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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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他和哈利顺道去看望了海格……的南瓜。
海格今年种的南瓜已经大得离谱了，不做成马车很难收场。
给半巨人用的马车。
海格从一个南瓜后面探出头来。
“噢，是你们两个，快跟我进屋，尝尝新烤的岩皮饼。”
岩皮饼，法棍的一种。
他们坐在壁炉边上，旺盛的炉火驱散了寒意。在海格期待的目光下，哈利拿起一个最小号的岩皮饼，开始啃。
“嘎嘣——嘎嘣——喀嚓——嘎嘣”
克里斯随意拿起五六七八个，无视了哈利震惊的目光，对海格解释道：
“我吃过晚饭了，带回去吃。”
随后把这叠钝器塞进了衣袋。
“谁的肚子在叫？”海格怀疑地看着他。
“哈利。他刚刚一直在训练！”
没多久，他们走出了木屋，哈利走在前面，步子很快。克里斯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渐渐并排。雨伞被变得巨大无比，飘在他们头顶。
“你不回塔楼吗？”
“吃晚饭。”
“你不是吃过晚饭了吗！”
“诶！我吃了吗？”
“实际上……”
“？”
“岩皮饼的味道还挺好的。”
“哈利呀哈利。”
“？”
“你喜欢的话这里还有。”
“克里斯。”
“？”
“不要学洛哈特。”
“……你说得对。”
他们走进一段廊桥，克里斯收起雨伞，抓在手里。
“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把它装进口袋里。”
“你为什会这么认为，我是那种什么东西都往口袋里塞的人吗。”
“哦，难道不是吗，哆啦A梦？”
“滥用无痕伸展咒是犯法的，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哈利。
“哎……”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是你在叹气吗？”
“不是你吗？”
“不是。”
“那没事了。”
“……半寸……半寸！”
“你好。尼克。”哈利招呼道。
不远处，差点没头的尼克负手而立，忧郁地站在桥畔。
衣着华贵的幽灵转过身，从沉思中惊醒，“你好。哈利。你好……”
“克里斯。”
“噢。”幽灵点了点头，试图记住克里斯的容貌。
“你看起来有心事啊。”哈利。
“需要帮忙吗？”
“心事？帮忙？不不不，”幽灵摆动着修长的手，试图作出优雅的姿态，“什么事都没有，我的意思是，都是些小事，无足轻重，不值一提，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
克里斯和哈利静静地看着，如果他们的眼神会说话，那句话就是：
“可是，为什么你要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啊？”
尼克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
愤怒地吹出一个鼻涕泡。
“你们告诉我！”他从衣袋里抽出一封半透明的，皱巴巴的信，“脖子上被一把钝斧子砍了四十四下，四十四下！有没有资格参加无头猎手队！”
“……有的。”哈利回答。
于是尼克瞪向了克里斯。
“啊，那当然是有资格的。”克里斯回过神来。
“我的意思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办得干净利落，希望我的脑袋完全彻底地断掉，我的意思是，那会使我免受许多痛苦，也不致被人取笑。可是……”
他把信抖开，愤怒地念了起来：
“我们只能接受脑袋与身体分家的猎手。你会充分地意识到，如果不是这样，成员将不可能参加马背头杂耍和头顶马球之类的猎手队活动。因此，我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您不符合我们的条件。顺致问候，帕特里克·波德摩爵士——显然！在彻底掉了脑袋的波德摩爵士看来，我是没有资格参加无头猎手队的。”
他愤怒地将回信攥成一团。
“只有一点点儿皮和筋连着我的脖子啊，哈利！”幽灵带上了哭腔，一时间廊道里阴风阵阵，“只差半寸啊！”
“这么说……所以，切开就可以了吧？”
……
尼克看向克里斯，怀疑自己听错了。
“有一个咒语……我在书上看见的，可以对灵体造成永久性的影响。不过，需要一块黑曜石作为媒介。”
“黑曜石……”尼克思考起哪里能弄到黑曜石。
“就是这种石头。”克里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曜石。
“所以我需要找一块这样子的石头……不是，你这块不就是吗……你有黑曜石啊……”尼克恍然大悟，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没真正回过神来。
“但切开容易，再要连回去却不可能了。我想说的是，没有头的幽灵有那么多，差点没头的尼克却只有一个，你真的想这样吗，为了加入无头猎手队？”
“我要……我得……”幽灵的声音有些暗哑，“我需要考虑一下。”
“不着急。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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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新认识的幽灵朋友邀请你参加他的忌辰晚会？”泰瑞问，并偷偷叉走了迈克尔盘子里的香肠，手法熟练，甚至不用瞥上一眼。
克里斯点了点头：“我问他能不能带其他人过去，他很欢迎。”
“你是个活人，克里斯。”迈克尔提醒到。
“诶？”克里斯饶有兴致地看向迈克。
“那是亡灵们的聚会，我们没必要去打扰他们……说不定过去之后，才会发现我们并不属于那个场合……会很尴尬的，不管是对哪边。”迈克尔满脸拘谨，似乎尴尬的场景已经降临到了自己身边。
“安东尼呢？”
“不去。”
“确定不去？”
“我不想错过学校的万圣节晚会。”
“也是。那么……”克里斯看向泰瑞，后者叉子上还剩半截烤肠。
“……当然要去。”
迈克尔看了自己的盘子一眼，理直气壮地叉走了泰瑞的猪排。
于是泰瑞只好，直起腰，越过盛着许多烤肠的大盘子，从摞着一堆猪排的盘子里，叉了一片猪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