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攥着噬神往地面一杵,好似利剑刺进血肉,噬神深深钻进地下,纹丝不动。“痛快!本皇都不记得上次耍枪是什么时候了。”魔皇长舒一口气,“你先起来,陪本皇去那边的凉亭坐坐。”语毕,魔皇当先走向亭子。
幽羽站起来,好好看了几眼矗立不动的噬神,那眼神就好像看着久别重逢的恋人。好不容易从噬神上挪开视线,他快步追赶魔皇而去。再多看一眼,恐怕就得让魔皇等着了。魔皇前脚踏进凉亭,幽羽后脚就抢了进来。他满怀期待地望着魔皇,激动不安地等待魔皇的答复。
魔皇坐在石凳上,指了指隔着石桌的另一个石凳。“你也坐下。”
幽羽从魔皇淡淡的语调中嗅到不妙的气息,莫非这套枪法乃皇族不传之秘?他疑惑地坐下来,不敢看魔皇的眼睛。魔皇貌似洞察了他的心思。“幽羽,你是不是在想本皇不能传你枪法?”
果然是这样,焦躁填满了幽羽的内心,好像一个人被领到一座金山面前,却被告知金山是有主之物,未经允许不得乱入。“呃——,呃——,”他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你猜对了结果,但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却不是你想的那样。幽羽,抬起头,看着本皇。你能告诉本皇哪里错了吗?”
纵使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已经知道修习枪法无望的幽羽还是抬起头,他可不想做第一个违逆魔皇命令的人。虽然这个人放纵自己的任性,对自己赏识有加,但他终究是魔皇啊。“我……我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
“呵呵,本皇不传授你枪法,你就跟本皇使性子是吧?”
“没有,不是。我……我……”幽羽慌忙摆手,这次他真没有使性子。
“好了,本皇相信你。快点儿把手放下,晃得本皇直头晕。”
幽羽松了口气,他可不想魔皇误会他仍是长不大的毛头小子。“谢陛下。我知道您不会传授我那套枪技,原因就是这套枪法只能皇族修习,不能传给外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宛如蚊虫的低语,弱不可闻,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本皇在你眼中就是这般守旧,这般迂腐?”魔皇故意板起脸,摆出一副发怒的样子。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幽羽发出的仍是蚊虫的嗫喏。
“还说没使性子?一旦事情不符合你的期望,那股激情就像个小偷似的逃得无影无踪了。”魔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本皇连噬神都舍得送你,又会在乎区区一套枪法?你若是想不到答案,本皇前面说的那番话可就存在偏差了。”
幽羽羞红了脸。是啊,我觉得没有耍性子,但这种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有兴致,对其它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就置若罔闻,何尝不是一种任性?而且我心中只有不能学习那套枪法的失落,却忘记魔皇把噬神送给自己,既不冷静理智又有几分小人之心,心胸狭隘。可是若非不能外传,陛下为何不教授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