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和他几次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他不像一个老年人。”
“有没有可能他是没有被登记的强者。”
“不可能,不要小看神圣联盟的实力,那是连我都会情不自禁颤抖的存在。”
幽长的通道没多久就走到了尽头,约翰王子和索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只剩下两边的烛火在轻轻地摇曳。
“父王!”走进熟悉的议事大厅,约翰王子对着隐匿在黑暗中的王座打了声招呼,然后轻舒一口气,这里是黑铁堡内气窗最多的一个房间,白蜡的味道少了很多。
“你来了,我的孩子?”查尔斯国王的声音从黑暗中的王座上传了过来,充满了疲倦,像是久睡未醒一般。
“是的,父王。”约翰低头答道,一旁的索对着王座欠了欠身子,算是行过礼了。
查尔斯国王仿佛这才看到约翰身边索,他缓缓地说道:“索,你也来了,最近钢铁王国不太平,加隆又不在圣塞尔城,约翰王子的安全就靠你了。”
索大咧咧地答道:“放心,查尔斯陛下,有我在,没有人能伤的了约翰王子。”
查尔斯国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有你在,我很放心。你们先下去吧,我这个岁将迟暮的老人有些话想跟我的儿子谈谈。”
“是,查尔斯陛下。”索行了个礼,看到一个人影从王座的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是黑纱。
“黑纱大人,我们还是一起?”索想到了刚刚约翰王子的话,眼前的人很可能是也是一个剑圣,所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黑纱。
“好的,剑圣大人。”黑纱中性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并没有在意索肆无忌惮的目光,但却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剑圣这两个字。
偌大的议事厅里再次只剩下了查尔斯国王和约翰王子,但是这次年迈的国王并没有从他的王座上走下来。
“父王,不知道今天召我来是为了什么事?”约翰率先问道。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吧。”查尔斯国王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约翰试探着问道:“父王指的是希维尔和诺顿家族的事情?”
“嗯。这件事你怎么看?”
好在约翰早有准备,答道:“凯恩·希维尔和马杰里·诺顿先后在自己的辖区病故,我感觉不太正常。”
“嗯”。查尔斯国王没有接话,示意约翰王子继续说下去。
“父王曾经和我说过,在政治上任何巧合都是有人刻意为之。所以我这几天收集了相关的情报,发现有几个疑点:
第一,在诺顿家族举行葬礼的时候,少了遗体观瞻的流程,这不符合我们钢铁王国的丧葬风俗;
第二,帕里斯城的城主亨利·希维尔在城外的庄园发生了火灾,整个庄园烧成一片废墟,城主本人却失踪了;
第三,我发现马杰里·诺顿在死前曾经偷偷离开过辖区,这件事他并没有向中央政务厅报备。至于他去了哪里,我暂时无法确认,但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去了帕里斯城。”
说完约翰王子停了下来,试探地看了看王座。
“继续。”查尔斯国王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情绪。
约翰继续说道:“如果把这希维尔家族和诺顿家族的事联系在一起的话,我大胆推测他们私自进行了会面,地点有可能就是在亨利·希维尔的庄园里。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死在哪?我暂时也不得其解。”
“两大势力的首脑人物同时死亡,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现在外面肯定是流言四起了吧。”查尔斯国王突然叹了一口气。
约翰支支吾吾地说道:“父王,我倒是听到了一些传言,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讲。”
查尔斯国王说道:“我们父子之间,如果还不能坦诚相待,那只能说明我这个父亲做的太失败了。”
约翰忙解释道:“父王,我没有这个意思。正如父王所说,两大势力的首脑同时死亡,类似的事情上次发生还是在三十五年前,所以……”
“所以他们都认为这次是我再次想清洗国内的势力?”查尔斯国王讥笑着说道。
“确实如父王所说。”
查尔斯国王突然喊了起来:“对玫瑰王国的战争即将打响,希维尔家族且不去说他,诺顿家族关系到整个王国部队的军需,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约翰欲言又止。
“我的孩子,如果这真是一起谋杀,你觉得凶手会是谁?”查尔斯国王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约翰思索了片刻,道:“我也思索许久,还是很难得出答案。凯恩·希维尔是坚定的反战派,玫瑰王国和冰雪王国都没有作案的动机,而尤金家族的那帮墙头草更没有这样的实力,凯恩·希维尔和马杰里·诺顿本身就是高级武者,还配有七级的护卫,想要刺杀他们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
“除非什么?加隆是吗?你也觉得我最有嫌疑?”查尔斯国王再次拔高了声音。
约翰连忙跪下,道:“父王,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三十五年前的事,这件事与大清洗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这很难让人不怀疑?”
查尔斯国王长叹一口气,道:“约翰,这件事必须查清楚,第一,马杰里·诺顿为什么要和凯恩·希维尔碰面?第二,他们究竟是被谁杀死的?第三,帕里斯城城主嫌疑很大,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他。我不想再次背负三十五年前一样的骂名。”
“是,父王。”