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又感觉到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去除掉了,可是那具体到底是什么却并不清楚,他只能模糊地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去除掉了。
他在这一刻心里终于起了一点点的疑惑:难道他真的把我的阳寿给判没了?这不应该啊,天下哪有这样的能够把阳寿给判没的情况呢?
若有,应该是那缥缈传说之中轮回界拥有这样的力量,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轮回界负责掌生死的存在。
应该是我这几天感觉出问题了,所以就误把这当作了他把我的阳寿给判没了。对,一定是这样的情况,否则绝不可能出现我不想它发生的情况。
寂江继续运转法门判他阳寿去除,都是按每三年每三年地判。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是为了让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阳寿在流失,可是他现在只是隐隐约约感知到,还有怀疑它并不是阳寿流失的表现,那么是不是这样做就是徒劳呢?无法使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阳寿在流失呢?
他为什么会怀疑这并不是阳寿流失的表现呢?无非就是这表现微不可察,实在是太过微弱,所以他能有这份怀疑是正常的心态。
当然啦,其实也显示他傻缺一个,不知道深层到底是什么。脑子缺了一根筋的家伙,怎能仔细体会到这细细之中的表现其实就是真正的表现,是不能被怀疑的最真实的最真实?
所以可看出傻缺,傻缺,缺少了一根筋的傻缺,很好地演绎了傻缺这个角色,并且敬职敬业地将其形神演绎得俱是绝佳。
寂江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体会到你被判处阳寿的细微感受吗?
原因就在于你傻缺一个,根本不认为这是阳寿被去除而有的表现,甚至怀疑这是错觉,是这几天感觉出了错误而产生出来的感觉。
当然啦,这也有一个好处嘛,就是察觉不到,就以为不存在,也就不会为了去除的阳寿而伤心,自然到死的那一刻,也不会表现出留恋世间不舍离去的表情和心态,因为你自己仍然认为你还能存在,还能活下去。
所以又得出一个结论,无知者无罪受,当然了,这仅仅针对于细微不可察觉的表现。
如果动静很大,能够察觉的表现,你还不能察觉,或者说你也以为这是错觉,是错误的感觉,那你真的是傻缺到了一定境界,不得不令我这样的人佩服不已啊。
但是从另一面看来看,这又叫做临危不乱,临危不惧,达到此境界者伤害俱不沾身,就算沾到身上,也不会沾到心上,故心无所染,亦无所惧。”
寂江在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没有停止判他阳寿去除,既然如此,那么为何能实现判他寿命去除呢?这个不是要开口念那个什么吗?他在说别的,还能有另一张嘴念这个吗?
这是因为达到这效果,既可以念一定的命令法咒,也可以不念,只需要利用神识之力将此意思烙印在虚空上去,就可以传达天听。
刚才用明咒,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他要去除他的阳寿。而现在所用的是暗符,又可称为暗纹。
“我向来是最为相信自己,又为何要听信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言语攻击不到我,我看你怎么杀死我。
要杀死人,无非是气死人,言语攻击只能有此法了,再无别的什么了。
既然我知道你打算以此法来杀死我,那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你休想让我中你言语攻击怒急心气而死,只要我防得严严实实的,你这方法自然不攻自破。
不就是打持久战吗?拼的就是谁更有耐心,谁气量更大,不会被一下子一句话就给气到火急攻心而死。
既然已是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肯定会有所防备,你在我防备之下,还能趁虚而入不成?况且,既然我有防备,就根本没有让你有趁虚而入的机会。”王晋十分自信地说。
寂江说:“我既然说要判你寿命去除,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因为这是我用嘴杀人的高级别方法了,比起那个讽刺别人,使得别人怒急攻心而死是更加高级,就形同葬礼以及葬礼所用棺木,还有那个排场样样都是高规格。我以这样高规格的方式送走你,感到荣幸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