在脑子里最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在莉莉告诉我们关于布里萨姆废墟中的大恶魔的事情之后。第138级。使用幻觉魔法和诅咒。

更不用说他身边还有一大群怪物了。

因此，（英雄）想回到人类住区，并警告人们这对人类的威胁。我并不像他那样为此事烦恼，但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担心。

如果贝尔祖在伊迪丝和瑞秋在场的时候袭击了维切斯特，那想法就不太好了。这让我感到了和被卢塞纳抓获的海克一样的担忧。

路一分为二，丹尼尔停了下来。他从他的假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地图，研究了一会儿。我好奇地盯着它周围的空气——试图看看空气中的法力线受到了什么样的干扰。

然后我意识到这很熟悉。我张开嘴，喘着粗气。

“这就是太空魔法！”

我的同伴眨着眼睛转向我。

“嗯，你在说什么？”

“那个。”

我指着他的包，然后指着他。

“这可不是一个包袱！你刚才做了什么让地图出现……这和莉莉使用的太空魔法是一样的！”

我责备地盯着丹尼尔。他后退了几步，平静地举起双手。

“等等，我可以解释——”

我超过了他。

“你不是[英雄]，你是[太空法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丹尼尔停顿了一下。他困惑地看了一眼。

“嗯……”

“你不是吗？”

我歪着头。

“不，我不是。”

直截了当地说，那个人让我泄气。

“哦……但我以为你能把我送回阴间……”

慢慢地，我感到肩膀下垂。它们像被某种力量拉到地上一样下降，就像丹尼尔有一次谈到物理学时试图向我解释的重力一样。

他叹了口气。

“我从没想过有人会意识到这一点，但……这是一个三维存储单元。”

“什么？”

“基本上，它把东西放在口袋里。一块缩小的空间，放在一件物品里。就我而言，就是我包里的这支钢笔。”

丹尼尔拿出了一支外观普通的钢笔——我曾用它在冒险家协会给我的纸上签过名。除了被稍微装饰一下，我不会想到别的。但这显然是更多的东西。

“所以，只要我碰一下它，我就可以召唤任何我储存在里面的东西。看到了吗？”

一种治疗药剂在我同伴的手上化为乌有。我眨了几下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我以前以为这是太空魔法，但现在我知道该关注什么了，不是吗？

“这不是太空魔法。”

他替我确认了。

“嗯。”

“是的，这是一种维度魔法。它不是完全像在现实中打开洞一样改变现实，而是对现实进行轻微的操纵。”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魔法？”

那个人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嗯，我第一次来这里时，在很多方面都接受了辅导。”

“很多事情？”

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他防守地劈啪作响。

“听着，这只是一个理论问题，几乎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如果你想让我告诉你，要击退一个100级[火法师]的法术，一块班克里特需要有多大，我可以毫无疑问地告诉你！”

“当然。”

出于某种原因，那一个词只会使他更加激动。

“萨尔沃斯，我知道我对你回阴间没有多大帮助，但这只是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忌讳的话题。但是如果你还需要什么帮助，我告诉你，我会更有用的！”

“我相信你。”

我点了点头，停了下来。我们两人现在正穿过一个山谷，离开了一片森林稀疏的地区，穿过群山。莫萨里斯山脉幅员辽阔，波涛汹涌，宛如大海，但如果路径正确，我们可以大大缩短旅行时间。

我把手放在丹尼尔的肩膀上，看到了他的目光，笑了。

“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丹尼尔，你帮了我很多忙。谢谢你。”

我只是在转身进入山谷之前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停了一会儿，转移了视线，然后喃喃地说了几句语无伦次的话，急忙跟在我后面。

—

几天过去了，我们穿过莫萨里斯河，回到维切斯特的时间和我们到达布里尔苏姆遗址的时间一样长。我们没有特别匆忙，虽然如果我自己去旅行的话，我可能会更快，但我不会把丹尼尔一个人留在这里，去击退各种可能杀死我们的危险怪物。

“小心！”

击败[捕猎的秃鹫-58级]！

战胜敌人的经验是值得的！

我击倒了那只巨大的、会飞的野兽。我的链条锤镰刀的铁链把它直接拖到燃烧的刀刃上。它把紫罗兰色和红色的怪物一分为二，把血洒在灰色的石头地板上。

我擦去头上的一滴汗珠，安心地转向丹尼尔。

“我救了你。”

“不，你没有。那个怪物根本不可能杀死我。”

那人叹着气，把剑插进鞘里。我扬起眉头。

“哦，是吗？那我就不会死在那只德雷克身边了！”

“你还在说吗？嗯，很好。是的，你救了我。”

我微笑着抬起下巴。

“多赞美我！”

“你是什么，仙女？”

“不，我是萨尔沃斯。”

我抬起头，天真地看了他一眼。丹尼尔摇了摇头，向前走，继续沿着陡峭的山坡往下走。我们登上了一座高山的顶峰，走了一条捷径，直达莫萨里斯山脉的边缘。我们的出现吸引了几只秃鹫。但它们并不是对我们两人的最大威胁。

下山后，我凝视着远处的广阔景色。我们已经到达了飞蛾不断变化的生物群落。曾经有过深而橙色的峡谷，以及相互并列的山顶和雪山。这里有生机勃勃的绿色森林和阴暗灰暗的荒地，彼此相连。

但现在，我看到的是平原，草地平坦，延伸到地平线之外，从小山和小山的尽头开始。一条单行道穿过这片喧嚣的土地的中心，划出一条通向人类文明的棕色小路。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尽管如此，当我们第一次进入山脉时，我们离维切斯特并没有那么近。

“现在，我们在莫萨里斯河的南面。当我们进来时，我们穿过了西南部。因此，我们需要几天甚至一周的时间才能回到维切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