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是蛇妖信徒,身上缠绕的大蛇乃是蛇妖所赐的法力,感应危险来临主动护主,迎向顾十良的攻击。
但顾十良的雷法何等霸道,寻常妖法根本难以抵挡。
只见掌心雷在那瘸腿儿身上炸开,将他身上的大蛇轰成齑粉,也打得他整个人一片焦糊,飞出好几米远。
缠绕雷光的破劫法剑刺入另一只大蛇的头颅,像切豆腐一样把它斩成两半,被破了术法的猥琐汉子也当场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唯有那粗壮光头,身上缠了一条额间生角的墨绿大蛇,腰间还亮起一团黄光。
那墨绿大蛇比其他两条明显强些,勉强挡住一道雷符,那团黄光也闪耀起来,将剩下的两道雷符吞没。
见这光头汉子竟能接住自己的雷符,顾十良“咦”了一声,手里迅速掐了个剑诀,将破劫剑招回手中,准备祭起雷击剑术再攻过去。
却不料,他身前突然狂风大作。
光头汉子将腰间那团黄光拿在手里,原来是一只黄色的皮革袋子,其中呼啸而出一股飓风,顾十良一个不留神,竟被其卷得飞了起来。
在半空飞旋的顾十良,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四周景物逐渐变大,特别是那黄皮袋的口子,初时小如鸡卵,很快变作磨盘,又逐渐大过自己的身体。
他猛然间醒悟,不是周围的东西在变大,而是自己的身体在缩小,那不起眼的黄皮袋子竟是一件内蕴乾坤的法宝,眼看就要把自己吸入其中。
情况虽然危急,但顾十良并未慌乱,赶忙祭起五雷神光咒。
黄皮袋子的妖术虽强,但终是顾十良的道法更胜一筹,道道五雷神光亮起,照在黄色飓风上,便如烈火灼冰,令其逐渐消融,顾十良也趁机从中挣脱而出。
以光头汉子的妖法,御使这黄皮袋子本就有些吃力,顾十良施展五雷神光破开那妖风之时,力量反震回袋子,光头汉子难以把控,最终令其脱手飞出。
那厮倒也果决,知道自己万万不是这道士的对手,也不管掉落在地的法宝,慌忙夺门而逃。
顾十良尾随追出,不过刚出道观还没几步,便听到前方林子里传来一声虎啸。
一头吊睛白额的猛虎突然截住那光头去路,将他扑倒在地,顺势咬住肩膀,如猫衔耗子一般,将其叼到顾十良面前。
顾十良查看那人伤势,老虎下口不轻,几乎将那人的肩膀撕成两半,不过好在不是要害,只要及时止血,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干得好阿花!不过你力气太大,下次下嘴可以再轻些。”顾十良揉了揉那老虎的脑袋,说道。
老虎“嗷”地应了一声,一双硕大眼珠透出认真神情,似是真的听懂了。
这头猛虎便是当日被顾十良接生的小家伙,不过两年光阴,已然长成一个庞然巨物。
因为其母是头虎精,加之它本就有些机缘,自幼便聪慧异常、不似畜生,离开灵成精仅有一线。
大概是感念顾十良活命之德,小老虎时常在道观附近活动,与顾十良十分亲近。
起初他也被吓了一跳,后来发觉甚是有趣,便时常与其玩耍,尝试为其讲道开灵,并取名“阿花”。
这几人虽然一身妖法,但本都是人,顾十良不想当真要了他们性命,于是将那被阿花咬伤的人带回了道观,为其包扎止血,其余两人也简单处理了伤势。
“来之前都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最近的妖邪都这么勇敢了吗?”
对这三个突然出现的妖人,顾十良感觉颇为荒诞,暗自嘀咕。
暂时收拾完这几人,顾十良想起了那只奇异的黄皮袋子,心头一热,赶忙又去了院子里。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个黄色光晕笼罩的小袋子,无忧蹲在离袋子三尺远的地方,神情警惕、如临大敌,那只灰白色的小老鼠则围着袋子吱吱乱叫、不停转圈,显得十分焦急。
顾十良走过去,将袋子捡起。
这袋子上的黄色光晕乃是一股护持之力,顾十良入手后,感觉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忙朝上面打了数道雷法真诀,方才将其打散。
顾十良注入法力,将袋子打开,里面“腾”地飞出一股灰色烟气,落在地上后变成了一只胖大老鼠,那只灰白色的小鼠则欢呼一声,扑到胖大老鼠身上。
“灰八老爷?你怎么在这袋子里?”顾十良惊讶道。
这胖大老鼠正是壶山上的老鼠精,与他们当了多年邻居,据说有三百年道行,一身本领不容小觑。
灰八老爷落地后本就有些头晕目眩,那灰白小鼠又十分不长眼色地扑将过来,把它撞得好半天没缓过神。
“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让法师见笑了。”大喘了几口气,把挂在身上的灰白老鼠扒拉到地上后,灰八老爷才终于回应道。
“三个柳家的出马弟子来寻我去东北,见我不应便要用强,这三人本事倒是平平,但其中一人带了只黄风袋,我一不留神就被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