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府寿宴过后,杨文曜很雷厉风行,快就找了王五,随后获得了王五的证词,徐府似乎就如此被认定为赈灾银两失窃案的主谋。
在一个阳光高照的日子里,杨文曜联合元致瑜带着人抄了徐府,将徐家一行人抓获归案。
据说,在徐老爷被抓的时候,他一直指着元致瑜的鼻子骂,“元致瑜,你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你记不得祖宗的家训了吗!”
元致瑜到底是一个讲情面的人,再加上看着徐老爷此时的凄惨模样倒也没有说什么。
但元昀无法容忍自己的父亲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当即就反驳道,“徐伯父,这件事是你先不仁,又怎么能怪我父亲不义,再者说,事的确是你办的,我父亲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
徐老爷就这样被骂骂咧咧的拉走了,徐家人也都是满脸愤懑的样子。
不远处,魏珩站在那里看着。
同一个案件,结果不一样了,所以说,一切果然还是可以改变的么。
杨文曜原本来嘉州府就是为了查这件事,如今结果出来了,也是时候回京述职了。
杨文曜走的时候是一天清晨里,嘉州府郊外,绿意盎然,一辆朴素的车停在那里。
杨文曜为人不喜铺张,来时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什么人。
而元宁就是这被告知了的人之一。
两人站在马车前。
“此次案件表面上看是已经结束了,但没有人比你我两人更清楚,这件事情真正的主谋牵涉甚广,根本不是你我可以解决的,但此事我们怕是牵扯到了不少人的利益,以后的路子可不好走,就算是这样,你还愿意在一年后来当我的幕僚吗?”
元宁面色温和,说出来的话却狂妄,“说出的话就不会反悔,再者说,就算没有这件事,我进入仕途后也是会有仇敌的,既然如此,他们一起上又何妨?”
杨文曜以为元宁说的仇敌是以后可能会有的敌人,元宁却知道,她说的是那个诬陷宁家的罪魁祸首。
杨文曜轻笑一声,“那个金矿的事情目前整个元府应该还只有你和老夫人知道吧,我之前也没有告诉元致瑜,就是为了等你告诉他,毕竟是你父亲,关系也不要搞得太僵了。”
“多谢。”元宁点了点头,伸出手,“合作愉快。”
杨文曜有些疑惑,“这是何意?”
元宁笑了笑,“就是朋友间表达友好的意思。”
杨文曜了然,伸出手和元宁握了握。
元宁又道,“杨大人,一年后我会再去找你,希望到时候我们依旧可以合作的这么愉快,不过,这一年你还要好好保重,不要等我还没有到,你就出事了,那我可亏大了。”
这不吉利的话一出,漆石就老不高兴了,“元少爷,你咒我家大人做什么!”
杨文曜也是哭笑不得,“你这臭小子。”
“好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要走了,希望一年后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时,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英才。”杨文曜被漆石扶着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向远处驶去。
元宁站在路中央,看着离去的马车,抬起手挥了挥,“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