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抬起手,活动了一下手指,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詹老头,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给这件事情定性,请问你是真的看到我偷东西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赶我走?”
说完,眼睛直直的看向詹老头,眼神沉沉,似乎能看透人心中所想的一切。
詹老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发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便轻咳了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元宁笑道,“杨大人,我站着有些累了,能坐着跟你们说吗?”
杨文曜颔首,“自然可以。”
元宁便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詹老头见状,也不甘落后,哼了一声,也自行找了个地方坐下。
元宁继续说,“这几天我上午时常不在屋子里,这一点门房还有詹老头都可以为我作证,在这期间,有谁进过我的屋子,再在里面放点什么东西栽赃嫁祸也不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再者说,我始终记得昨天晚上大人对我的嘱托,知道大人对我心存厚望,我还指望着大人能早日帮我谋个官职,怎么可能自毁前程。”
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是字面意思,但杨文曜却听出了一层不一样的意思。
杨文曜眼神一眯,看向元宁。
而元宁见杨文曜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詹老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听杨文曜突然说道,“够了,此时就到此为止,元宁没有偷东西,这件事情以后谁都不准再提。”
众人应是,唯有詹老头还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杨文曜却道,“你们都下去吧,元宁留下来。”
詹老头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了机会,只能恨恨地瞪了元宁一眼。
待到众人走了后,杨文曜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是詹老头做的?”
是了,昨天晚上,杨文曜的确有跟元宁讲过关于官职的事情,但前面大部分讨论的却是有关于詹老头的。
元宁点了点头。
独自一人待在这边,有一个对她十分不满的詹老头,她还有需要要经常离府,元宁怎么可能不做好准备。
她在屋子里很多角落里面都洒了一些药粉,这种药粉附着性强,平日里看不出颜色,只有经过一种特定的药水浸泡才会显出颜色。
白天詹老头他们过来的时候元宁的确没有防备,看见詹老头也只是有所怀疑,却没有证据。
所以,元宁为自己争取了半天的时间,用于寻找证据。
而柴房,就算外面有两个小厮守着,对于元宁来说,也压根就不是一个能困住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