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为我,不会害我?哼,如果你我出身相同,我大概会信你。
女人啊,总以为眼泪能融化所有男人的心肠,可如果这个男人心里只有自己,任你哭瞎了眼睛怕是也会无动于衷。不过若是你于他有什么价值,或许他会惺惺作态地演一场自以为多情的戏。虽然虚伪浮夸,但因此上当的女人却比比皆是。
或许坐的时间太久,有些累了,老人身体后仰,头枕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然而仅仅过了十几个呼吸,老人重新坐起来,伸手拉了一下垂在桌子旁边的一根绳子。他的手刚松开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绳子,小屋中已多了一道人影。
“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大公子叫来。”
“是。”
话音刚落,影子便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似的。自影子走后,老人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影子站立的地方,直到轻轻的敲门声打破小屋的沉寂。
“进来。”
男子对着黑暗躬身行礼,语气异常恭敬。“孩儿拜见父亲。”
“嗯,起身吧。”老人跟儿子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冷漠,仿佛他们根本不是父子。“翔儿最近跟随苍氏兄弟修习武技进行得如何了?”
对于老人知道翔儿跟着苍江、苍海修习武技,男子并不觉得意外,若是他不知道,反倒不妙了。男子直起腰,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据他们兄弟二人所言,翔儿一改前番的恶习,虚心接受教导,刻苦修习武技,仅十天的功夫,武技便已取得十足的进步。而且金叔,不,金宏亲自督促翔儿晚上读书。据他所说,纵使白天练习武技再累,翔儿也会咬着牙读书到深夜。金宏直言,倘若翔儿能够按照这种势头一直坚持下去,必能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
“哼,据他们兄弟二人所言,据他说,关于翔儿的一切事情都是别人告诉你的?你可曾亲自去看过翔儿,检查一下真相?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忘了管瞳带给你的教训吗?”
“父亲,苍氏兄弟对家族,对父亲,对孩儿忠心耿耿,岂是管瞳所能比的?金宏就更不用提了,他对孩儿的照顾和关爱甚至超过了……”
情急之下,男子不仅第一次反驳父亲,更是差点儿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当他意识到自己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冷汗瞬间爬满他的脊背。
“为何突然停下来?你是不是想说金宏对你的照顾和关爱超过了为父?”
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冰凉的青石上,惶恐不安地说:“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孩儿想说,想说……”
老人粗鲁地打断他。“虽有些无礼,却是事实,你就不用绞尽脑汁找借口了,为父并不是因这句话斥责你。”老人顿了一下,语调缓和下来。“站起来,别总是犯了错误就忙不迭地跪下。若是下跪能让你不犯错误,那你就天天跪着,永远不要站起来。”
男子感到意外。从前只要他犯了错误或做错事,离开这间压抑沉闷的小黑屋之前,父亲一次都没有说过让他起来。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常伴随父亲左右的那只黑猫去了哪里?通常只要自己跪下,它总是幸灾乐祸地叫上两声。
“怎么,你还不打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